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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顆靈珠

第250章 夢鈴大仙

我有一顆靈珠 奮斗的小小龍 5113 2019-04-28 15:06:20

  此刻,呈現(xiàn)在劉友文眼前的,是一條連綿起伏的山脈,其長足足有數(shù)百里,一山挨著一山,一峰望著一峰,由南朝北曲曲折折的走勢,宛如一條伏臥在大地之上的黑色巨龍,倒也是頗有一些氣勢。

  而在山脈的最南端,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峰頭已是被白煙一般的云霧所籠罩,看不分明。這座山峰比起四周的山頭都要高出許多,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深感。仿佛就像是巨大的龍頭,昂首仰天長嘯,龍巖漄就在這座山峰的腳下。

  胡七道指著那座山峰,道:“看,龍頭山峰就在那里了?!笨此d奮的模樣,絲毫不像是讓自己的親生兄弟去送死,反倒是像一人天真的頑童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樣。

  此時(shí),天色還不過是晌午時(shí)分,但是天氣卻并不算睛朗,但也不見得有多陰沉,沒有起風(fēng),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

  胡一道望了望龍頭山峰,道:“走罷,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到與那瘋婆子的約定時(shí)間,但是早點(diǎn)到總歸好一點(diǎn),免得到時(shí)候,那瘋婆子說我們不守時(shí),又與我們?yōu)殡y。”

  劉友文心里一直納悶著,這胡家八兄弟,再怎么說,也都是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為,就算是打不過他們口中那個(gè)所謂的瘋婆子,但是想躲避起來的話,那瘋婆子也是未必能夠輕易找得到他們,可是,他們卻是如此老實(shí)巴巴的將自己的一胎同胞的兄弟送上門去領(lǐng)死,這就很是讓劉友文費(fèi)解了。看這八人,雖然說話有些瘋瘋癲癲,不著邊際,但也不是沒有大腦的人,怎么會有這般的舉動(dòng)呢?

  不過,劉友文想不能此節(jié)倒也就不再去多想,反正再過得一時(shí)半刻,便是可以見到那個(gè)厲害的瘋婆子了,到時(shí)候他可要好好瞧瞧,那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讓這八名化神后期大圓滿的高手就逃命都不敢。

  劉友文幾人用了不到盞茶的功夫,便是飛遁到了那個(gè)山脈最南頭的那個(gè)龍頭山峰,這龍頭山峰與別處的山峰都有一些不同,在龍頭山峰的山腳之下,竟然不是平地,而是一道十多丈寬的深淵,將劉友文幾人與那龍頭山峰都隔開了。只過,以劉友文他們這幾天的修為,想要躍過這條深淵,也不過是隨便一跨,便會遁過去,倒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看到胡家八兄弟都是站在這道深淵之前,根本沒有想要躍過去的意思,劉友文便問道:“怎么了,我們不是要到對面的龍頭山峰上去嗎,怎么不走了?”

  幾乎沒有怎么說過話的胡二道此刻卻是開口說道:“去龍頭山峰干嘛,我們是要到龍巖漄,而這道深淵便是龍巖漄了。”

  劉友文“哦”了一聲,便是不再說話,而是逐個(gè)打量起這八個(gè)兄弟的神色,他發(fā)現(xiàn),反倒是胡二道胡四道臉上略有一絲悲傷之色,而當(dāng)事人胡八道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劉友文心里暗道:若這胡八道不是腦袋有問題,沒心沒肺,便是那種看破生死之人,但自從與他們接觸的這短暫的時(shí)間來看,似乎前者的可能更大。

  等人的時(shí)間是這世間過得最慢的,而現(xiàn)在,劉友文這一眾人卻是在等死,等著那個(gè)瘋婆子來殺胡八道。就連劉友文這么一個(gè)外人,心里都是有點(diǎn)狂躁不安了,可是胡八道仍然是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態(tài),時(shí)不時(shí)的在龍巖漄的邊上朝著深淵之中扔上幾塊石頭,等那石頭落下一段距離之后,然后縱身一躍,身影筆直的射下去,然后再將那塊落下去數(shù)十丈的石頭撈起來,一連數(shù)次,樂此不疲。

