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恩恩一挑眉,還以為轉(zhuǎn)這么一大圈,已經(jīng)完成檢查了。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跟著余旬來到了一個小桌子旁邊,鹿恩恩被叫坐在了余旬的對面,白巷熠則在旁邊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旬在桌子的另一頭拿出了一個帶著鏈子的懷表,上面的針都在走動。
鹿恩恩目光一凝,仿佛已經(jīng)知道下一秒余旬要干嘛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呢,余旬可是個心理醫(yī)生??!
讓一個心理醫(yī)生給自己檢查身體,其目的可想而知。
即使有點諷刺,鹿恩恩表面還是裝作不解。
“要干嘛?”
“催眠?!?p> 余旬也不瞞著鹿恩恩,因為她不笨。
“猜到了?!?p> “你……不會拒絕嗎?”
余旬看著鹿恩恩平靜的臉色,稍微有些詫異,自己鎮(zhèn)定劑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鹿恩恩滿不在乎。
“不會,催眠吧,我又沒什么秘密?!?p> 鹿恩恩很大度地攤攤手,知道余旬會有后手,都把自己弄到這里來了,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這一路。
笑話,論催眠哪里比得過東市,自己不想說的東西,即使是催眠了也無濟于事,鹿恩恩對這點還是有自信的。
余旬躊躇地上前,停在鹿恩恩面前,“小嫂嫂,不會有多大事的,你放心昂?!?p> 懷表在鹿恩恩面前搖晃,慢慢地,鹿恩恩的眼神開始潰散了。
但是鹿恩恩的意識還是很清醒,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的變化,心里閃過不解。
慢慢地,周圍就變成了一片白。
“咦,你居然被催眠了?”
鹿恩恩猛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有一坨黑色的影子,松了一口氣。
“守護者,你嚇死我了?!?p> “你膽子真小。怎么被催眠了?”
“說來話長,不得已而為之?!?p> 鹿恩恩現(xiàn)在還不能和金主爸爸對著來,分分鐘秒成渣。
那家伙偏執(zhí)起來,自己這一切,可就要毀了。
“罷了,雖然你被催眠了,但是身體你還是可以小范圍控制的,比如臉部?!?p> 鹿恩恩眉梢一喜,“真的?!”
“你又忘了?感知能力依靠的就是精神力,你能被催眠,只能說明你的弱小。”
好像又被損了呢。
鹿恩恩摸了摸鼻子,能控制表情,而且意識清醒,在她看來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我為自己驕傲!想著,還瞥了那守護者一眼。
但是鹿恩恩忽略了一件事情,她和守護者是心靈相通的,她的心中所想,守護者都知道。
在鹿恩恩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守護者輕笑了一聲,轉(zhuǎn)瞬即逝。
恩恩,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此時的鹿恩恩在守護者的指導下,慢慢地控制著自己的臉部。
另一邊,余旬已經(jīng)收好了懷表,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鹿恩恩,神色復雜。
“看這樣子,已經(jīng)完成了,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了。”
余旬的視線看著地面,但是這句話明顯是和白巷熠說的。
一直沒說話的白巷熠,聽到了這句話,慢慢地抬起眼瞼,注視著她。
恩恩,我們大家,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