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好像是何家人的尸首?!?p> 血肉紋理間露出潔白的骨頭,在這臟污之地似乎唯一干凈的就是他露出的骨頭了。當然躺在地上的人說不出什么抱怨的話,他瞳仁緊縮著眼白像死魚一眼灰了下去。
像是臨死之前見到什么驚駭之事,以至于死不瞑目。
不遠處立著一男子,血液早已干透在泥土中留下一道不甚明顯的分界,男子的腳尖始終在那分界線打著圈。
“眼看著要出秘境了,連最后幾天都沒撐過,真是可憐啊~”男子以扇掩面留出一雙眼哀嘆,那扇子倒不像他拿來擋尸臭的了。
“公子,這人身上的儲物袋都是些不值當?shù)耐嬉?。也虧這儲物袋刀槍不入才在獸潮中保全下來。”
……
男子聽罷連道施舍的目光都未曾再拋給尸首一眼,“既然是些不值當?shù)碾S你們處置?!?p> 身后幾人齊道了聲是,男子離地騰空往前飛去,一句輕語消散在微風中。
“這秘境可還要剩幾個活口,不然就無趣了?!?p> 當然,這旁發(fā)生的事千里之外的沈染清渾然不知。此時的她正用洗凈的布段裹住上臂,星星點點的血跡滲了出來。
得先處理好傷口再打座療傷,不然血腥味容易招惹那些不要命的野獸,那群畜生鼻子好得簡直不像話。
沈染清面色發(fā)白似乎被人抽了血色,嗓眼的血污硬生生被她吞了下去,剛才咬她的蛇怕是有毒,得趕緊服解毒丹。
想著剛才的情形沈染清身子發(fā)軟起來,那蛇牙是直奔她脖頸去的,若不是她聽見草叢里細微響動下意識伸出手擋了下怕是要死在那片小腿高的草叢里當肥料了。
若是只是如此她也不用逃的這么狼狽,細蛇出口后右側(cè)又竄出一金錢豹,那醒目的花色虧它能跟沈染清這么久。
見有獸盯上自己的獵物,翠綠細蛇吐著芯子纏上的金錢豹的身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沈染清乘機逃命去了。
身體漸漸不聽動彈,饒是及時解毒,蛇毒帶來的麻痹感也要持續(xù)一陣子。
沈染清閉上雙眼只覺腦袋似有千斤重,渾渾噩噩的思考著。今日已經(jīng)是與顧澤分開的第七日了,真死了的話他臉上想必已覆滿黑斑,他那般自戀是萬不想讓自己成那副模樣的吧。
這么越想越偏了,沈染清努力彈動著手指。自那日她遇見那群食人的兔子后運氣就不大好了。
先是碰到住在沼澤里的食人花,后是遇見狼群,再是發(fā)現(xiàn)每隔半天出現(xiàn)的獸潮,最后遇見了探不到氣息的蛇和金錢豹!
沒有感受到氣息的它們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比沈染清境界高。這一路上遇見的野獸似乎在逐步變強,那她再往前走會碰上什么?
沈染清不再細想下去,這就像前面有把寒刀讓她迎頭往上撞一樣,問題是這刀能次次像這樣擦過面頰嗎?
他娘的!
沈染清無力的蜷縮起指節(jié),地上留下幾道淺淺的溝壑。等她出去必揍死那幫姓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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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歸
論文是搞不好了,放棄掙扎的咸魚決定碼幾章字平復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