  一段在劉友文看來,無比煎熬的等待之后,天色終于更加的陰暗起來,遠(yuǎn)在西天,一輪幾乎透明的落陽也穿過薄薄的云層,顯現(xiàn)出來。

  已是傍晚時(shí)分了,那瘋婆子總該快來了吧!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自那龍頭山峰之巔,突然有一道白色的氣柱升騰起來。緊接著,便是無數(shù)的飛鳥撲著翅膀,自龍頭山峰的半截處飛出來,四散而去。

  一陣陣的虎嘯猿鳴之聲,也是自那龍頭山峰的深處傳過來,直透心底。

  此時(shí),便見不遠(yuǎn)的天際,一個(gè)白色的人影飛速的朝著這邊遁來。轉(zhuǎn)眼之間,便是來來劉友文幾人對面,與劉友文他們只是隔著數(shù)十丈寬的一條深淵。

  來者卻是一位身穿白色輕紗的女子,頭上戴著一頂斗笠,垂下來的一道粉色的薄紗,將她的容貌遮掩起來,讓人看不透她的真實(shí)面貌和年紀(jì)。

  “哼,虧你們倒是明白利害,若是你們今日膽敢不將胡八道送來受死,那你們胡家八兄弟一個(gè)也逃不脫?!?p>  說罷,那青衣女子將腦袋略為一偏,目光在面前數(shù)人身上一一掃過,然后落到了劉友文身上,冷冷道:“此人是誰,莫不是你們請來的幫手,想要與我對抗?”冷氣冰冷。

  劉友文感覺到,眼前那個(gè)青衣女子雖然看不到真實(shí)的容貌,便是聽聲音,卻并不像一個(gè)年邁老嫗,而且,在她身上,劉友文卻是有一種幻覺,這個(gè)女子身上的那種氣息,給人一種冷若寒冰感覺,但是劉友文單憑兩眼,卻是看不透這名青衣女子的實(shí)力處于哪一個(gè)階段,或者,他用神識可以查探出來,但這樣必將會引起對方的反感,而他卻是從這胡七道口中得知,這個(gè)女子是一個(gè)喜怒無常之人,搞不好發(fā)現(xiàn)劉友文用神識查探她,一怒之下,便是將他與那胡八道一起收拾了。

  所以也就做罷了,而是恭敬的回道:“前輩誤會了,我并不是這胡家兄弟請來的幫手?!?p>  那青衣女子仍然一副冷冰冰的語氣,道:“那你來干什么?難不成是來與胡八道陪葬的?”

  胡七道聽到那白衣口氣十分沖,怕劉友文受累,連忙上前一步,道:“夢鈴大仙誤會了,是我們看上了這位道長的一幅棺材,但這位道長不肯輕易相讓,也不相信您會殺死八弟,所以便讓他一同前來。”

  胡八道不等夢鈴大仙說話,便是跳出來,指著胡七道說:“是八哥!”

  青衣女子道:“什么棺材,拿出來看看!”

  劉友文聽到胡七道稱眼前這名青衣女子為夢鈴大仙,心動(dòng)頓時(shí)一動(dòng),想起了什么,此刻聽她要求拿出那玄冰玉棺,也只是稍作猶豫便依言神識一動(dòng),將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dāng)中的玄冰玉棺祭了出來。這樣,便是可以印證他心中所想是否正確了。

  那青衣女子見劉友文祭出玄冰玉棺,身子微微一抖,雖然面目被薄紗罩住,但劉友文卻是看得出來,她此刻一定神色大變了,這樣看來,劉友文心中所想是沒錯(cuò)了。眼前這名女子,自然是識得這玄冰玉棺的,而且胡七道又稱之為夢鈴大仙,那這女子肯定就是周夢鈴了。

  那青衣女子身影一動(dòng),突然遁躍過來,直接來到那玄冰玉棺之側(cè),仔細(xì)將玄冰玉棺一陣打量,然后似是自語道:“沒錯(cuò),這正是我們圣冰宮殿的玄冰玉棺。”而后頭一轉(zhuǎn),劉友文只覺得自那薄紗之后,兩道有如冰刃一般的目光投到他身上,“這是玄冰玉棺你自何處得到?”

  劉友文不答反問道:“想必你就是那圣冰宮殿的大宮主周夢鈴吧!”

  “不錯(cuò),我正是圣冰宮殿的周夢鈴!周夢語那個(gè)小妮子終于死了吧!”

  劉友文道:“為何這么說?”

