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多個冰甲護衛(wèi),蜂涌而上,每人個冰甲護衛(wèi)的身上,都噴射出數(shù)道寒冰之氣,總共不少于百道寒冰之氣,有如劍芒,鋪天蓋地的朝著劉友文卷過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那密密麻麻的寒冰之氣所凍結了,劉友文也是感覺到,自己的行動似乎也受到一定的限制。
劉友文當下意念急轉,將那古神之力祭出來,在靈力所形成的護盾之外,又結成了一道神力之盾。那些寒冰之氣猛烈的撞擊到神力之盾上,立刻潰散,但是,所蘊含的寒意,卻是在那神力之盾上面,結成許多星星點點的霜花,只是一瞬間,那些霜花便是被劉友文身外的那層靈力護盾一逼,立刻又消散了。
而那些冰甲護衛(wèi),一擊無功,立刻便是結成陣位,互為犄角,將劉友文團團圍了起來。
劉友文也沒有主動進攻,只是與那二十多個冰甲護衛(wèi)對峙著。
那些冰甲護衛(wèi),本是赤手空拳,但是,只見其中一個率先憑空一握,便是凝氣成兵,一把三尺冰劍便是出現(xiàn)在他手中,那冰劍的劍身雖不算長,便卻十分寬厚,其中還有三道長短不一的豎槽,豎槽之內(nèi),也是充溢著與那些冰甲護衛(wèi)胸腔之處一樣的黑色物質。
“嗖嗖嗖”數(shù)聲,那剩下的冰甲護衛(wèi)手中也是各自凝化出兵器,有長矛,彎刀等,都是寒冰鑄就。
而那些冰甲護衛(wèi)所結成的陣法,也是十分精妙,劉友文不動還好,但只要略為一動,那陣法上空而會凝結數(shù)百道冰箭,如同暴雨一般落下來,稍有不慎,便是會被那陣法演化出來的各種冰箭所傷。雖說有著護體靈力之遁與神力之盾,但是卻經(jīng)不起這些冰甲護衛(wèi)的消耗。劉友文當下心中一狠,暗道:長此這般下去,也是要被他們困在這里慢慢消耗,還不如拼一把!
想到這里,劉友文也就不再猶豫,默運三級古神之訣“無極之劍”的心法,同時將體內(nèi)的古神之力調(diào)遣出一部分,融合到心脈之中,只等訣法一完,便是可以施展出“無極之劍”的大殺招。
雖然劉友文修煉這三級古神之訣“無極之劍”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無極之劍”的真義也還沒有領悟透徹,但是此刻情況緊急,也就只好拿來用,畢竟這古神之訣的威力,非同凡響。至于五行術,他先前對付單獨的一個冰甲護衛(wèi),都頗為費力,更何況現(xiàn)在面對著二十多個冰甲護衛(wèi),還是結成陣法了的冰甲護衛(wèi),那五行術對他們的作用也就更小了。他必須扛著頭頂之上,冰甲護衛(wèi)陣法所演化出來的冰箭的一輪攻擊,盡量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結束這場戰(zhàn)斗。
“無極之劍”法訣運轉完成的一瞬間,劉友文早就調(diào)遣出來的古神之力也立刻瘋狂涌出來,在劉友文的胸前一凝,頓時,形成一個大圓盤。
兩股涇渭分明的古神之力,在法訣的指引之下,飛速的輪轉著,一個圓形劍盤,如同一個八卦陣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劉友文跟前凝聚而成。
那個圓形劍盤,隨著劉友文神識一凝,翻轉幾圈,便是化為一道殘影,朝著最當前的一個冰甲護衛(wèi)襲去。
“無極之劍”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那個冰甲護衛(wèi)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是被圓形的劍盤透體而過,緊接著雙朝著第二個冰甲護衛(wèi)襲去。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那無極之劍劍是繞著那二十幾個冰甲護衛(wèi)轉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劉友文跟前。
而此時,那第一個被無極之劍擊中的冰甲護衛(wèi),除了胸腹處,一個窟窿之外,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但是,接下來,一滴冰水自那個冰甲護衛(wèi)的下巴滴落下來,很快,第二滴,第三滴……最后,冰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飛速的濺落,不消片刻,那個冰甲護衛(wèi)的頭顱便是融化成水,然后便是脖頸以下,開始飛快的消融,就好像是將一具冰雕投進了煉鐵的火爐中一般,冰甲護衛(wèi)融化的速度,另人瞠目結舌。而另外的冰甲護衛(wèi),也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開始飛快的融化。
片刻之后,在劉友文周身,便是只剩下二十幾灘濕漉漉的冰水混合物了。
