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姓武者的演練很快,畢竟這套拳法雖然巧妙,但是可以說是基礎中的基礎,對于在武道浸淫幾十年的武者來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趙姓武者一遍演練完之后,開始分步教授,下面的孩子們也開始學習,這個時候孩子們的差距就開始體現(xiàn)出來了。
出身自修行世家,或者散修后人,這些人還未入門前,在自己的家族里就開始未今后打好根基,這套基本的拳法在天陽國修行界并不是什么秘密,因為見效快易學習,被很多地方用于訓練后進。
所以這些世家出身的弟子,對于這套拳法早就做到基本掌握,有不少已經能夠完整的演練一遍,就是這些落云宗的內門弟子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再者這也不是什么用來對敵的武功,不需要什么靈活變通。
很快,那些合格的世家子弟在執(zhí)事們的示意下,紛紛離場,這對那些還在一步步演練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實質的壓力。
李常在李家的時候,也經??茨切┳o院武師練習,也偷偷的練過一些,但是畢竟只是練些假把式。
這套基本拳法光是招式,一步步擺出來,李常還是做得好的,但是連著耍一遍,那就呵呵了。沒幾下,自己就先暈了。
就這樣的李常,那些內門弟子也已經覺得還不錯了,畢竟對于凡人出身和世家出事的子弟最開始就不能用同樣的要求。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時辰就已經過去了,整個教舍的孩子就剩下一半不到了,其余的早就合格回去了,今后只要在自己的房舍里不斷的練習就行,不用再來上這門課,至于留下的以后還得天天來這里練,直到合格為止。
趙姓武者在后半段一直抱著雙手看著下面的這群人,留下來的都是凡人出身偏多,不過都還算努力,雖說下面的人一個時辰都沒有堅持下來,已經東倒西歪了。
“好了今天的課程,結束,你們明天同一時間還要來這里。下課。”
聽到這個消息,下面的人自然是如釋重負,還能自己走的,紛紛開始離開,當然這只是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早就已經沒有力氣了,畢竟都還是小孩子,最后只能被仆役們一個個的背回去。
看到最后一個孩子被帶走。
趙姓武者走到了王師兄的面前說道:“王林師兄,我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p> “嗯!”王林皺了皺眉頭,然后對著其他內門弟子說道:“我和趙荃師弟有些事,你們先回吧,”
當其他弟子離開后,兩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王林問道:“趙師弟,什么事,不會是那邊還沒走吧。”
趙荃左右看了看,再次確認了沒有其他人在附近。說道:“王師兄這兩天一直在這里處理新入門弟子的事情,可能還不知道,就在今日上午,之前跟著鐘師伯離開的師兄回來了三個,其中一個人還受了重傷,恐怕是交上手了,而且很快門內就又派了人過去,據(jù)說至少又去了兩個金丹。”
“怎么會這樣?”王林一改平時穩(wěn)重的姿態(tài),心中顯然開始著急:“按時間,他們早就該走了啊,鐘師伯當天帶著人走的時候,我就通知那血公子了?!?p> “我覺得事情重大,就已經讓楊師弟去落云城巡那血公子了!”
“那血公子怎么說!”
“他讓我們向往常一樣,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是的?!?p> “這次他們來的人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事?!?p> “他說,除了他,就負責行動的兩個帶隊人。其他人最多知道在云州他們有合作人。”
王林在原地來回走著,十分焦慮:“麻煩了,要是那兩個帶隊的人被鐘師伯他們擒下了,把我們供了出來怎么辦?”
趙荃顯然也被嚇到了:“那王師兄,我們該怎么辦,這些年他們來我們這邊活動,拐走孩童,我們可是收了不少好處的?!?p> “這個我知道,只希望他們可以逃的掉,不過我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以咱們的能力,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正好也可以借此事逃離那血殺老祖的掌控?!?p> “那,王師兄,我們該怎么做!”
