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與方嘯二人,見劉友文自顧自的便是施展遁術(shù),朝著天蒝閣的方向馳去,當下也沒多說,靈力一動,也是將遁術(shù)施展開來,尾隨而去。不過,在他們二人的心里,都是有著一個小小的疑惑,方才是劉友文出手相助,才將那冥門的幾名修士打跑,但是之后劉友文卻是閉口不提這一檔子事,他們可以肯定,劉友文是聽到了那名冥門修士的話,知道那幾名冥門修士是為了逼問那些東西的下落,才對二人窮追不舍的,但是劉友文好像對那個東西并不感興趣,這讓他們二人心里有點沒底??刹还茉趺礃?,畢竟方才是劉友文給他們二人解圍的,既然劉友文不主動提起,那么他們二人也自然不會主動說出來。
劉友文的鴻蒙五行遁之術(shù),比起李七和方嘯的遁術(shù),要高明許多,所以遠遠的便將那二人甩開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后,劉友文便是抵達了天蒝閣,自外面看,天蒝閣還是跟往常一樣,好像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門口負責巡守的天蒝閣修士,卻是比平常多了兩倍,劉友文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守門的天蒝閣修士得知劉友文的來意之后,便是進去通稟林天宇,再過得少時,便是有一個人影匆匆的自天蒝閣內(nèi)馳出來,正是林天宇,見到劉友文,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飛快的奔過來,將之引進門去。然后轉(zhuǎn)頭對看門的一名天蒝閣修士道:“李七和方嘯回來之后,叫他們立刻來見我!”
那名天蒝閣的修士點頭稱道:“是!”
劉友文與林天宇同步進了天蒝閣,劉友文道:“你方才提起的兩個人,是李七和方嘯吧!”
林天宇點頭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劉友文笑道:“沒有,剛好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他們兩人,我是和他們一路回來的,不過他們的速度慢了一些,大概再過得一時半刻才會到?!?p> 林天宇略感驚訝,道:“你見過他們了?”
劉友文道:“嗯,見過了,看得出來,他們兩人對天蒝閣可謂是死心塌地??!”
聽劉友文如此說,林天宇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問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不用隱瞞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是不能再糟糕了,出什么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劉友文聽后,當下便是將途中之事簡單的復(fù)核了一二,林天宇點頭聽完,神色卻是并沒有多驚慌,反而道:“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他們得到消息了!”
二人邊走邊說,很快便是到了天蒝閣的客堂,將幾名端茶倒水的下人打發(fā)出去后,劉友文與林天宇都坐了下來。
劉友文喝了一口清茶,便望向林天宇,道:“怎么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這么急!”
林天宇嘆了一口氣,道:“那個神秘門派,好像要好手了!”
劉友文略為一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神秘門派應(yīng)該稱之為‘冥門’?!?p> 林天宇道:“你怎么知道?”
劉友文笑而不語,方才劉友文在講述途中相助李七方嘯二人脫困的時事,也是提到過冥門修士一詞,只不過林天宇似乎心事重重,并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此刻才會再度發(fā)問。
林天宇道:“那個神秘門派,哦,是冥門,最近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了。而且,我最近才發(fā)現(xiàn),在我們天蒝閣之內(nèi),竟然隱藏著不止一名他們的臥底?!?p> 劉友文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絲毫都不懷疑,那追擊方李二人的那名冥門修士,貌似就是自天蒝閣之中叛變出去的,恐怕也是那冥門早年安插在天蒝閣的一枚棋子。
“對了,方嘯與李七二人為什么會被冥門的修士圍截追殺?”劉友文還是忍不住提出這個疑問,雖然他之前解救了方嘯與李七之后,并沒有當面問起,但是這不表明他不關(guān)心,特別是那個冥門修士口中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讓那幾名冥門修士對方嘯李七二人窮追不舍呢?
林天宇神色略為有點尷尬,猶猶豫豫的,并沒有立刻回答。
劉友文見他似乎有難言之隱,當下更是好奇,道:“難道你還怕我對那個什么東西所圖不軌嗎?”
林天宇連忙搖手,道:“不是不是,你別誤會?!鳖D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又接著說道:“其實,那個東西你以前也是見過的!”
劉友文一臉疑惑,道:“我以前見過?”
“不錯,你還記得,第一次來天蒝閣嗎?”
劉友文心中一動,便是隱隱約約想到了什么,但也不敢確定,道:“自然記得,那一次正好是冥界修士入侵前夕,我來天蒝地域就是想與林閣主結(jié)成天蒝的同盟,以期共同抵御冥界修士。怎么了,與上次的事情,有什么嗎?”
林天宇道:“自然是有了。那你應(yīng)該還記得,當時,我們天蒝閣也是面臨著一次危機!”
“嗯,你是說那些狂化的亡靈修士吧!”劉友文回道。
林天宇道:“是的,后來,經(jīng)你一提,我又私下里細細查探了一翻,那些亡靈修士,正是那個神秘門派,應(yīng)該說是冥門之中的人,在煉尸之王身上動了手腳,所以才狂化?!?p> 劉友文道:“你現(xiàn)在提這些干嘛,不是早就過去了么。我看,你還是直接說吧,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林天宇道:“那個東西,便是亡靈修士!”