沒想到,無極之劍的速度之快,竟然連那二十多個冰甲護衛(wèi)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不單如此,就連那個陣法都沒有來得及演化出冰箭來。
雖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這“無極之劍”的威力,還是遠遠超出了劉友文的想象。更何況,現(xiàn)在他所施展的“無極之劍”還只是初學,并沒有領會其真義,一端將這“無極之劍”的真義領悟通透了,那威力還會瞬間提升三至四倍。想到這里,劉友文心里不由得激動萬分。
就在劉友文心情激昂之時,那地上二十幾灘冰水卻是仿佛有生命一般,緩緩的蠕動起來,最后匯合到一處。
這一灘巨大的冰水之中,慢慢的升騰起一陣白煙,而這陣白煙升到一定的高度之時,便是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凝化出一個模糊的人影輪廓。
劉友文此時也是注意到這個現(xiàn)象,不過他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靜靜的盯著那個白煙凝化而成的虛影。
地上那灘冰水在白煙虛影凝化之后,便是漸漸的干涸了。
“你是古神一族的?”那個白煙虛影竟然開口說話,這讓劉友文一驚。
劉友文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你是誰?”
“我乃是這圣冰宮殿的冰之精魂?!?p> “圣冰宮殿?”
冰之精魂點頭道:“不錯。”
劉友文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對冰宮殿,對所謂的冰之精魂也是一點都不了解。
而那冰之精魂也不管他,既然劉友文可以施展古神之訣,在他心中,已是將劉友文歸納為古神一族了?!澳阋彩菫榱诵窆锥鴣戆?!”
劉友文卻是搖頭,道:“不是!”
顯然劉友文的回答出乎了冰之精魂的意料,他略為一愣,道:“那你來此為何?”
劉友文道:“天云之城你知道嗎?”
冰之精魂神色一變,道:“你要去天云之城?”
劉友文道:“是!”
冰之精魂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劉友文一番,神色越發(fā)的迷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體內(nèi)的古神之力是從何而來,但是你身體特征表明,你并非是古神一族!”
劉友文道:“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古神一族!”
“既然你想去天云之城,那還是要用到玄冰玉棺,這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你可以說說為什么要到天云之城去嗎?”畢竟,劉友文現(xiàn)在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真之士,在冰之精魂的記憶中,修真之士是不知道天云之城的存在的,但是現(xiàn)在,劉友文不僅知道天云之城,還要去,而且似乎還知道,在這圣冰宮殿之內(nèi),有著通往天云之城的道具。
劉友文心中略為合計,便是將那金光云龍之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到劉友文去到天云之城,乃是為了奪取金光云龍的本命金光,冰之精魂也是大為驚訝。
“你可知道,那天云之城,是什么地方嗎?”冰之精魂突然問道。
劉友文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與之相對應的,似乎還有金云之城?!?p> 冰之精魂沉吟了少時,道:“也罷,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提起過這兩個地方了。就算是在上古五族之內(nèi),恐怕也鮮有人知道金云之城與天云之城這兩個地方了吧!”
“想必,你對那天云之城十分了解吧!”劉友文問道。
冰之精魂道:“十分了解也談不上,不過很久以前,我倒是也去過一趟。不過,時隔這么久,那天云之城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我也不知道了?!鳖D了一下,冰之精魂又道:“既然你要去天云之城,那就還得借助玄冰玉棺,要是往常,你借用一下玄冰玉棺倒也無妨,只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太方便?!?p> 劉友文一愣,他已是幾次聽到這冰之精魂提到那玄冰玉棺了,心中不由有點好奇,道:“我要去那天云之城,與那玄冰玉棺有什么關系嗎?”
冰之精魂道:“自然是有關系了??梢哉f,若是沒有玄冰玉棺,你斷然是不可能去到天云之城的!”
劉友文默然,頓了少時,又道:“那你的意思,玄冰玉棺現(xiàn)在沒有在這圣冰宮殿之內(nèi)?”
