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剛我,我沒站穩(wěn),腳下滑了一跤,手里的酒不小心潑出去,濺到了秦小姐身上?!?p> 湯小恬嚇得都快哭,聲音委屈又沙啞,末了心驚膽戰(zhàn)地補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連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邱雯躲在后面大氣不敢出,聽著湯小恬刻意地解釋,簡直要被她蠢死,你解釋就解釋吧,心虛什么呀!
“哦,這樣?!?p> 男人沒再多說,拉著秦致的手坐到另一側沙發(fā)上,看著她胸前那幾點酒漬,怎么看怎么礙眼,見湯小恬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背對著他們站著,幽幽說了句,“道歉了嗎?”
語氣輕淺,卻氣勢逼人,霸道強烈的獨占氣息充斥著整個包廂,讓人望而生畏。
秦致是傻了才會在這個時候說話。
見沒人回他,湯小恬立即反應過來連卿和這話是對她說的,那語氣里,帶著濃烈的替人出頭時的警告和囂張,讓她連看都不敢看連卿和一眼。
湯小恬木訥地轉過身,微微抬頭找到秦致的方向,鞠了一躬,聲音顫抖,差點哭出來,“秦小姐,對不起,剛剛不小心潑到你了?!?p> 秦致看著湯小恬著畏畏縮縮心驚膽戰(zhàn)的模樣,并沒有產生多少的不忍,只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詞——弱肉強食。
什么叫恃強凌弱,什么叫欺軟怕硬,這病態(tài)的人心和社會。
連卿和看著她深凝的眉頭,心里一動,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在她眉間刮了刮,“皺著眉毛做什么?一點兒也不美?!?p> 他完全忽略了還在等秦致一句“沒關系”的湯小恬。
秦致臉頰一熱,被他撩的打了個激靈,說不心悸那是假的,只是她知道,這男人戲里戲外人前人后根本無差,她不能做那個完完全全入戲了的人。
今天她被他強制帶來,不就是要配合他逢場作戲的嗎?
她笑容得體,目光落在殷殷切切看著連卿和的湯小恬身上,一點兒也不想說那句“沒關系?!?p> 憑什么呀?
憑什么湯小恬道歉,她就得接受?
湯小恬本就是有意為之,這聲道歉又非誠心誠意,她何必配合演戲做個“老好人”?
氣氛凝滯,就在她想要說“識大體”的話的時候,連卿和突然一把將她從沙發(fā)上拉起來,“累了,回家?!?p> 不等她回應,男人拉著她直接往外走,邊走邊跟司爵風說著話,一點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當然,秦致也不想要這違心的說話的機會,她求之不得呢!
出了魅夜宮,李叔早就開了車門在等著,秦致坐到后座上,想起剛剛他喝酒時她擔心沒人開車便覺得搞笑。
果然,她的煩惱,有錢人沒有。
他出行,喜歡自己開車,但這并不代表著他沒有司機……
秦致,你果然還是太年輕喲!
“被人潑了酒,你就沒想著潑回去?”
秦致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可能在他看來,她是屬于那種誰都能上去踩兩腳,欺負欺負的小可憐。
也是,誰叫之前兩人每次見面,她的處境都一言難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