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老頭兒怎么舍得把溫雪留在這兒?”我問。
“嗷,北大啊,他說他要忙他新書的事情了,忙得可能顧不上溫雪,所以就把她送到這里來了,并囑托我們好好喂她。”milk道。
嗯,看這群人的樣子,我有點擔(dān)心溫雪的體型會越來越龐大。
以后都不好找對象啥的,不好吧。
溫雪:“喵~”
“貓也擼了,人也看了,還不訓(xùn)練去?”eno的聲音。
這句話如同森林中的一聲槍響,驚得鳥兒四處逃竄。
當(dāng)然,是那四個人,朝著樓上狂跑。
像是有狗在追他們一樣。
zero還站在我身旁,優(yōu)雅矜貴。
eno站在倒數(shù)第二個臺階上,一手扶著扶手,看著zero,問:“難不成還想直播時長加倍?”
zero搶了我的貓,說:“借溫雪一用?!?p> “慢,溫雪在,他們四個無心訓(xùn)練?!眅no企圖阻止。
“喔?那正好鍛煉一下他們的抗干擾能力?!眤ero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emmm欺負我弱小可憐又無助?
實在是我慫,不然我非得上去把胖溫雪搶回來,宣示一下主權(quán)。
所以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走遠。
我在客廳發(fā)呆。
總覺得溫雪和我的地位好像有點不同尋常,溫雪作為一只貓,是不是有點太受寵了?
而我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不配泳有一些地位嗎?
不過想到溫雪是我的貓,我也就沒那么糾結(jié)了。
管他呢,反正不論他們再怎么討好溫雪,她的心都在我身上。
莫名其妙地,我還生出了一絲自豪感???
我坐著突然想起來,發(fā)了微博之后我還沒看后續(xù)。
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點開微博。
手指停留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點下去。
算了,改天再看吧。
想罷關(guān)了屏幕,一身輕松。
我知道我的行為就是應(yīng)了我的微博名字。
“膽小鬼溫言”
可是我確實沒勇氣面對那些根本不用本人負責(zé)的言論。
我也時常問我自己:因為那樣一群人,何必呢?
我也會提醒我自己,從前的我確實弱小,沒保護好親近的一切,但是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去直面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直逃避下去。
可是長年累月的懼怕已經(jīng)讓我的身體習(xí)慣了那種感覺,一旦我的身體感覺到了危機,它會自動做出選擇。
我想我這是心理問題吧。
要是身體的病痛也就罷了,實在不成開刀吃藥,慢慢地總會痊愈的。
可心理上的病痛卻讓我平時與常人無異,獨獨面對這些事時如同一個懦夫。
溫樺也曾經(jīng)嘗試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
可這種情況并沒有給我緩解,反而因為我不停地暗示自己心理有病,所以更加焦慮。
最終還是失敗。
聽起來我像是一個頑固的病人。
實際上我也是一個頑固的病人。
手機鈴聲響了,我接過:
“喂?爸爸。”
“言言,我跟你媽媽來M市了喔,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啊?!?p> “溫樺什么時候有空啊?”我問。
“他當(dāng)然是隨時有空啦!”爸爸笑著說,“就看你啦。”
我說:“那今晚吧。”
“好啊。我們一會兒去接你?!?p> “嗯?!蔽覓炝穗娫挕?p> 可憐的溫樺,一個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人,竟然被爸媽說成“隨時有空”,看起來兒子不怎么吃香啊。
啊哈哈哈哈啊哈。
我想他們一定是知道我有微博了,也有面對人生的準(zhǔn)備了。
特意來為我加油。
頂多順便催溫樺結(jié)婚。
明明溫樺看起來比較小公主一些,但是我爸媽還是非常能夠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明白真正的小公主是我。
兒子什么的,都是假的。
女兒才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