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不知羞恥?
段朝煜抱著聶云葳大闊步的走回營帳,紫竹跟在后面,一邊喘氣一邊哀求:
“世子,世子您慢一點吧,您和世子妃都有傷,不要摔了??!”
段真跟在紫竹身邊拉著她。
走到營帳門口,段朝煜毫不客氣的把聶云葳放下來,自己進了營帳。賭氣一般狠狠的將門簾甩下來,揚起一陣塵土。
聶云葳還沒站穩(wěn)就聽見里面東西摔碎的聲音。
紫竹終于追了上來,拉住小姐打量半天,才要扶著聶云葳進去。
聶云葳拽住她,瞥了營帳一眼,向她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紫竹嘀咕:“心眼比針眼都小?!笨吹脚赃呎局亩握妫氲剿抑髯咏o小姐氣受,不由得踩了段真一腳。
“哎呦。”
聶云葳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就要走。
段真張口就喊:
“世子妃,您又要去哪?。俊?p> 門簾猛的掀開,傳來段朝煜陰陽怪氣的聲音:
“站著半天不進來,怎么,又要去找姓耿的?還沒纏綿夠?”
聶云葳使了個眼色,紫竹被段真拉走了。
走進營帳,看到茶壺杯盞碎了一地,再看看段朝煜氣的發(fā)青的臉色,聶云葳輕笑出聲:
“青天白日,那么多人都看著,什么都沒有的事情,也值得你發(fā)怒?”
段朝煜差點跳起來:
“青天白日,他都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拉你的手,若不是青天白日,還不知道那個登徒子會對你怎樣呢?!?p> 聽到登徒子,聶云葳臉色陡變,有些不高興: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是那種人。你說話不要那么難聽?!?p> 段朝煜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都親眼看見了,她還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維護那個男人。
“是,你們倆是青梅竹馬,所以就可以不遵守禮義廉恥,一個有夫之婦,光明正大的跟一個沒有娶妻的男人互訴衷腸,你儂我儂。聶云葳,你還知不知羞恥二字怎么寫?。磕憧梢圆活櫦澳愕哪樏?,但是我麻煩你顧忌一下我鎮(zhèn)南王府的臉面可以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協(xié)議是怎么說的,人前相敬如賓,你做到了嗎?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倆是不是還要跨越雷池了?”
段朝煜氣瘋了,脫口而出這一大段話,只覺得自己不吐不快,絲毫沒注意到聶云葳臉色發(fā)青。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跟耿荀,什么都沒有。我知道禮義廉恥,我們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你現(xiàn)在拿協(xié)議跟我據(jù)理力爭是嗎?那你還記不記得,回門那日,你與我親姐有多難舍難分?”
段朝煜如鯁在喉,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我了半天我不出來一句話。
甩下一句“跟你說不清楚”,逃似的跑出營帳。
段真眼看著世子一頭汗的跑出來,上來給世子扇風(fēng)滅火。
“去,去給我查,那個耿荀跟聶云葳是什么關(guān)系。”
段真跑的很快,段朝煜怒氣沖沖的奔去找太子。
紫竹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發(fā)現(xiàn)小姐余怒未消。
聶云葳反復(fù)回憶著段朝煜那些話,越想越氣。
果然,混世魔王就是蠻橫不講理,自大又偏執(zhí)。人人都要順著他,那她就偏不。
“小姐,為何非要白天見耿公子???”
紫竹小心翼翼的問,又怕小姐誤會她的意思,急忙解釋道:
“紫竹自然知道你跟耿公子什么都沒有,但是,紫竹怕壞了小姐的名譽,還讓世子抓了您的把柄?!?p> 聶云葳冷靜下來:“如果我答應(yīng)他晚上見面,他又會生出希望來。那時候被抓了豈不是更加百口莫辯。就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好好的把話說清楚。希望他以后,能斬斷那些念想?!?p> 紫竹不由得替小姐委屈,夫人過世的突然,本來母女二人在相府的日子就不好過?,F(xiàn)在,真正對小姐好的耿公子求而不得,小姐嫁的世子爺又是個惹不得的主兒,看著就不靠譜。小姐怎么就過不上順?biāo)彀矊幍纳钅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