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急速上前,首當(dāng)其沖的便就是莫邪月和兮云歌。
玄璟幽和顏魅兒在兩側(cè),曲千桀在最后掐起法訣,隨即雙手覆地低喝一聲:“陷?!?p> 之間巨蟒所處身下忽的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坑巨蟒直接滑落下去,而這一變故讓幾人都措手不及,各自想好的作戰(zhàn)方案也付之一炬。
“曲千桀,你是想打架嗎?”兮云歌面有不滿,她本是想直擊打綠蟒的七寸,現(xiàn)在綠蟒掉入坑中,自己只能再次尋找機(jī)會了。
“都說了誰先得手就是誰的?!鼻ц钹托?,拔出大刀飛速上前。
而莫邪月則是一句廢話沒有,但是也沒有上前,只是在一側(cè)止步。
曲千桀還未接近大坑,忽的綠蟒竄出,長開大嘴直咬向曲千桀。
曲千桀沒想到這條綠蟒的行動這么迅速,輕敵的后果就是連躲閃都來不及。
而同一時間,莫邪月動了。
莫邪月飛奔上前,拽著曲千桀的衣領(lǐng)將他甩到一側(cè),手中湮滅直擊綠蟒的眼睛。
綠蟒察覺到危險,竟然直接府下身子,從側(cè)面滑行想要逃離。
莫邪月蹙眉,身子掉了下去,手中湮滅翻轉(zhuǎn)狠狠的插在蛇身上。
湮滅并沒有完全沒入蛇身,但是卻在蛇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兮云歌抓住機(jī)會,直沖七寸。
雖然得了手,但是手中長槍竟然沒有沒入蛇身半分。
“這蛇身上竟然有鱗甲?!辟庠聘枵Z氣訝異,從未見過蛇身上還有鱗甲的。
“雜交的吧。”曲千桀輕笑,將大刀架在脖子上。
此時,玄璟幽和顏魅兒也動了。
萬千冰針朝著蟒頭而去,大腿粗的藤蔓纏上蛇身,束縛它的動作。
綠蟒停在一處,蜷縮著身子高高豎起頭顱,一雙眼睛泛著陰毒。
“你們看,綠蟒一側(cè)結(jié)著紅色果子的樹就是百日果。”李天寶忽的驚叫一聲,眸中有些驚喜。
“動手。”玄璟幽冷聲說了一句,手下掐起法訣,藤蔓在樹間纏繞,不僅束縛綠蟒的去路,還未渺小的幾人提供進(jìn)攻的平臺。
進(jìn)攻的三人沒有絲毫的廢話,得知面前的綠蟒并不好對付,他們決定了聯(lián)手。
對視一眼,朝著三個不同方向進(jìn)攻。
醉漢看著幾人,眸中興趣十足。
這幾個孩子,都很不簡單??!
戰(zhàn)斗維持了一個時辰,哪怕是有李天寶的加持,幾人也都有些精疲力盡。
而面前的綠蟒也是已經(jīng)奄奄一息,就差最后一擊重?fù)簟?p> 而這個時候,卻是變故突生。
只見青蟒周圍忽的顯現(xiàn)一道綠光,將綠蟒包圍了起來。
幾人有些詫異,而醉漢卻是打了個哈欠慢悠悠道:“看來,這頭綠蟒是要進(jìn)階啊,看著光中環(huán)數(shù),是要進(jìn)階到九階。這妖獸開了靈智以后進(jìn)階那是難得很啊,你們有眼福了?!?p> 進(jìn)階?他們好不容易快將這頭綠蟒制服,沒想到它竟然要進(jìn)階了?
曲千桀不死心,拎著大刀就要上前。
然而剛踏出一步,面前忽的出現(xiàn)一道溝壑,分明就是劍氣所致。
曲千桀紅了雙眼,冷聲問道:“誰干的。”
醉漢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酒,這才沉聲道:“這可是天劫,小子,你是活膩了?!?p> 曲千桀冷靜下來,停住了動作。
說到底的對,凡是有些常識的都知道,若是遇上金系變異雷系的雷電,還可以硬抗議抗,但是面對天劫的雷,還是繞遠(yuǎn)一點的好。
因為天劫的雷不僅能摧毀肉體,還會摧毀元神。
“我替你們療傷?!崩钐鞂氝B忙跑到幾人面前,一一為他們療傷。
隨即李天寶又拿出恢復(fù)體力的丹藥給幾人,他還不夠強(qiáng)大,只能依靠丹藥。
兮云歌輕嗅,隨即瞇起眸子:“胖子,你這丹藥加了靈草吧。”
她家里最不缺的便就是丹藥,光聞味道她就能猜出個大概。
曲千桀本是想直接扔了,他向來不缺這玩意,聞言半信半疑的看著李天寶。
李天寶點了點頭,面上有些含蓄:“是加了靈草,能快速補(bǔ)充體力的。應(yīng)該有三品吧。”
曲千桀一聽,當(dāng)即扔進(jìn)了嘴里:“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三品煉藥師,真是小瞧你了?!?p> 丹藥等級為品級劃分,越往上越高。
加了靈藥的三品丹藥一顆怎么說也能賣出百兩啊。
“嘿嘿嘿?!崩钐鞂毿χ滞獠缓靡馑?。
幾人恢復(fù)體力的同時,也是第一次目睹八階妖獸進(jìn)階九階。
幾人看到在天雷下他們好不容易才刺透的鱗片就像是豆腐一般被天雷切開,綠蟒不斷的扭動著身子,發(fā)出痛苦嘶叫。
天雷劈下了九道九道天雷過,綠蟒已經(jīng)一動不動。
“死了嗎?”李天寶探著身子觀望,卻是幾人的心聲。
“小爺去看看?!鼻ц畎茨筒蛔?,握著大刀就要上前。
而這時,綠蟒渾身竟發(fā)出綠色光芒,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綠蟒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長出新的鱗片。
“你們看它的頭。”兮云歌蹙眉,語氣十分不可置信。
幾人看去,竟然看到綠蟒的頭上長出了兩個觸角。
就好似,龍一般。
這綠蟒,竟然有了龍的模樣?