劉友文一聽,面色陡變,道:“什么?”
林天宇連忙解釋道:“你放心,不是那些心性失常的亡靈修士,這一批亡靈修士,是我最近才祭煉出來的,一共也只有二十三只!絕對完全聽眾我的調(diào)遣。”
也難怪劉友文會對這亡靈修士如此忌諱,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些亡靈修士,對那個冥門,似乎十分重要,不然當初在鳳凰山附近,他與天蒝閣的修士一共圍剿之時,會有幾名化神期的冥門修士前來搶奪了。此刻,沒想到林天宇卻是又暗地里偷偷的祭煉了二十三只亡靈修士,這自然讓他驚訝了。
劉友文盯著林天宇老一會兒,見他似乎有點手足無措,便道:“當初的兩只煉尸之王,不是都被我毀掉了嗎?我記得,想要祭煉亡靈修士,這煉尸之王是不可代替的吧!”
林天宇道:“不錯,祭煉這亡靈修士修士,煉尸之王是必不可少的。你當初所擊殺的兩只煉尸之王,便是由那冥門潛伏在我天蒝閣之中的臥底所獻,但是,你可知道,在我們天蒝閣的禁地密室之中,卻是還藏著另一只煉尸之王。這一具煉尸之王,便是天蒝閣的先祖,花費了無數(shù)的盡力才獲得的,一直都沒有用之來祭煉過亡靈修士。因為天蒝閣的先祖有遺訓(xùn),說是萬萬不能用之祭煉亡靈修士,這次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自然也動這樣的念頭,忤逆先輩的遺訓(xùn)。”
劉友文嘆了口氣,也是知道,現(xiàn)在冥門勢力日益強大,而天蒝閣卻是日漸勢微,為了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大幅度的提高天蒝閣的戰(zhàn)斗力,林天宇祭煉亡靈修士,這不失為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但是想了想,卻是又覺得有點不妥當,于是便道:“那個冥門,似乎有一套專門用來對付亡靈修士的方法,到時候,就怕你辛苦祭煉的二十三只亡靈修士,是為他們作了嫁衣裳了。”
林天宇無奈道:“現(xiàn)在形勢逼人,但凡是不有一點別的辦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前段時間,你我二人去了一趟雪云峰,你去了天云之城后,我則是又打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冥門的消息?!鳖D了一下,林天宇接著道:“是從一名星耀門的弟子口中得知的?!碑斚?,又將當時與劉友文在雪云峰分別之后,他遇到了華明,以及自華明的口中得知冥門正會祭煉一批傀儡修士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這一點卻是可以想得到,記得在冥界修士侵占了外面的修士界之后,也是祭煉了大批的傀儡修士?!?p> 林天宇道:“所以說,若是我不祭煉一批亡靈修士出來,那么天蒝閣與冥門之間的實力將會拉得越大,到時候剛一交上手,便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是祭煉了一批亡靈修士,與冥門交手的勝算,也不超過四成。”說到這里,林天宇的神情明顯有些沮喪了。
劉友文沒有說話,對于這一點,他倒是知道林天宇沒有夸大其詞,在他看來,現(xiàn)在的天蒝閣,與冥門交戰(zhàn)的勝算,甚至連四成都沒有,就算這些亡靈修士都可以全部派上用場,最多也不超過三成的勝算。
“對了,那個煉尸之王在哪里,我要看一看!”劉友文突然說道。
林天宇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回復(fù),那煉尸之王乃是在他們天蒝閣的禁地密室之中,別說劉友文一個外人,就算是天蒝閣內(nèi)的長老,也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不過,現(xiàn)在的天蒝閣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了,而劉友文顯然是林正宇心中的救命稻草,當劉友文提出到去看煉尸之王后,林天宇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劉友文道:“你別誤會,我對你們天蒝閣的禁地密室什么的,并沒有興趣,只不過,先前出了問題的那具煉尸之王是我擊殺的,只有我知道冥門修士在那兩具煉尸之王身上哪里做了手腳,我之所以現(xiàn)在要去看看,只是為了防止那一只煉尸之王也有什么不妥?!?p> 林天宇道:“這是當然的事情,就算是你不提出來,我也會請你去查看一遍的!”說罷,便是帶著劉友文,朝著天蒝閣的后院禁地走去。
剛剛出門,便是遇到了方嘯李七二人,見到林天宇十分客氣的領(lǐng)著劉友文出了客堂,他們二人眼中都是略有一絲疑惑,不過都沒有問什么。
方嘯與李七二人同聲道:“閣主!”
林天宇“嗯”了一聲,道:“鳳凰山外圍的陣法,都布置好了嗎?”
方李二人一愣,不明白林天宇為什么會當著劉友文的面問出這么重要的問題,方嘯心里還是有點不確定,以為是林天宇一時疏忽了,不記得劉友文還站在旁邊,所以沒有回答,倒是李七性子直一些,連忙回道:“回閣主,都布置好了!”
