看到牧揚臉上神秘的笑容,文正一陣蛋疼。
身為泉州城主,文正當然知道有關于第三位太上客卿長老的事。
但是那位傳奇人物的來頭,遠比劍閣閣主和玄陰宗宗主大得多!
“別鬧別鬧,你小子給我說實話,這東西到底是從哪來得?我跟你說,所有的太上客卿長老令牌,都有著無法仿冒的暗記,老夫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要是等我親自驗證暗記,那咱們就得按抗拒從嚴來處理了。”
文正沒好氣說了一句,一邊說著還一邊沖著牧揚翻白眼。
牧揚也不說話,只管笑瞇瞇看著他。
等了片刻,文正見牧揚一副鐵了心不肯交待的樣子,心里也有點生氣了。
這太上客卿長老的令牌非同小可,文正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牧揚能拿到如此珍貴的東西。
正因如此,他懷疑牧揚可能是通過某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拿到這東西,現(xiàn)在卻礙于面子,不愿意說實話。
“牧揚,我不是開玩笑。這太上客卿長老的令牌非常貴重,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弄來的,但是你現(xiàn)在實話實說,咱們或許還有機會補救,否則為了避免釀成門派大戰(zhàn),我也只好將你生擒,再交給失主了!”
看著文正滿臉嚴肅地說出這話,牧揚差點笑出聲來。
施主?我還老衲呢!
敢情文正這家伙把自己當成偷東西的賊了?他也不想想,劍閣閣主和玄陰宗宗主都是仙靈境高手,背后更有仙空境的絕代強者坐鎮(zhèn)。
就憑自己一個破種期的人族小修士,憑什么從他們手上偷東西?
被文正過于豐富的想象力氣得夠嗆,牧揚隨手將萬古明送給自己的玉佩取出來拍在桌上,又似笑非笑地開口道:“文正城主,文正太上長老,泉州城的太上客卿長老令牌是一位前輩送給我的,他還說,如果有人質疑的話,就讓我展示這枚玉佩。”
“玉佩?”
文正聞言一愣,但等他看到牧揚放到桌子上的玉佩時,直接就被氣樂了:“你這混賬小子真當我傻?這玉佩明明是用你們小說家一脈的法術觀想出來的,你以為我不認識!”
說到這里,文正臉上的表情更生氣了:“你這小子太不懂事,這太上客卿長老的令牌也是能開玩笑的?趕緊說實話,我還能看在你師傅的份上既往不咎,否則我真按照門規(guī)處置,輕則把你廢去一身修為、趕出諸子學院,重則斬殺肉身滅去神魂,那可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聽到文正連永世不得超生這種話都說出來,牧揚也火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又取出一塊令牌拍在桌上。
這塊令牌,是萬古明與他交易時,連帶著那枚蘊含造化圖的印章一起賣給他的太上大長老令牌。
剛才牧揚取出玉佩,本來是為了給文正留個面子,但是現(xiàn)在動了真火,牧揚也不打算給他留面子了。
修仙門派的令牌可不僅僅是身份的象征。
所有弟子加入門派之前,首先要對祖師牌位立下道心誓言。
當他們立下道心誓言之后,各大修仙門派的令牌就會將他們的道心印記留存下來。
正因如此,這些令牌除了代表各位長老的身份以外,也擁有約束弟子、甚至責罰弟子的能力。
牧揚這塊太上大長老令牌,代表著僅次于開派祖師的最高地位。
換句話來說,只要牧揚祭出這塊令牌,上到現(xiàn)任院長太昊極、下到諸子學院門口掃地的外門弟子,統(tǒng)統(tǒng)都得受他轄制!
“大膽文正!你冒犯本門太上大長老,該當何罪!”
將真元灌入令牌,牧揚冷聲開口。
文正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剛要開口罵人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噗通!
雙膝跪地,文正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寸一寸的靠近自己的丹田,被嚇出來一身冷汗。
冒犯太上大長老等同于不敬祖師,要廢去一身修為,永遠逐出師門!
“不過念在你年幼無知,算了,饒你一次!”
看到文正被嚇得直哆嗦,牧揚總算消了氣,因此收回自己灌入令牌的真元,又將之收了起來。
“哎呦我的媽呀!”
