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受了刺激,胡言亂語。
而那個冒牌貨,怕被他拆穿,也就故意躲他遠遠的。
那時,容鈺感覺到了世界帶給他的深深惡意。
他最好的朋友在不知不覺中離他而去,而他卻毫無辦法。
他只能強迫自己努力,只有讓自己變強了,伺機找到辦法,才能讓他回來。
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如今,他終于回來了。
容鈺眷戀地看了睡的正香的蘇蘇一眼,眼中滿是堅定。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他受傷了。
這一次,換他來守護他。
……
不知不覺間,在迷霧森林已經(jīng)過了三天。
而這三天,蘇蘇他們也沒閑著,在找返魂草的同時,也在默默地砍魔修。
越往深處,魔修便越多,力量也就越大。
從一開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的勉強對抗,蘇蘇他們亦是吃了不少苦。
考試只剩下七天了。
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了。
可他們連那返魂草的魂也沒見到。
正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呼叫聲,“救命呀!”
蘇蘇等人朝著呼叫的聲音走去,卻見王磊十分狼狽地掛著樹上,可憐巴巴道,“救……救命!”
而與他一起的李茂已然死去多時,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救還是不救?
蘇蘇有些糾結(jié)。
這王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會同伴死的凄慘,而他除了狼狽,毫無所傷。
但逸天學院的校規(guī)卻是不能見死不救。
她有點頭痛,最終卻還是決定遵守本心。
“我們走吧!”她說。
眾人點點頭,對于他這個決定,沒人覺得有何不對。
畢竟在場的人沒一個人是圣父,不會出現(xiàn)看到一個人受傷就不管好壞救人。
這可就苦了王磊了。
他原本只想裝裝可憐,讓這些人救他,好借此機會留下。
沒成想這些人都是鐵石心腸之人。
看到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竟一點也不心軟。
真是氣煞他也!
然而氣歸氣,人還是不能讓他們走的。
“咳咳……各位學子,請幫幫忙,救救我!”
眾人充耳不聞,依舊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沒辦法,王磊只能使出殺手锏了。
“我我我……我知道返魂草長在哪里!”
眾人聞言,腳步一頓。
紛紛回頭看他。
王磊臉不紅氣不喘道,“我可以帶你們?nèi)?,但是你們要先把我救下來?!?p> 眾人面面相窺,皆不約而同地望向蘇蘇。
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下意識地將蘇蘇當成了主心骨了。
蘇蘇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準備救他。
其一,這人畢竟是同班同學,見死不救畢竟不太好。
其二,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尋找返魂草,若這人真的有返魂草的下落,那也省了他們一頓功夫。
“把他救下吧!”她朝容鈺點了點頭。
容鈺很快便將看似狼狽的王磊救了下來。
……
陰暗的角落里,宋和望著蘇蘇一眾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很快就可以得到返魂草了呢,真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p> “和公子還需要屬下做什么嗎?”黑影問。
宋和含笑道,“之前交代你的事情都完成了嗎?”
黑影點點頭,語氣恭敬地回答道,“王磊那廝心理陰暗的很,屬下還沒說什么,他就為了自保,自告奮勇的要幫屬下將他的同窗解決了?!?p> “那廝本就自私,如此作為,我還真是一點也不驚訝?!彼魏统爸S地道。
黑影聞言,也輕蔑地笑了笑道,“屬下也好久沒見過如此貪生怕死之人,更可笑的是這種人還是以非精英不收的逸天學院的學子,當真是諷刺!”
宋和不可置否,“顧流,你要相信不論是什么地方,老鼠屎還是會存在的?!?p> “不過是多與少的區(qū)別罷了?!?p> “屬下受教了?!鳖櫫鞴Ь吹攸c頭。
宋和望了望朝目標前進的沈流殊等人,對著黑影囑咐道,“顧流,吩咐其他人不許阻礙沈流殊等人取返魂草!”
顧流不解地道,“和公子,這是為何?我們此行的目標不就是返魂草,若讓他們先得了,公子可怎么辦?”
宋和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你可聽過關(guān)于返魂草的傳聞?”
“可是那‘返魂者,善者得,惡者除,若二者無,仁則出’?”
“不錯,便是此傳聞?!彼魏拓瀬淼奈⑿σ讶皇樟似饋?,嚴肅地道,“若此言為真,我等必取不了返魂草?!?p> “和公子是想令逸天學院的學子打頭陣?”
“不錯!”宋和道,“據(jù)聞在返魂草的周邊有一神獸,法力高強,非常人所能敵?!?p> “若我等硬闖,恐也不敵?!?p> “既如此,之前為何和公子還要屬下獵殺逸天學院的學子?”
宋和聞言便笑了,“那爾等可成功了?”
顧流搖頭,“自然不曾。”
無關(guān)緊要的倒是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卻一個也沒傷到。
宋和自信道,“這也是我為何讓爾等去的原因,若他們連你等都對付不了,又怎么可以抵擋得住神獸的一擊?”
“若沒有打頭陣的資格,又何必留著浪費糧食?”
顧流明了,佩服道,“和公子英明!”
宋和擺擺手,嚴肅道,“你下去讓其余人先準備好,待一切準備就緒時,取返魂草,而其余閑雜人等,則殺——無——赦!”
“是!”
……
王磊帶著眾人越走越偏,越走越暗。
蘇蘇不由地起了疑心。
總覺得王磊出現(xiàn)的太過湊巧,就好像有人特意安排好的一樣。
“怎么了?”容鈺第一時間注意到她的異樣,關(guān)懷地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蘇搖了搖頭,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有些不安道,“容鈺,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一樣?而這種預感隨著時間的逝去,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越演越烈?!?p> 容鈺聽了這話,也有些不安,但還是寬慰她道,“或許只是你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休息一下應(yīng)該就好了?!?p> “是嗎?”蘇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