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也不廢話了,拿出了自己隨身的箱子,為鹿恩恩檢查起來。
越檢查,余旬的臉色就越不對勁,慢慢地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白哥,她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什么情況?”
余旬也知道白巷熠是不想說,所以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植物人知道吧?”
“當(dāng)然?!?p> “她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p> 和季爺爺說得一模一樣,看來那個老頭也沒有騙他。
緊緊地握著鹿恩恩的手,心里是白巷熠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害怕。
“能醒嗎?”
“植物人能不能醒,就看她想不想醒了。”
其實鹿恩恩除了腳傷,身體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
按理說不會嚴(yán)重到植物人的狀態(tài),余旬也覺得可能是之前治療鹿恩恩時候的后遺癥。
“能移動嗎?”
“不能!什么病都沒有查清楚,她現(xiàn)在哪都不能去,只能這樣靜靜地躺著?!?p> 余旬聽到這個問題,差點就把這茬給忘了。
因為是腦袋的問題,按理說是可以移動的,但是避免突發(fā)的事情。
能不移動,就不要移動,否則真出了什么問題,自己可逃不過去。
“行吧,你去休息吧?!?p> 余旬看著白巷熠這個黯然的樣子,應(yīng)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其他傷口自己還能幫上忙處理一下,但情傷這東西,自愈才是最好不過的。
地下室里又只剩下鹿恩恩和白巷熠兩個人了。
白巷熠靜靜地看著鹿恩恩,連眨眼睛的頻率都變慢了。
恩恩,你聽到了嗎?
余旬說你還是有機會醒來的,只是你想不想醒……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
但是,你可不可以,醒過來,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我不會放棄你的。
可是這一切,在昏迷中的鹿恩恩都一無所知。
一個星期里,季爺爺這幾天都給鹿恩恩開了幾副藥。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藥方,熬好之后,白巷熠一勺一勺喂給她喝。
可是鹿恩恩即使是昏迷狀態(tài),也是很戒備,嘴巴閉得緊緊地。
白巷熠每次都要喂好久,才能把一碗藥喂下去。
慢慢地,鹿恩恩的臉色就好轉(zhuǎn)了,可是就是沒有絲毫想要醒來的跡象。
這一天,白巷熠又把藥端了進來,一勺勺喂給鹿恩恩。
突然,鹿恩恩的牙關(guān)放松了,只是這么個細微的變化,但是白巷熠還是發(fā)現(xiàn)了。
眼里閃過了一抹喜悅,放下碗,搖著鹿恩恩。
“恩恩?恩恩,你是不是醒了?”
“咳……咳咳……”
本來一動不動的鹿恩恩咳嗽起來,緩緩睜開了眼睛,應(yīng)該是在地下室。
旁邊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的白巷熠,顯然是心情很好。
“白……巷熠?”
剛剛醒來,鹿恩恩的頭還是有點疼,四周的景物還是有點朦朧。
撐著手,在白巷熠的幫助下坐了起來,一只手扶著頭。
“恩恩,你感覺怎么樣?”
白巷熠一開口說話,都是藏著喜悅。
緩了好一會,鹿恩恩的頭才沒有那么劇烈的痛感了,在可以接受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