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好幾天,李天勤都沒精打采的,小紅的暗送秋波他也置之不理,這讓小紅十分擔(dān)心。是不是夫人責(zé)罰他了?小紅心想。她想私下里問問李天勤,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王若瑄和田豐他們玩了幾天就回去了,李天勤又回到了苦練武功的日子,這一次他不再偷懶,每天任勞任怨,仿佛一部任由別人操控的機器。
一晃到了中秋節(jié),李洪澤夫妻倆帶著禮品上山莊,要和陳盟主議定李天勤和陳怡蓉的大婚之期。
一月不見,陳盟主消瘦了許多,但精神卻很好,神采飛揚,談笑風(fēng)生。經(jīng)高人測算和兩家議定,大婚的日子最終定在十月初十,預(yù)示著十全十美,天作之合。
李夫人格外高興,送了陳怡蓉許多金銀首飾。李洪澤和陳沐風(fēng)大碗喝酒,高聲談笑。二人本來就交情不淺,這以后更是成了兒女親家,關(guān)系就更進(jìn)了一層。
山莊那邊,李天勤和幾位鏢師練了一上午的功夫,衣服都濕透了?;氐郊抑校矐械脫Q洗,往藤椅上一趟,就閉目休息。
吳媽走進(jìn)來,看到李天勤,心疼地說:“少爺,累壞了吧!來換件衣裳再睡,別著涼了。”說著拿了干凈衣服就要給李天勤換上。
“吳媽,放在這吧,一會我自己換?!崩钐烨跊_吳媽微笑著說。
“那好,少爺一定要記得換??!”吳媽說完走了出去。
不一會小紅急匆匆地沖了進(jìn)來。她走上來就去解李天勤衣服的扣子,要給她換衣裳。
“小紅,別別別,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崩钐烨谝贿吥瞄_小紅的手,一邊說道。
“少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小紅坐下后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李天勤問道。
“這還用想么,傻子都知道。這些日子你對我愛理不理的,難道我做錯了什么?”小紅委屈地說。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李天勤哀傷的說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這些天失魂落魄的?!毙〖t關(guān)切的問。
“哎,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崩钐烨趪@了口氣,“我原本以為只要你不嫌委屈,我就可以和你長相廝守??墒沁@一切還要取決于我爹娘的態(tài)度,取決于我那即將過門的師妹的態(tài)度!”
一提到師妹,小紅也頓時無言。讓她看別人臉色活著,她寧可去死。過了半晌,小紅柔聲道:“少爺,沒事的。只要你心中有我,小紅就心滿意足了!”言罷,兩人緊緊相擁,許久不曾分開。
眼看婚期不到兩個月時間了,兩家都開始忙活起來。陳沐風(fēng)堂堂武林盟主,定要讓女兒風(fēng)光大嫁。光裁縫、首飾匠就請了好多人,專門為陳怡容籌備嫁妝。陳沐風(fēng)差人在山莊里尋了棵上百年的老桂花樹,用樹干做了一套妝奩。桂花樹香氣氤氳,做成妝奩后依然是香氣怡人。
鏢局這邊,李夫人帶著下人為李天勤籌備婚禮,忙得不可開交。只有小紅傷心不已,每日顧影自憐,獨自垂淚。
八月底,鏢局接了單大業(yè)務(wù),長安一位退位的大官要告老還鄉(xiāng),他在位多年,積攢了許多家業(yè),家中字畫珍寶不計其數(shù)。賣了舍不得,自己帶著又怕賊人惦記,于是委托長安鎮(zhèn)遠(yuǎn)鏢局分局,將其財寶押運回河?xùn)|老家。
長安分局的馬鏢頭覺得財寶過多,憑自己分局的力量難以承受,于是用信鴿知會李洪澤,請求他給予支援。李洪澤立即回了信,叫馬鏢頭先接鏢,自己會帶人過去親自押送。
李洪澤挑選了兩名鏢師和三名趟子手,準(zhǔn)備第二天就奔赴長安??刹粶惽傻氖钱?dāng)天下午又收到了EZ分局陳鏢頭的飛鴿傳書。原來EZ分局連年虧損,陳鏢頭年事已高,于是便向李洪澤引咎辭職。辭職信里他還匯報了一個重要情況,有人出高價收購EZ分局,價格幾乎是實價的兩三倍。陳鏢頭在信里說,一切都談得差不多了,如果李洪澤愿意的話,只要過去簽字畫押就可以完成交易,拿到現(xiàn)錢了。
長安這邊剛安排好,EZ這邊又出事端,李洪澤頭疼不已。于是召集眾鏢師商議。眾人都覺得EZ分局連年虧損,簡直就是雞肋,如今既然有人出高價收購,應(yīng)當(dāng)早早出手,免得夜長夢多。李洪澤也想賣掉EZ分局,可是長安那邊需要他過去,一時分身乏術(sh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還是繆鏢師年紀(jì)大,有見地。他不慌不忙地?fù)]了揮手說:“此事好辦!”