王師兄思考了一會,說道:“這些年,我們賺的夠多了,通知另外三人,一旦事發(fā),就帶著錢財去月輪以西,西域那里以強者為尊,就是修行資源產出太少,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是凝脈中期,今后估計也難有提升,齊師弟也已經到了凝脈初期,你們三人也是筑基境界的武者,有這樣的實力,在西域拿下一座小城,可以風流快活一輩子?!?p> “還是王師兄考慮的周到,我這就去通知他們?!壁w荃聽到了王林的計劃,自是滿意,然后拱手而退。
“希望還是可以不離開這里。”在趙荃離開后,王林感嘆道。
王林自小拜入落云宗,在這里生活已經超過一個甲子,修為已經到了凝脈中期,還是外門三位大執(zhí)事之一,如果一直待在落云宗,有充足的修行資源,凝脈巔峰問題不大,就是那金丹境界也是可以搏上一搏,更重要的事他對這里也已經產生了深刻的感情,要一下子舍棄這里的一切,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說的容易,做起來難。
但是已經上了那血殺老祖的賊船,那么就沒有退路了。
李常等人一個個的都被仆役背了回來,墨青這些師兄倒也沒有嘲笑他們,畢竟他們也有過被背回來的經歷,于是就招呼放房舍仆役將李常等人帶去泡藥浴,先恢復過來,再吃飯,然后開始晚上的修行。
入夜,云州地界,一處小鎮(zhèn)府衙,鐘姓金丹修士負手看著天上星空。
這時一名落云宗內門弟子前來報告
“啟稟師尊,那兩名筑基邪修已經招供,他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每隔一段,血殺老祖就會哌他們來我天陽國尋找用于修煉的孩童,一般每次也就十幾個,所以地方府衙,和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次好像是血殺老祖,修煉出了岔子,需要很多孩童,所以才會大行其事,他們招供了幾個地方?!?p> “好,你做的不錯,事不宜遲你叫上幾個人我?guī)е銈兿热ツ菐滋幙纯?,他們還交代了什么,主要是這次的主事人?!?p> “一般他們有兩個主事人,這次事多,來的人也多,所以安排了三人,一人是血公子,此人是血殺老祖之孫,得其真?zhèn)?,修為已至凝脈境界,還有一人是老屠,出身西域,目前估計在凝脈后期,接近巔峰。前幾天和李師弟他們撞上,并且把李師弟打成重傷的便是此人,另外一個是血殺老祖請來的幫手,這個人很神秘,一直沒有露過面?!?p> 鐘姓金丹沉思了一會:“我知道了,帶上那兩個邪修,我們先去看看那幾處,還有半數(shù)的孩子沒有救出來,得快點?!?p> “是,師尊!”
很快一件飛舟被鐘姓金丹祭了出來,帶著幾名落云宗弟子,和兩個被他們抓獲的邪修,前去那些邪修落腳的地方,同時他們也已經通知了現(xiàn)在和他們共同行事的天陽國軍方,讓附近的軍隊做好準備,做好掃尾工作。
自那一天得知有邪修在云州活動,鐘姓金丹立刻御劍回到了連云山,稟明掌門后,就帶上了落云宗精銳的刑堂弟子觸動,起初也是毫無蹤跡可循。
好在,有了落云宗的介入,云州境內的捕快駐軍也紛紛行動,在各地設卡搜山,尤其是通向西北天黃沙漠的道路,尤為如此。
兩日前,一支巡山的軍隊在一座荒山上截獲了一批人,這些人帶著三十余個孩童正在往境外出發(fā),毫無意外,雙方直接就交起手來,因為目標有修行者而且實力不低,所以軍方搜山的配置都是一個百戶為一個單位,而且每個百戶相距不遠可以互相支援。
這一波邪修,有一個凝脈初期,四個筑基修士和武者,還有十幾個凡人武士,而軍方這邊是駐扎在云州境內的邊境常備軍,常年與草原胡人馬賊或是沙漠沙匪交手的悍卒,一個百戶皆是精銳,又擅長結陣作戰(zhàn)。
最后四個筑基修士武者被當場格殺,幾個凡人武士,四個被擒拿,其余全部格殺,只有那個凝脈初期的修士受了傷殺了出去,不過這個百戶的軍士也損失慘重,當場戰(zhàn)死三十六人,重傷二十八。
此一戰(zhàn),成功解救了三十幾個孩童,還抓到了活口,有了這幫邪修的線索。
對那幾個凡人武者拷問過后,天陽國軍方初步掌握了這些人的駐扎地點,消息也很快傳到了鐘姓金丹的耳朵里,畢竟對方是修行者,天陽國軍方也不想無謂的損失人手。有落云宗修行者協(xié)助自然是好。
那些邪修顯然想不到,他們會栽在凡人手里,當鐘姓金丹殺到他們面前時,他們才反應過來。
因為駐點有兩個,一個個襲擊太慢,所以鐘姓金丹和弟子分頭行動,自己帶著兩個去一個點,剩下大部分人去另外一個點。
顯然有金丹修士在,一面的戰(zhàn)斗毫無懸念,鐘姓金丹親自出手,格殺了駐點里的凝脈修士,筑基修士除了生擒了兩人搜集情報,其余全部格殺,剩下的就是阿貓阿狗了。那個駐點里救出了十幾個孩子。
另一邊戰(zhàn)斗就出了點問題,落云宗弟子八人還有三個天陽國軍方供奉,皆是凝脈修士,其中還有兩個后期,邪修這邊有三個凝脈修士,但是萬萬沒想到,里面有一個叫老屠成名邪修,這人早年便在西域殺人成性,最后還殺到了月輪國,大開殺戒后,被那幫和尚追殺,不得已跑進了天黃沙漠逃命,沒想到投靠了血殺老祖,修為已至凝脈巔峰。
不過老屠只有一人,雙拳難敵四手,不過要留下他也很難,最后還是讓他逃走,他逃走前,還殺了一個天陽國軍方供奉,重傷一個落云宗凝脈修士。
顯然這群邪修的來歷不小,這也讓鐘姓金丹頗為慎重,所以他選擇了先行拷問那兩個被他擒下的筑基修士,這兩個人知道的肯定比之前那兩個凡人知道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