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可惜你不快樂
可能你不快樂可惜你不快樂
可能是我的愛情它來的太晚了
——趙浴辰《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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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景深選了一個(gè)人少的院子里,為蘇恣叫了一壺上好的碧潭飄雪,俗稱花茶。
他在蘇恣面前坐下,在凝視蘇恣的時(shí)候,他難掩臉上的喜悅之情。
“蘇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你想的…”正當(dāng)他要說出口的時(shí)候,老板為二人上了一壺茶。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的,我不是想聽你說這話?!碧K恣交叉著雙臂,置于胸前。
“那是為什么?”馮景深眨巴著眼睛問道。
“我是來問你先瑤的事情。”蘇恣說完凝視著他的雙眼。
他們因鄧先瑤而起,若沒有鄧先瑤,蘇恣發(fā)誓與此人此生不復(fù)相見。
“我沒有殺她。”馮景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完將桌上的杯子胡亂撥開。
“好,那我想問你一些事情?!碧K恣依舊從包里拿出那本粉色的本子。
“我不回答你?!瘪T景深卻哼了一聲,整個(gè)人向后靠去。
蘇恣當(dāng)時(shí)就懵了,她很少向別人開口,因?yàn)橐运男愿?,別人一旦拒絕了自己,她是最不愛強(qiáng)求別人的。
馮景深調(diào)皮的眨巴著眼睛,用眼神試探著她的反應(yīng),看起來她是上鉤了。
馮景深露出了如同孩子一般的笑,他拿起了桌上的熱水壺,往茶杯里倒了一杯茶后。
“我有一個(gè)條件?!彼镏?,看著蘇恣急的滿臉通紅的表情。
“什么條件?”蘇恣立刻問道。
“我要你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馮景深趴在桌子上猶如一只賴皮的小狗一樣的看著她。
“得了!”蘇恣哪能經(jīng)得起這樣的調(diào)戲,她拿起包準(zhǔn)備走。
馮景深這時(shí)候卻開始害怕了起來,他也覺得玩笑開過了。
“別別別,你只要把和果子吃了就可以了,這是我買給你的?!?p> 他說完將放在桌上的盒子遞給蘇恣。
蘇恣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就是這種奇怪的要求嗎?
若此面前的這個(gè)人不是馮景深,她或許會覺得面前這個(gè)人非常有趣,而且還是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吃貨,非常愿意與他交朋友。
“我去東京出差,看到這個(gè)就想著給你買回來了。”
馮景深去了東京之后,由于公務(wù)忙了大概兩周,忙到要瘋掉了。難得在項(xiàng)目結(jié)束后,他一個(gè)人上街逛逛的時(shí)候,在一家特色的和風(fēng)屋子里面看到這個(gè)和果子。
他一看到這個(gè)和果子就想到了蘇恣,里面的小兔子是她最愛的動物,還有她喜歡的金魚,還有蘇恣最喜歡花兒了。
馮景深一邊想著就一邊傻笑了起來,幻想著蘇恣在她面前吃完這盒和果子的樣子。
他就像一個(gè)小孩子,總愛執(zhí)著辦成某些無聊的事情。
為此他從桌上飛機(jī)就一直想著這件事情。
“我吃就是了?!碧K恣馬上答應(yīng)了。
“你就不怕我下毒嗎?”馮景深見蘇恣這么信任自己,不禁又笑了起來。
“我壓根不怕死。”蘇恣打開包裝盒,盡管她的心情再沉重,看到那個(gè)精美可愛的和果子,嘴角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用手抓住了兔子和果子,咬了一口。
果然是上好的甜點(diǎn),一點(diǎn)都不粘牙,入口即化,口感清甜但不膩。
“好吃吧?!瘪T景深凝視著蘇恣,就像一個(gè)期待表揚(yáng)的孩子一樣,等待著她的回復(fù)。
蘇恣一看到他的臉,心情就好不起來,但是她又不能說不好吃。
于是她點(diǎn)了一下頭。
“你,你那天做了什么?”等蘇恣吃完第一塊,她立刻開始了詢問。
她一刻都不想與面前的男人待下去了。
“誒。”馮景深還想問她怎么不多吃一塊,卻被她的冷漠的眼神冷到了,不敢繼續(xù)說。
“我也沒有做什么,我就是參加先瑤的慶功宴,然后就回來了。”
蘇恣的脾氣一直很好,難得比現(xiàn)在更加怒不可遏。
“就這么敷衍嗎?”蘇恣氣的要站了起來。
“冷靜,冷靜。我是22:15分到的?!?p> “看樣子你遲到了?!?p> “我本來就不想來的,我是因?yàn)槟?,因?yàn)橄胍娔憔蛠砹??!瘪T景深激動的語無倫次。
“可是我一直沒有在啊,我…”蘇恣掩埋了自己車禍的事情,她怕馮景深又給她扯一些有的沒的。
“我的車子一直在附近開著,直到先瑤給我打電話我才來的?!?p> “先瑤對你說了什么?”蘇恣激動的站了起來,桌上滾燙的茶水撒到她的身上,雖然很燙,但是她下意識不知道。
“啊,小心燙?!瘪T景深激動的說道,接著想起身拿濕毛巾幫她緩解燙紅的傷。
“不用?!碧K恣伸手示意著,現(xiàn)在什么都比不上先瑤的事情來的急迫。
說完她從包里拿出紙巾,隨便的擦了擦。
“好,我說?!瘪T景深坐了下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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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先瑤極盡崩潰的走到電話旁,撥通了那串她直到死都不會忘記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該死!”鄧先瑤怒吼了一聲,將電話摔倒地上。
“不不不…”她顫抖的倒在了地上,拿起了手機(jī),發(fā)瘋似的大力按下電話的按鈕。
終于,電話打通了。
“蘇恣來了嗎?”馮景深問道。
鄧先瑤下意識就哭了起來,她最愛的男人竟然在開口第一句就問蘇恣的事情。她執(zhí)著了那么久,究竟是為了什么?她在電話中如同野獸一樣低吼著,咆哮著,哭著。
時(shí)間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她終于疲憊的倒在地上,用幾乎啞了的聲音說:“景深,我錯了,對不起,我那是因?yàn)樘珢勰懔恕!?p> 馮景深不耐煩的說:“你說這些有什么用?蘇恣呢?”
鄧先瑤在這時(shí),忽然站了起來,瘋狂的笑著,然后用魔鬼一樣的聲音笑道:“你現(xiàn)在來,就可以見到她了。”
——
“就這樣了?!瘪T景深說完將手機(jī)遞給蘇恣。
“我錄音了,你可以聽一聽。”
蘇恣接過手機(jī),上面顯示了通話時(shí)間為五分四十秒。
蘇恣按下了播放鍵,她度過了她生命中最煎熬的五分四十秒。
在電話里,她聽到了世界上最凄慘的聲音,鄧先瑤的叫喊聲像重金屬敲擊著鋼琴,像野獸扯著嗓子的低吼,像金屬大力摩擦的聲音。
她忽然感到一陣寒冷,在五月份的大熱天,她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比死亡還恐怖的絕望。
“蘇恣,怎么了?”馮景深趕忙沖到她身邊去。
蘇恣全身不停地發(fā)顫著,頭不停的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