林天宇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頭對劉友文道:“那批亡靈修士,就藏匿在鳳凰山!”
這下子,方嘯才知道,林天宇并沒有忘記劉友文站在旁邊,似乎他們的閣主,對劉友文比對他們二人還要信任。
“好了,你們下去吧!再有什么事情,記得及時來向我匯報?!绷痔煊畹?。
方嘯略為猶豫了一下,道:“回閣主,方才在回來的途中,我們遇到了陳一亞那個叛徒。”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劉友文,繼續(xù)道:“被他帶著一伙修士,對我們二人攔截追殺,多虧這位羅道長相助,這才脫險!”
林天宇道:“嗯,我知道了。你們二人,很好!”
方嘯與李七二人自然都明白,林天宇說“很好”兩個字的含意,當下也是心知肚明,劉友文肯定是將一切都給林天宇說了。再看林天宇的樣子,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去辦,于是也就不再打擾,施禮告退。
劉友文與林天宇二人走過長長的閣廊,便是來到了天蒝閣的后院,天蒝閣的禁地密室,便是在這后院之中。
二人來到一排毫不起眼的低矮小屋面前,走到其中一間門前,劉友文站在后面,林天宇走上前去,推開鐵跡斑斑的厚重鐵門,便是一間空曠的房間。
然后,林天宇便是找到通向地下密室的通道,一階階的石梯,便是展現(xiàn)在二人眼前。
劉友文隨著林天宇拾階而下,走了片刻之后,便是來到了一間敞亮的大石室。
這一間石室,總共有十余畝的大小,其內(nèi)有著數(shù)十根巨大的粗壯石柱支立著,石柱之上,都是雕刻著稀奇古怪的文字圖案,劉友文一眼掃過,并沒有細看。
林天宇走到石室的中央,捏了幾道手印,靈力一涌而出,將煉尸之王容身的藥池機關(guān),緩緩的開啟。
原本平坦的石室地板,開始輕輕的顫動起來,緊接著,石板地面出現(xiàn)一道裂縫,然后進朝著兩側(cè)移開。
片刻之后,便是一個長約十余丈,寬五六丈的小型藥池,出現(xiàn)在劉友文眼前。
這個藥池之中的藥水,先前被林天宇弄成了墨綠色,不過此刻,卻是又變回了原本碧綠的模樣。一個個碗口大小手氣泡,自藥池之中翻滾起來,“噗”的一聲,氣泡破開,一縷縷淡綠色的氣霧,頓時便自氣泡內(nèi)騰躍出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林天宇手中已是多出了十多枚不知名的黑色藥丸,都是只有綠豆般大小。他看了劉友文一眼,便是當著劉友文的面,將那十幾枚黑色的藥丸丟進到那碧色藥池之中,接著神識一動,又是自乾坤袋之中,祭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紙,拿在手中。
那十幾枚綠豆一般大小的黑色藥丸一扔進到碩大的藥池之中后,那池中的碧色藥水,便是開始緩緩的轉(zhuǎn)化成墨綠色,仿佛是一碗清水之中,滴了幾滴墨汁一般,慢慢的渲染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池中的氣泡,突然變大了數(shù)倍,翻滾涌出的速度,也是急劇起來。一道碧黑色的水浪,翻卷起來,在大片的藥水水花之中,一個巨大的影子,躥了出來,正是那煉尸之王。
煉尸之王一現(xiàn)身,林天宇立刻手疾眼快的將手中的黑色符紙祭了出去,打到那煉尸之王的身上,頓時,煉尸之王的碧色身軀,開始一層層的變成墨綠色。
墨綠色的煉尸之王猛然一沖,飛離藥池數(shù)尺之高后,便像是碰到了一道屏障,被彈了回去,重重的落到藥池之內(nèi),不停的怒吼著,掙扎著,將藥池之中的墨綠色藥水,攪出一個個水渦。
林天宇轉(zhuǎn)頭對劉友文道:“這便是那一具煉尸之王了。”
劉友文點了點頭,細細的打量起正在藥池之中,不停的折騰著的煉尸之王。
這一具煉尸之王,從體形上來說,比起被他擊殺的兩具煉尸之王要大得多,不過,自外表是看不出什么問題的,于是,劉友文將一股神識祭出來,打入那只煉尸之王的腦袋之中。
林天宇見劉友文一臉的謹慎,當下也是連粗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是小心翼翼的呆在一旁。
劉友文操控著那一縷神識,仔細的將整個煉尸之王的體內(nèi)每一個角落都查過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然后便退了出來。
“怎么樣?”林天宇見劉友文完成了對煉尸之王的查探,便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劉友文道:“看來,這一具煉尸之王,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林天宇這才舒展了一下眉頭,凝重的表情也是暫時消失了,笑道:“我就說過了,這一具煉尸之王乃是我們天蒝閣的先輩留下來的,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的?!?p>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們天蒝閣的先輩,既然已是得到了這煉尸之王,為什么卻不用之來祭煉亡靈修士,而且還立下后人不得用來祭煉亡靈修士的遺訓(xù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