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哭了,該哭的是人家小情侶?!?p> “行了,行了,既然知道哭說明也知道錯了,趕緊給人道個歉,以后別纏著他們了?!?p> 苗辛玥:“……”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珍貴的衣服和精心呵護的頭皮有一天要接受這么多人的口水。
秦致被兩個熱心人士勸慰著,讓她不要再哭了,趕緊回家。
她頭也不抬,兩手捂著臉,帶著哭腔抽噎著,朝她身邊的幾個人鞠了一躬,麻溜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再不走,估計她就要被一大群知心大媽圍觀開導了。
她正小跑著呢,抬頭往正前方偷偷瞄了一眼,猛地就看見英俊的男人一臉緊張朝她跑了過來。
她一愣,急忙加快了腳步,邊跑邊揮手示意他往回走,別過來。
要是被人看到他這個故事里的男主角……
呵,那場面,秦致簡直無法想象。
記者的新聞稿至少也得寫兩大頁吧!
不僅如此,他可能還要被熱心群眾拉去開導教育大半天吧……
可男人哪會聽她的,遠遠就看見她被一群人圍著,她好像還在哭,現(xiàn)在又見她這么緊張,他就越發(fā)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護在身邊了。
秦致跑著還不忘往后看,生怕熱心群眾追上來要送她回家。
連卿和來到她跟前,剛想說話,就被她扯住了胳膊逃命似的往家里跑。
男人忍俊不禁,看她這做賊心虛的模樣想笑又覺得不妥,不過還是忍不住問:“發(fā)生什么事了?誰欺負你了?”
秦致看了他一眼,搖頭,跑進單元大廳后才說:“我欺負人,算嗎?”
連卿和:“……”
一回到家,秦致很自覺又很不好意思的將剛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連卿和,話語里帶著對他的歉疚,畢竟又牽涉到他了,而后者臉色沉重,深邃的眸子里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苗辛玥的事我會安排人處理,以后她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秦致哦了一聲,坐在沙發(fā)上摳著桌子,像是自言自語般聲音微弱,“你知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對我?”
連卿和看著她,不說話。
秦致索性捅破這層窗戶紙,“你知道她喜歡你嗎?”
男人哼笑了一聲,坐到她身邊,挨著她說:“你知道有很多很多人喜歡我嗎?”
秦致:……
原來一個人可以自戀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所以你知道?”
男人靠在沙發(fā)上,手指有意無意的勾住她的發(fā)梢把玩起來,秦致有所察,脊背僵硬的挺著,動也不敢動,心里卻好奇的想要知道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如果每個喜歡我的人我都要做出相應的反應,那我一整天都不用工作了。”
“她喜歡誰,不干我的事?!?p> 秦致鉆了牛角尖,她覺得如果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不管另一方喜不喜歡他,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或者接受,或是拒絕,或是逃避,怎么可能像對待正常人一樣對待對方。
“可是她喜歡你?!?p> “所以呢?”
秦致:“……”
“我是該接受,還是拒絕?我必須要為她的喜歡負責嗎?”
“……”
“所以……”男人從沙發(fā)上坐好,肩膀與她緊貼著,他側(cè)過身看向她,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所以,身為我妻子的你,因此不開心了嗎?”
他又補了一句,“人們將這種情緒稱為吃醋?!?p> 秦致臉一紅,逃命似的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我去做晚飯?!?p> 他跟著進了廚房,她摘菜,他就站在她旁邊跟著一起摘菜;她洗菜,他就用手指戳著水龍頭里流下來的水;她切菜,這下他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搗亂了,生怕菜刀切到她的手。
“一會兒炒菜油煙大,你先出去吧?!?p> 秦致面上風平浪靜,心里卻慌得一批,誰叫她做事的時候他老是盯著她看,她臉皮再厚也會害羞的。
“晚上吃什么?”他這才想起來,他來廚房黏著她這么久,還沒問她今晚晚飯是什么呢。
“面條?!?p> 她買了機打面,想再炒兩個菜。
“不用炒菜了?!边B卿和從她手里拿過鍋鏟,“吃面就好了?!?p> 她晚上不怎么吃飯,所以基本上都是為他準備的。
他吃飯講究,秦致做菜時便變著花樣來,生怕他將就了。
秦致認為他是在客套,笑著說:“我還是炒兩個菜吧,很快的?!?p> “有面就夠了?!蹦腥丝刹皇歉b客氣,他又從她手里接過菜盆,伸長胳膊放到她身后的柜櫥上,這么一來,她就被他完完全全擁在了懷里。
前面是他,身后是櫥柜,咫尺距離,秦致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她的耳朵越來越紅。
他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異常的貼近,站在她面前不走,上身還微微向前傾。
兩人貼的近了,他的聲音也輕了許多,渾厚低啞的男低音在她耳邊散開,他說:“我只要面?!?p> 他緊緊與她對視,桃花眼微微彎起,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有點像情人之間的呢喃,磁性帶著魅惑,那語氣竟像是在說——我只要你。
這般會折磨人的,也就只有他。
秦致并不排斥他的貼近,一點也不,反而因為心里對他的那份喜歡而更加的歡喜羞怯起來,她頂著紅潤的小臉蛋,移開視線不敢看他,強裝淡定說:“那我去煮面?!?p> 她不敢往前,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從側(cè)面找了個空隙鉆出去。
男人盯著面前潔白的櫥柜,促狹一笑。
有秦致在的日子,歡樂多。
當天晚上,秦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又不敢頻繁翻身,怕吵醒他。
她心里惦記著明天見他父母的事,緊張的情緒不言而喻。
她再一次翻身對向他,剛轉(zhuǎn)過去,男人的胳膊就搭在了她的腰上。不知什么時候,她從床邊邊移到了床中心,他也是。
秦致小心翼翼抬手,想要將他的手放下去,可誰知剛握住他的手背,她的手就被他反握住,然后,她聽到了男人低淺的聲音,“睡不著?”
她一愣,點頭,又想到這是在夜晚他看不到,便嗯了一聲。
“擔心明天回家里的事?”
“嗯?!?p> 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自己也朝她挪了挪,兩人靠的極近。
她心里裝著事,現(xiàn)在又被他的話牽著,竟也沒有發(fā)現(xiàn)哪有不妥。
“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
江雪長歌
連先生:吃醋了嗎? 秦致:確定面條里不放點醋 連先生:你這醋有點多 秦致:再酸也得喝 連先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