  周夢鈴哈哈一笑,道:“她中了我的玄冰之氣,若不躺在這玄冰玉棺之中,斷沒有活命的機(jī)會,但現(xiàn)在,這一具玄冰玉棺卻是在你手中,這不正是說明她已經(jīng)死了嗎?”

  劉友文搖了搖頭,道:“你們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為何卻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呢?”

  周夢鈴?fù)蝗灰慌?,道:“我沒有這樣不知羞恥的妹妹!”說罷,便是不顧劉友文,一道陰寒無比的靈力自她指一射出來,打到劉友文跟前的那具玄冰玉棺之上,頓時(shí),那玄冰玉棺便是被一層寒霜所罩,然后開始急速的變小,最后化成只有一塊板磚那么大。

  周夢鈴道:“這玄冰玉棺,我收下了!”

  不等劉友文說什么,那胡八道卻是一臉急色,道:“你將這棺材奪了你,那我死了睡在哪里??!”

  周夢鈴冷冷道:“念你們將這玄冰玉棺的給帶來,以前的事便不追究了,不過,若是你們膽敢亂嚼舌根,將那件事在外面四處傳揚(yáng),我只要聽到外面有一個(gè)人知道此事,便殺掉你們八個(gè)。”

  那胡八道聽聞之后,不但沒有劫后余生的那種喜悅之情,反倒是一臉郁悶和失望。但是胡一道卻是連連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夢鈴大仙盡管放心,我們從來就不知道那是件什么事情,也從來沒有見過夢鈴大仙?!闭f罷,便是將那站在最前面的胡八道耳朵一拎,然后八人飛速的遁走了。

  此刻,卻是只剩下劉友文與周夢鈴兩個(gè)人了。

  周夢鈴等到那胡家八兄弟都遁遠(yuǎn)之后,便是將頭上的斗笠取了下來。

  劉友文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周夢鈴的容貌倒是與那周夢語相差無幾,甚至還要精美一些。“你戴上這面紗,就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為何此刻卻又取了下來呢?”

  周夢鈴道:“你既然得到了這玄冰玉棺,自然也見過了周夢語,所以,我的相貌與那小妮子相差無幾,戴不戴面罩,又有什么分別呢!”

  劉友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眼看了一下那個(gè)被周夢鈴變得只有板磚大小的玄冰玉棺,道:“這個(gè)玄冰玉棺,恐怕不能給你了?!?p>  周夢鈴道:“你還要回修真界去?”

  劉友文道:“不錯(cuò),我來這里,卻是要到天云之城中辦一件事情。辦完事情之后,還要盡快趕回去。”

  “辦什么事情?”

  “金光云龍你知道嗎?”劉友文問道。

  周夢鈴道:“你是說,渡過六道天雷之劫后,接引修士前往靈界的金光云龍?”

  劉友文道:“不錯(cuò)。我來這天云之城,便是要尋一頭金光云龍拿一樣?xùn)|西。再拿這樣?xùn)|西,去救我朋友的性命?!?p>  周夢鈴一愣,道:“那金光云龍的實(shí)力可是不弱,你一人前往,恐怕對付不了吧!”

  劉友文道:“我倒不是要與它正面相斗,只要自它身上拿到那件東西便走,所以一人前往倒也便利,隨時(shí)可走。再說,自修真界來這天云之城,必須在借助玄冰玉棺,而這玄冰玉棺卻是只有一具,所以也就只能我一個(gè)人來了?!?p>  “誰說這玄冰玉棺只有一具!”周夢鈴說罷,神識一動(dòng),憑空將另一具玄冰玉棺祭了出來。這具玄冰玉棺,也是被她化為板磚大小,但是其中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能量,卻是要比劉友文這具玄冰玉棺所散發(fā)出來的能量強(qiáng)烈得多。

  劉友文見周夢鈴也祭出一具一模一樣的玄冰玉棺,不由得大為驚訝,道:“冰之精魂不是說,只有一具玄冰玉棺嗎?”

  周夢鈴冷冷笑道:“哼,在圣冰宮殿之中,本來就有兩具玄冰玉棺,我拿走了一具,在圣冰宮殿之中,自然就只剩下一具了?!?p>  劉友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你已經(jīng)有一具玄冰玉棺,那還要我這具玄冰玉棺做什么?再說,這玄冰玉棺也不是我之物,我只不過是自那冰之精魂手中借用一下,等到回去之的一,還是要還給他的?!?p>  周夢鈴道:“這兩具玄冰玉棺,關(guān)系到我們圣冰宮殿的一個(gè)秘密,這個(gè)我就不對你說了。既然周夢語那個(gè)小妮子已死,他要這玄冰玉棺也沒什么作用了。”

  劉友文搖了搖頭,道:“周夢語并沒死?”

