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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亂世異聞錄

第184章 屠殺

五代亂世異聞錄 海參公公千歲 2447 2019-07-10 00:54:39

  有人說,失敗是成功之母,還有人說,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之前耶律璟這輩子受過最大的挫折估計就是前些年去汴梁被柴叔平給綁著晾了半夜,而現(xiàn)在則栽了一個更大的。

  耶律璟帶著人一口氣跑出了三十多里,他心愛的寶馬呼赤已經(jīng)口吐白沫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耶律璟踏著馬背跳到一旁的備馬身上,回手一刀削斷了呼赤的脖頸。

  呼赤是一匹正當壯年的公馬,他栽倒在地漂亮的黑色眼睛怔怔的望著遠去主人的背影,豆大的淚珠從眼睛里緩緩涌出,噴涌的鮮血緩緩染紅了他身下的干草,以后再也不能在草原上自由馳騁了。

  盡管耶律璟已經(jīng)不惜馬力的玩命逃竄,但他依然沒有甩脫白嘉琪的追趕,比起七殺軍的養(yǎng)精蓄銳,耶律璟他們在開始這場戰(zhàn)爭之前一直都在趕路,本就人困馬乏至極,是貪欲與輕敵讓他們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耶律璟一邊打馬飛奔一邊在心中惡毒的詛咒柴叔平,祈求草原上的薩滿大神和西天諸佛保佑讓追趕他的人趕緊迷失方向。如果是曹彬帶人來追,他還真不敢追出這么老遠,但是白嘉琪他們是吐谷渾游牧民族,草原本來也是吐谷渾人民的家園,況且兩個民族信仰一致,就是封建迷信真的好使,那也是相同陣營傷害豁免呀……

  一路連追帶砍之下,耶律璟身邊斷后的親衛(wèi)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和白海與喜哥三人三馬,眼看最后的一匹馬也要支撐不下去,但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卻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耶律璟射空了自己箭囊中的箭,無奈之下只能拔出腰刀回身找白嘉琪單挑。

  白嘉琪倒也不慫,喝令其他吐谷渾人散開之后拔出彎刀與耶律璟戰(zhàn)成了一團,白海與喜哥作為耶律璟的仆從沒有什么選擇單挑的資格,他們倆迅速被其他吐谷渾人包圍三兩下就被掄下了馬。

  比起失去了國家,整個民族都在流浪的吐谷渾人,身為契丹皇子的耶律璟就算從小接受再嚴格的武術(shù)訓(xùn)練,也不可能訓(xùn)練處吐谷渾人那股子不怕死拼命的狠勁兒。他聽到白海與喜哥被人逮住心里先怯了三分,再看白嘉琪紅著眼睛刀刀只攻不守的拚勁氣勢也軟了兩分,很快被白嘉琪打的縮手縮腳落了下風(fēng)。

  白嘉琪一聲暴喝,用力斬向耶律璟的頭面,耶律璟盡管格擋住了白嘉琪的進攻,手卻被嚇得手松了一些,當下手里的刀就廢了出去。

  聽到周圍圍觀的吐谷渾人都在大聲譏笑,耶律璟一咬牙拔出靴筒里的小刀就要抹向脖子,幸好那些吐谷渾人早有準備,手里的套馬繩直接兜頭拋了過去,一把將耶律璟拽下馬,七手八腳的捆成了一只粽子拴在了馬后。

  耶律璟以前很喜歡把得罪了他的人扒光了綁在馬后拖著跑,看這種慢慢磨沒了血肉的刑罰總會讓他感覺自己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愉悅,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人綁起來拖著走的一天。

  此時正值寒冬耶律璟身上的衣服都是契丹最好的皮子縫出來的,白嘉琪拖著他溜達了三十多里,愣生生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肉。而耶律璟被人拖到盆地邊緣的丘陵上,看到的是整個盆地化為一片血海。

  -

  一片雪花落到了白海的脖子里,凍的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雪已經(jīng)下了一夜,整個草原仿佛被一片潔白覆蓋,白海知道這場雪下過以后,那如修羅地獄一般的盆地估計等到明年春天冰雪消融以后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他畏懼的望了一眼身邊穿著黑衣,緊緊扎著漢人發(fā)髻,帶著一頂青玉蓮花小金冠的柴叔平,又趕緊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生怕被柴叔平發(fā)現(xiàn),他想仔細的看清楚這個少女的皮囊之下,是不是住著一只修煉千年的惡鬼。