一屁股坐在地上,文正的身體仍然止不住地顫抖。
剛才那個瞬間太嚇人了,虧得太上大長老他老人家寬宏大量,要不然自己這一身修為可就徹底廢了!
正慶幸時,文正猛然發(fā)覺不對。
牧揚不是小說家的親傳弟子嗎?他怎么會有傳說中的太上大長老令牌!
見文正用充滿了震驚和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牧揚無奈地聳了聳肩:“都說了,我遇到一位前輩,老人家送了我?guī)讟訓|西,你非不信?,F(xiàn)在信了吧?這塊諸子學院的太上大長老令牌,也是那位前輩送給我的?!?p> 文正差點就哭了。
一出手就是兩塊太上級別的令牌,這特么是什么前輩啊!
批發(fā)令牌的?。?!
他正郁悶著,就見牧揚拿著之前那塊玉佩和泉州城的太上客卿長老令牌,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文正城主,那位前輩還吩咐我來收賬,他說諸子學院和泉州城都欠他不少東西,現(xiàn)在到了還賬的時候了?!?p> 隨手把玉佩放到文正手里,牧揚臉上的笑容很是憨厚。
文正低頭一看,差點又要尿了。
他知道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塊玉佩上寫著‘見此物者如見我,萬古明留字’。
萬古明......那可是諸子學院的開派祖師?。?p> 傻愣愣地抬起頭,文正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牧揚:“那個......牧揚啊,你跟我說實話,那位前輩是不是你家里的哪位老祖?這特么要是沒有血緣關系,你打死老子,老子也不相信人家能把這些東西送給你!”
牧揚笑瞇瞇地看著文正,也不說話,只把左手的手心沖上,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
次日一早,泉州城內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流光中是一輛金燦燦的飛梭法寶,文正和牧揚坐在里面。
牧揚的表情很是愜意,然而文正的臉上卻寫滿了苦大仇深。
“不行!你說什么都不行!”
操控飛梭向諸子學院方向疾馳,文正一副隨時要打人的模樣:“老子都快把整座泉州城送給你了!就算你有泉州城的太上客卿長老令牌,老子也絕對不會再送東西了!”
“嘁,拖欠了二百年的供奉物資才還了不到一半,而且我還沒給你算利息呢。”
牧揚翻了個白眼,又把手里的玉佩晃來晃去:“這飛梭看著真挺好的,要不你就當是替咱們諸子學院還債了?我跟你說,咱們諸子學院欠那位前輩的東西更多啊?!?p> 文正差點哭出來,牧揚今天一早就把泉州城的寶庫給搜刮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還來打自己私人財產的主意。
要不是因為忌憚那塊太上大長老令牌,自己非揍他一頓不可!
“唉......今天光顧著找寶貝了,還沒來得及洗臉呢?!?p> 牧揚小聲嘀咕一句,隨手從百寶囊里搜出來一個酒壇。
單掌拍開泥封,剎那間酒香四溢。
“嘖嘖嘖,文正老哥,你可真會享受?!?p> 聞到這股濃郁的酒香,牧揚一陣感慨:“我一個不喝酒的人,聞到這酒的味道都覺得有些嘴饞,難怪你說伊統(tǒng)領總去你那里蹭酒喝。”
“哼,我釀酒的技術可不是......唉你干嘛?”
聽到牧揚的話,文正剛要替自己吹噓幾句,就見牧揚把整壇酒倒在一個大木盆里,直接用酒洗臉。
暴殄天物!太過分了!
見此情形,文正暗自恨得咬牙切齒。
正在這時,牧揚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聽他道:“對了,文正老哥,我記得你說過伊統(tǒng)領酒后跟你說過什么怪事?還有,你讓我找的那本武技秘籍究竟有什么玄機?”
“只要你把這兩件事告訴我,泉州城拖欠的那些供奉物資,我就全都不要啦!咱們算是兩清,你看我多厚道?對吧?”
說完這話,牧揚隨手取出幾張靈符把臉擦干,又找出幾枚聚靈丹扔進嘴里,像吃糖豆一樣嚼得咯嘣咯嘣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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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終于下雪了啊,然而又是只下一場就消失,今年的冬天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