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城門口。
擁擠的人流,依舊在不停的來來往往,因為云城臨近于十萬大山,所以,眾多的武者或者冒險者,都是聚集于這座城市,尤其是城門這里,人氣顯得尤為火爆。
牧風(fēng)離開武家后,來到城門口,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眾多人群,便是準(zhǔn)備加入其中,走出云城。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得意的大笑聲響起,卻是讓他的腳步一頓。
“哈哈哈,該死的小子,總算是等到你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人群中,眾多氣息兇悍的武者,突然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將少年包圍在了中間。
為首一人,正是洪家的洪霸山,而剛剛說話之人,自然也正是他。
此時,洪霸山正一臉猙獰的看著牧風(fēng)的身影,眼中露出冰冷無情的殺意。
不久前的血靈池爭奪戰(zhàn),他原本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對那血靈池說得上是志在必得,結(jié)果,卻因為牧風(fēng)的出現(xiàn)而功虧一簣。
可以說,他心中已經(jīng)是恨極了牧風(fēng)。
所以這段時間,洪霸山一直派人盯著牧風(fēng),后者一離開武家,他就是得到了消息,然后馬上集結(jié)人馬,等在城門口。
現(xiàn)在,見到牧風(fēng)果然自投羅網(wǎng),他臉上露出興奮殘忍的神色來,恨不得立刻把前者扒皮抽筋!
此刻,周圍還有許多人,看到洪家的眾武者圍住了一個少年,臉上的表情都是有些愕然。
“那個小子是誰,年紀(jì)不大,怎么會惹上了洪家的人?這洪家也是好大的陣仗,恐怕是高手盡出了吧?”
“我知道了,那個少年,似乎是在不久前的血靈池爭奪戰(zhàn)中,替武家出戰(zhàn)過,所以,他這是被洪家的人找麻煩了??!”
“我也記起來了,那少年曾經(jīng)展現(xiàn)過神甲境的戰(zhàn)力,不過,那大概并不是屬于他自己的力量,而且,洪家之中,可不僅僅只有一個神甲境而已,這樣一來,他恐怕是要倒霉了!”
“是啊……”
“……”
周圍,眾人的竊竊私語聲響起,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他們都是向牧風(fēng)投去同情的目光。
在洪家高手盡出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認(rèn)為,少年還能夠平安的離開這里。
而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牧風(fēng)亦是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洪家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睚眥必報,不過,少年的表情依舊還算是平靜,眼中也未露出什么畏懼之色。
“小子,半個月前,我就提醒過你,讓你小心一點,因為,若是一不小心的話,你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洪家眾武者前方,洪霸山死死的盯著牧風(fēng),一臉殘酷的獰笑著說道。
“族長,何必和這小子說這么多廢話,要我說,可以直接動手廢了他,然后再慢慢炮制,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洪霸山身邊,一個氣息極其強悍的老者,也是語氣陰冷的說道。
顯然,這個老者,是洪家達到神甲境的長老之一。
然而,聽到這兩人的話,少年嘴角卻是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然后看著那兩人,滿臉譏諷的說道:“所以,就是你們這幾條老狗,想要對付我了?”
聞言,周圍眾人的嘴角都是忍不住抽了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牧風(fēng),顯然沒想到,這個少年,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說出這樣近乎于打臉的話來。
難道說,他是見到自己陷入絕境,所以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么?
洪霸山等人,在聽了牧風(fēng)毫不留情的話語后,臉色亦是陰沉了下來,同時一股股危險的氣息,從洪家一方傳了出來,似乎是徹底動了真怒。
“哈哈哈,小子,你可還真是喜歡找死啊?”
這時,在洪家一方中,有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聲響起。
聞言,牧風(fēng)扭頭看去,便是見到一個灰袍青年,正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是你?”
看到那個灰袍青年,牧風(fēng)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這個家伙,他并不陌生,正是曾經(jīng)襲擊武紅菱等人,然后被他趕走的那個馭獸師。
“師尊,就是這個小子,屠光了我的妖獸大軍,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p> 下一刻,那個灰袍青年,看著身邊的一個麻衣老者說道。
聽到灰袍青年的話,麻衣老者傲然一笑,隨即一臉漠然的看著牧風(fēng)說道:“放心,今天,這小子插翅難逃!”
吼!
緊接著,一道震天的獸吼聲響起,一只渾身長滿火紅毛發(fā),如同烈焰在燃燒的巨大獅子,猛的自不遠(yuǎn)處撲了過來,然后蹲在麻衣老者的身邊。
那是,神甲境一重的妖獸,烈焰狂獅!
“馭獸師!”
看到這只氣勢極其驚人的獅子妖獸,周圍不少人尖叫出聲,看向麻衣老者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忌憚畏懼之色。
馭獸師,那可是一種相當(dāng)難纏的人物,層出不窮的妖獸,足以讓絕大部分武者感到頭疼,更不用說,這還是一個擁有神甲境妖獸的馭獸師。
而得罪了麻衣老者的那個少年,恐怕也是徹底死定了吧!
“哦,你就是馭獸師,想來你的身上,一定有馭獸師的修煉法訣吧?”
不過,見到這麻衣老者的手段,牧風(fēng)卻是眼睛一亮,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前者問道。
“呃……”
聽到牧風(fēng)的問題,麻衣老者臉色一滯,心中莫名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個少年,明明已經(jīng)是陷入絕境,這種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想著如何逃跑么,為何還會問出這種奇怪的問題?
“小子,你以為自己虛張聲勢,就能讓我們有所忌憚么,那你可就太天真了,雖然你擁有對抗神甲境的手段,但是,我就不信,這種手段,你能夠無限制的使用,而且,在這么多神甲境的圍攻下,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夠逃出生天?”
這時,洪霸山以為自己猜出了牧風(fēng)的想法,頓時冷笑著譏諷道。
然后,他對著少年伸出右掌,五根手指緩緩握緊,面色森然的說道:“今天,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
然而,聽到洪霸山頗為霸氣的宣言,牧風(fēng)卻是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輕笑,讓洪家眾人的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旋即,少年那平靜的聲音,便是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我想你們弄錯了一件事,你們似乎都以為,我只會想著逃跑,可是啊……”
“……我為什么要逃跑呢!”
話音落下,牧風(fēng)一步跺地,體內(nèi)浩瀚的靈力洶涌爆發(fā),那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靈罡境的澎湃氣勢,亦是轟然席卷了開來。
那是屬于,真正的神甲境一重武者的氣勢!
這一刻,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瞬間凝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