  柴叔平并沒有分心去關(guān)注白海腦子里想些什么,她好看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耶律璟,手里一只帶著肉的馬肋排卡在耶律璟的嘴里,只聽柴叔平用契丹語說:“你想餓死自己,還想咬舌自盡?如果你之前有這份兒勇氣的話,還會被人逮住捆成這個樣子?”

  耶律璟聽得羞憤難當,一肚子罵人的話憋在心里,結(jié)果張嘴只能發(fā)出嗚嗚啊啊的聲音,整個人像一條上了岸的魚一樣撲騰著卻無處著力。

  柴叔平的手穩(wěn)穩(wěn)的扶著那根肉骨頭,等耶律璟折騰的精疲力竭了才說:“想死可沒有那么容易,你當年闖進我家的時候,不是還想娶我當老婆的么,怎么幾年過去,上來就想要我的命啊?”

  白海和喜哥一臉震驚的望著柴叔平,他們記得這個小姑娘當年可并不會說契丹話,難為她能把當日的語音記上那么多年,喜哥聽了柴叔平的話,還以為柴叔平對耶律璟有意思,十分狗腿的跪下就說:“柴小娘子誤會了,我們就是來迎接您的,那個叫蘇魯?shù)募一镆娯斞坶_,我們大皇子苦啊,好好的太子當不上,被親叔叔奪了位置,您說難受不難受啊……”

  喜哥一邊說一邊對著耶律璟和白海使勁擠眼睛,看柴叔平?jīng)]什么反應(yīng),接著開始忽悠說道:“小娘子,我們大皇子這些年里也是對您念念不忘呢,著一切都是誤會,以后回了上京您說東我們大皇子不往西,您讓我們打狗我們絕不罵雞……”

  “耶律璟,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混的這么慘了嗎?你們家奴才都敢?guī)湍愦虮F绷?,你說我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柴叔平皺了皺鼻子說:“你是聽你們家奴才的,還是不聽呢?”

  喜哥的臉刷的一下就變成了白色,他一眼覷到耶律璟暴怒的臉色,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甩了自己兩個耳光說:“主子息怒,都是奴才多嘴?!?p>  “行了行了……”柴叔平看喜哥的臉被他自己瞬間打的跟豬頭一樣,揮了揮手說:“以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自己多掂量掂量?!?p>  “是是……”白海聽了柴叔平的話趕緊答應(yīng)了兩聲把喜哥從耶律璟眼前拽開,他知道喜哥是好心想要幫助三人逃脫這種困境,但他的想法還是過于天真。

  耶律璟絕非是個能夠忍受胯下之辱臥薪嘗膽的人,而柴叔平也并不好騙。

  柴叔平看白海和喜哥退下,轉(zhuǎn)頭問耶律璟說:“你到底要不要吃飯?你要是再敢咬舌頭,我就讓人把你的門牙一顆一顆拔下來!”

  耶律璟心里怕的要死,盡管手下已經(jīng)只剩下了白海和喜哥兒兩個人,但他仍然不愿丟掉自己的面子,眼睛一瞪便做出一副寧死不屈的狀態(tài)。柴叔平揮了揮手,身后的手下便捧著一支脖頸長長的漏斗過來,墨池在背后薅緊耶律璟的頭發(fā)迫使他向后仰頭合不攏嘴,柴叔平丟掉了手里的馬肋骨抬手將漏斗找準位置輕輕插進了耶律璟的喉嚨里。

  一勺接著一勺的將混著馬肉糜的粥水順著漏斗灌進耶律璟的肚子里,柴叔平灌了他一小碗肉粥之后,取出漏斗將木塞塞回耶律璟口中說:“我們中原人愛吃鴨子和鵝,要想短時間把鴨子和鵝養(yǎng)肥,就得這么喂。你以后愛吃不吃,若是不肯主動吃,我就讓人這樣毫無尊嚴的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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