  “她沒死?”周夢鈴詫異道。

  劉友文道:“對,不過,就算沒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她最多也只有一年的時(shí)間可以活了。”

  周夢鈴目光一凜,盯著劉友文道:“恐怕是你救了她吧!”

  劉友文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哼,以冰之精魂的個(gè)性,若不是你出手救了周夢語,他也不會將這玄冰玉棺借與你用了。”

  劉友文聽了之后,便不再說話,他突然記起來這里的目的,這才想起還并不知道那天云之城在什么地方,本想等胡八道的事情完了之后,再向他們打聽,沒想到這周夢鈴卻是放過他們,直接讓他們走了。劉友文想到這里,看了周夢鈴一眼,道:“對了,你可知道,那天云之城在何處?”

  周夢鈴本來還為劉友文救了周夢語一事而惱,但轉(zhuǎn)念一想,劉友文也說了,那周夢語也只剩下短短的一年時(shí)間可活,心下又興奮起來,道:“這樣吧,等你將天云之城的事情辦完之后,我們一同回到圣冰宮殿去?!?p>  劉友文不知道周夢鈴心中打著什么算盤,而現(xiàn)在卻是還要自她口中得到一些有關(guān)天云之城的消息,所以也就沒有多想,道:“可以!”

  周夢鈴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妥,道:“還有一點(diǎn),等回到圣冰宮殿之后,這兩具玄冰玉棺我都要?!?p>  劉友文猶豫了一下,道:“我說過了,這具玄冰玉棺并不是我之物,你既然是圣冰宮殿的大宮主,自然是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這玄冰玉棺是我自冰之精魂的手中借來,等回到圣冰宮殿之后,還給他之后,你再自他手中要。你是圣冰宮殿的大宮主,想必那冰之精魂也會答應(yīng)?!?p>  周夢鈴思索了片刻,道:“好,量那冰之精魂也不敢不將這玄冰玉棺給我?!彼焐想m然這般說,但心中卻并非這樣想。

  劉友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天云之城在哪里呢!”

  周夢鈴道:“不急,這天云之城,并不是隨時(shí)隨地都可以進(jìn)入的。而且,它的地點(diǎn)也不固定,會隨時(shí)時(shí)間的變化而變。下一次天云之城的城門開啟時(shí)間,是在三天之后,你且跟我先回去,等到三天之后,我便親自帶你前往?!?p>  劉友文沒想到,這天云之城竟然還是這樣的,當(dāng)下一合計(jì),也只好跟著周夢鈴回到她的洞府之中了。

  周夢鈴將那她自已的那一具玄冰玉棺收起來,然后指著劉友文的那一具道:“這玄冰玉棺,你先自己收起來。”

  此時(shí),那玄冰玉棺已是被周夢鈴又變回了原來的大小,劉友文也沒說話,神識一動(dòng),便是將玄冰玉棺收回到魂海鴻蒙五行世界之中去了。

  周夢鈴在前,劉友文在后,二人也沒說話,直接展開遁術(shù),朝著龍頭山峰的最頂峰馳去。

  片刻之后,劉友文與周夢鈴二人便是來到一個(gè)相對來說,略為平坦的峰頂,在峰頂?shù)谋边?,是一面陡壁,在峭壁之中,掛著一方水幕,遠(yuǎn)遠(yuǎn)一看,便像是一川掛到懸崖之上的瀑布,但是走近了一瞧,卻是發(fā)現(xiàn),那道水幕卻并不是瀑布,因?yàn)槟堑浪坏纳隙耍]有水源,仿佛是憑空生出來的清水,飛傾而下,降落數(shù)丈之后,又無端的消失不見,所以劉友文也就聽不到那種瀑布落地之時(shí),所發(fā)出的那種低沉的轟鳴之聲了。

  只見周夢鈴走到那道水幕之前,隨手一揮,那道水幕便是緩緩的自下而上,收卷起來,有如一只無形之手,將一幅巨畫慢慢的收卷起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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