“趁他病要他命。”兮云歌握緊手中長槍,飛身上前,同一時間曲千桀和莫邪月也緊跟其后。
玄璟幽和顏魅兒為遠(yuǎn)攻,李天寶在最后隨時為幾人療傷。
經(jīng)過這兩天的戰(zhàn)斗,幾人之間好似有了某種默契。
剛進(jìn)階的綠蟒還很是虛弱,面對幾人的猛烈進(jìn)攻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眼看就要得手,幾人忽的被一陣強(qiáng)氣震開。
幾人有些措手不及,被這陣強(qiáng)氣震的氣血翻涌。
“有人。”玄璟幽低聲提醒,眸中泛著冷芒。
幾人朝前看去,竟看到前側(cè)多了一個女子
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子。
女子正站在筋疲力盡的綠蟒頭上,眸間倨傲:“到此為止吧,這條綠蟒由我?guī)ё?,學(xué)分依舊是你們的?!?p> “這位大嬸,這綠蟒可是我們打下的,怎么能讓你帶走呢。”曲千桀扛著大刀冷笑,想要帶走綠蟒?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綠蟒的渾身上下可都是寶啊。
聽到大嬸兩個字,女子面上的高傲有些龜裂,眸中更是有些冷意。
二話不說,直接將渾身的威壓朝著幾人施去。
女子不知是何實力,待威壓散出,直逼得六人彎下了腰身。
李天寶撲通的一聲爬了下去,只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小山一般。
而莫邪月幾人卻是死死的咬著牙想要站直身子,他們的傲骨不允許他們彎下身軀,更不容許他們跪下。
女子見幾人還強(qiáng)撐著,面上有些輕,伸手握緊手中的東西,而隨即,幾人不禁一個踉蹌,身上像是又壓了一座山。
莫邪月垂著的眸子有冷凝的銀芒閃過,她想起來了那個屈辱的夜晚。
同樣是被壓的起不了身,后被賣作奴隸。
她曾對自己說過,不會有下一次。
可是這個人類,挑戰(zhàn)了自己底線。
莫邪月眸底的銀光流動,握緊了手中的湮滅。
此時的莫邪月正在崩潰的邊緣,堂堂魔界的邪王,怎能接二連三的被人類羞辱。
就算是失控,她也要要了她的性命。
這時李天寶忽的擋在了莫邪月面前,寬胖的身子被蛇尾掃過,蛇尾險險在一側(cè)躍過。
此時他們正束手無策,若是被砸中怕是非得砸出內(nèi)傷。
看著面前肥胖的身軀,莫邪月怒氣和殺意消失的一干二凈。
而幾人,除了兮云歌只能對著另一側(cè)單膝跪地?fù)沃瑤兹硕急粔旱门苛讼氯ァ?p> 女子看向兮云歌,點頭贊賞:“你這女娃,倒是不錯?!?p> 身后醉漢下了劍走到幾人面前,所到之處威壓消失的一干二凈。
“鳶尾,對一群小輩,沒必要這么過分吧?!?p> 女子看向醉漢,面上有些嫌惡:“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余天,沒想到你竟然落魄到護(hù)衛(wèi)新生的地步了。”
“沒想到孔雀鳶尾淪落到與新生搶東西了?!弊頋h嗤笑應(yīng)聲,隨即又對著兩側(cè)的幾人低聲道:“她可是負(fù)責(zé)外圍學(xué)生的導(dǎo)師之一,若是你們開罪了她,以后可沒有好日子過?!?p> 曲千桀眸色一轉(zhuǎn),笑問:“鳶尾導(dǎo)師,這綠蟒是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能不能多給些學(xué)分??!”
女子見曲千桀竟然這么識識趣,眸色緩和不少,看著兮云歌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多給你們二百學(xué)分?!?p> 條件已經(jīng)談妥,幾人黑著臉看著綠蟒被女子帶走。
半個時辰后,幾人各坐在一側(cè),誰都沒有說話,但是面色卻是一個比一個陰沉。
李天寶將摘取的百日果裝入盒子中,也不敢出聲,只是待在莫邪月身側(cè)。
醉漢看著他們一臉不服輸?shù)哪?,卻是不客氣的嗤笑出聲:“別不甘心了,她可是已經(jīng)到靈王期了,又有異寶在手,就算你們?nèi)隙即虿贿^?!?p> 提到異寶兩個字,曲千桀一雙眼睛都發(fā)了光。
“總有一天,小爺要搶回來?!?p> “前提是你得打得過?!弊頋h打了了個酒嗝,站揮了揮手:“好了,東西也找完了,該回去了?!?p> 幾人沒有反對,沉默的可怕。
但是回去的路上,幾人卻是見到妖獸就動手,直到自己筋疲力盡時才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