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拾了一頓之后，小丑徹底老實了下來。
他有些蔫蔫的坐在凳子上，大腦里還殘留著剛剛被像玩具一樣擺弄的恐懼，一時間看向蘇慕的眼神都轉(zhuǎn)變了許多。
晾了他一會兒，蘇慕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先是指引者，現(xiàn)在又成了經(jīng)紀人，你們這里的分配機制是什么？”
小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倒是很快，清楚的認識蘇慕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之后，他立刻就改變策略，變得坦誠了起來。
“劇場的分配原則并不機械，至少對于我們這些內(nèi)部員工來說，還是很有空子可鉆的。比如說這次，我身為你的接引者，在身份上天然就有優(yōu)勢，直接先下手為強，搶在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之前申請合約，定下經(jīng)紀人的身份，一有著身份便利；二沒有競爭者，劇場會不通過的概率很低?！彼侠蠈崒嵉娜P托出。
“雖然以后也只能帶你一個人了，但是綁定關(guān)系卻很穩(wěn)固，輕易不能解除?！?p> 這也意味著兩人的興衰從此聯(lián)為一體，小丑要是不想自斷前程，就只能盡心盡力地去捧蘇慕，讓她站的越來越高，成長的越來越好。
而在這種地方，沒有什么會比利益關(guān)系更加的穩(wěn)固，除了永恒的利益。
小丑只有蘇慕這一個選擇，他就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也不會在蘇慕的背后捅刀子，這點比什么都重要。
相比較而言，就連自身能力的高低在蘇慕眼里，都算是次要因素了。
而這種唯一的選擇性，也足夠讓她放下對兩人之間不愉快的芥蒂，進而承認小丑的身份。
畢竟有著相同的利益目標，哪怕是相處再不融洽的兩人也很難會不顧一切的反目成仇。
這么分析起來，蘇慕好像也不怎么吃虧。
“你對我就這么有信心？”隨手拿了個小掛件熟悉自己的能力，蘇慕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敢把自己系死在一條船上，別的不說，這分果決就值得她高看一眼。
“作為新手指引者，我有權(quán)限查看每一個新人的初次表演。你的行為引起了我的注意后，我特別關(guān)注了你的表演?！闭f到這里，小丑忍不住贊賞道，“很巧妙的思路?！?p> “得了吧，可先別急著奉承我?！碧K慕皮笑肉不笑的回應(yīng)道，“你這張臉如果不解決，以后就別想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即使掛著經(jīng)紀人的名頭?！?p> 對上蘇慕嚴肅的雙眸，小丑先是惡狠狠的在心里咒罵了一陣這女人以貌取人的膚淺，然后想起她的手段和脾性，還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這是皮膚！”他咬了咬牙，決定透露一部分自己并不是很想讓新人知道的信息，“我們沒有固定的外表，自己長什么樣子都是由穿戴的皮膚決定的。我之所以變成這個鬼樣子，完全是因為積分被清零，兌換不了高級的皮膚，才只能挑別人剩下的殘次品，你覺得這東西丑的不能入目，但這已經(jīng)算是里面最能入眼的了。”
他小聲提醒道：“等以后你再得到積分的時候，我這里也會從劇場那邊得到一定分成獎勵，達到一定數(shù)值后就能換新的皮膚了?！?p> 積分清零？
“為什么會被清零？”注意力一直在關(guān)鍵詞身上的蘇慕毫不猶豫的選擇揭人傷疤。
“我不知道。”小丑自嘲的笑了笑，“需要將積分清零的都是觸犯條例的大懲罰，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抽了哪根筋，帶了個腦子被驢踢過的貨，啥事都敢干。也因為這事兒，我受到牽連，以前的記憶被全部清除，自己重新回到了最底層，從頭來過。”
緬懷了一下從同事嘴里打聽到的風光過去，小丑攤了攤手，十分光棍的說道：“雖然什么也不記得了，但是我敢肯定，之前那個一定很不一般，不然我眼界也不至于這么高。”
“這么長時間以來，一個入眼的都沒有。最后實在坐不住，找了不少通訊錄上的老朋友，才要到了個新手指導(dǎo)的身份。等了足足三個月，才等到一個你?！?p> 這樣聽起來，她們的見面似乎確實是來之不易？
蘇慕虛心求教，“你對自己看重的人一向這么狗德行的嗎？”
“……你有什么臉說我狗德行？再說我那不是為了測試你嗎？！最后還給了你提示呢！”
小丑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別打斷我！”
心里默默給他記了一筆的蘇慕聳了聳肩，示意小丑繼續(xù)。
“看你是個資質(zhì)高的，就心動了，本來想一個下馬威，把你這個刺頭握手里，免得再出現(xiàn)之前的情況，結(jié)果壓人不成，自己反倒被壓了，可悲啊……”
他有些凄涼的笑了笑。
“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零爝
#你怕是又想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