李洪澤聞言大喜,急問道:“如何好辦?”
“總鏢頭只管去長安押鏢,EZ那邊由少鏢頭代勞不就可以了。簽字畫押,然后拿了銀票就回來。此事對少鏢頭來說,豈不是輕而易舉!”繆鏢頭笑著說。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李洪澤也覺得此計可行。只是他怕夫人不同意。上次李天勤走鏢受重傷才剛?cè)?,如今又讓他以身犯險,李夫人定會不同意。言念及此,李洪澤道:“繆鏢師言之有理,此事就這么辦。就勞煩繆鏢師挑選兩名得力的手下,護(hù)送勤兒前去?!?p> “是!”繆鏢師拱手道。
“勤兒上次走鏢身受重傷,谷鏢師也死于非命。皆因他頑皮,愛管閑事。你們此番前去一定要對他嚴(yán)加看管,不能再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崩詈闈煞愿赖?,一旁的崔鏢師臉色很難看。
“請總鏢頭放心,此番若是少鏢頭傷了半根毫毛,老夫提頭來見!”繆鏢師拍著胸膛說。
“繆鏢師既然這樣說了,定是萬無一失。好了,你且去安排吧,明天午后出發(fā)。勤兒那邊我去跟他說?!崩詈闈煞愿赖馈?p> “是!”繆鏢師站起身來拱了拱手,然后走出了大廳。
晚上,李洪澤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吃飯。李洪澤邊喝酒邊想該怎么開口跟夫人說。李天勤一言不發(fā),悶頭吃飯。李夫人關(guān)切地說:“慢一點,又沒人跟你搶!”
“能吃能睡,精神百倍??磥砬趦菏菑氐兹?。”李洪澤笑著說。
“天天關(guān)在家里,悶都悶死了,哪來的精神百倍???”李天勤不情愿地說道。
李洪澤胛了口酒,笑道:“那倒是,好人悶在家里都要悶出病來。這樣吧,我給你放幾天假,讓你在金州城四處玩耍一番,如何?”
“金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巴掌大的地,我早已逛了無數(shù)遍了?!崩钐烨谡f著也喝了一口酒。
“金州城不好玩,那EZ城怎么樣?”李洪澤笑瞇瞇地說。
“EZ?”李天勤聞言一驚,立馬挺直腰身問道,“爹爹,你要押鏢去EZ么,帶上我??!”
李夫人一直沒答話,聽到說要去EZ走鏢。立馬說道:“勤兒不要胡鬧,你的傷才好,還敢提走鏢的事?”
李天勤振振有詞地說:“上次那是意外,而且只是小傷,早就好徹底了。我乃堂堂男子漢,怎么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
“說得好!不愧是我李洪澤的兒子!”李洪澤贊道。
“那爹爹是答應(yīng)帶我去了?”李天勤興奮地問道。
“老爺,你不會真要帶勤兒去吧?”李夫人睜大了眼睛問道。
“我倒是想帶他去,可現(xiàn)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給他。勤兒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為鏢局分憂,為我分憂了?!崩詈闈烧f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李夫人還是不放心,舍不得讓李天勤再去EZ。
李天勤倒是欣然前往,他急道:“娘,你看爹都有白頭發(fā)了,是孩兒替爹分擔(dān)的時候了!再說有繆鏢師護(hù)著我,而且又不押鏢,不會有危險的?!?p> 李洪澤笑著點了點頭。
“明天一早我就去長安了,你們?nèi)Z的行程全聽繆鏢師安排。你得凡事聽從他的指揮,不得多管閑事,不得惹是生非,記住了么?”李洪澤嚴(yán)厲地說。
“孩兒記下了,凡事聽繆鏢師安排,請爹爹放心!”李天勤說道。
憂天的杞人
經(jīng)過一個月的邊寫邊思索,后面的故事梗概基本理清了,馬上會進(jìn)入重頭戲,請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