冰之精魂道:“不,玄冰玉棺一直都在圣冰宮殿之內(nèi),只不過……”說到這里,冰之精魂地是停了下來,道:“那玄冰玉棺就在你身后的那間冰室之內(nèi),還是你自已親自去看看吧!”說罷,冰之精魂的虛影一晃,便是一頭鉆入到劉友文身后的那扇玉石之門內(nèi)。
緊接著,那扇玉石之門便是應聲而開,一間寬敞的冰室,呈現(xiàn)在劉友文眼前。
劉友文緩步走進冰室,四顧一番,發(fā)現(xiàn)這個冰室比起內(nèi)殿其他的冰室都要大上一號,而且,在冰室的最中間,有個祭臺占據(jù)了整個冰室三分之一的地方。
祭臺不算很高,周圍有四根玄鐵柱,每一根玄鐵柱之間,都有三條條手臂粗細的白色冰鏈相連。其中兩條用來連接玄鐵柱,剩下的一條,卻是都被固定在祭臺中間那方玉棺之上。
玄鐵柱之上,刻箓著許多晦澀難懂的符文,這些符文仿佛活物,不斷的自玄鐵柱上流向冰鏈,最后匯入到那祭臺中間的玉棺之上,隱隱閃爍幾下,便是消失不見。
而在那四根玄鐵柱之的符文,仿佛有再生的功能,流走一批,立刻又會新生出一批,周而復始,永生不綴。
被四條冰鏈所牽扯的玉棺,想必便是那冰之精魂口中所說的玄冰玉棺了。這玄冰玉棺,被四根冰鏈扯住,微微懸空,符文不斷的自四根冰鏈上傳遞過去,又緩緩的自玄冰玉棺的棺蓋之上隱沒。
劉友文道:“這就是玄冰玉棺吧!”
冰之精魂點了點頭,道:“是的。實不相瞞,這玄冰玉棺,便是唯一一種可以讓你自這圣冰宮殿直接到達天云之城的工具。”
劉友文道:“不是說,在這雪云峰,有一個隱藏的傳送點,可以將我傳送到天云之城嗎?”
冰之精魂道:“這個隱藏的傳送點,便是在這圣冰宮殿內(nèi),而有那個傳送點還不夠,就算是九級古神那般強大的軀體,也不可能經(jīng)受得住自修真界傳送到天云之城時,所受到的空間撕裂之力,所以,你若是想活著傳送到天云之城,就還必須得借助這玄冰玉棺。”
劉友文若有所悟,指著那個祭臺道:“這個祭臺,就是那個隱藏的傳送點吧!”
冰之精魂道:“不錯?!?p> 劉友文的軀體雖說經(jīng)過靈力長久煅煉,也算是十分的強大了,但是與古神比起來,卻是還有一遠的差距,更何況方才冰之精魂說過,就算是九級古神的軀體,也難以承受住空間之力的撕扯,看樣子,沒有這玄冰玉棺,恐怕還真的不能安然傳送到天云之城去了。只不過,這玄冰玉棺就在眼前,那冰之精魂為何卻說不太方便呢!
雖然是看出了劉友文的疑惑,冰之精魂也不多說,虛影一晃,便是移動到那個祭臺上空。只見他雙手捏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印勢,接著自他的虛影之上,便是有無數(shù)的白色符文飛速的遁出來,化為一道道白光,射入到那個被冰鏈懸掛著的玄冰玉棺的棺蓋之上。
那些白色的符光一遁入到玄冰玉棺的棺蓋之內(nèi),便是發(fā)出一陣陣刺目的光芒,而那四條冰鏈之上原本流向玄冰玉棺的符文也是飛速的逆流回去。
隨著一陣耀光暴發(fā),那玄冰玉棺的棺蓋,竟然是緩緩的升起來,劉友文此時也是發(fā)現(xiàn),在玄冰玉棺之內(nèi),卻是躺著一個人。
那是一名絕美的女子,一身純白如雪的輕紗,一頭青絲那么自然的瀉在玉枕之上,鵝蛋小臉,眼眸微合,眉如柳周,長長的睫毛之上,似乎還沾染了一絲冰寒之氣,檀唇緊閉,但卻紅潤,就算是一個熟睡了的絕色佳人。
她的雙手相握,很自然的放在腹部,十根玉指,有如削蔥。
劉友文一瞧之下,也不由得為此女子的容貌失神片刻,但他很快還是收回心神,轉而問道:“這名女子是何人,為什么會躺在這玄冰玉棺之內(nèi)?”
冰之精魂道:“她便是我的主人之一,也就是圣冰宮殿的小宮主!”
劉友文道:“她受了傷?”
冰之精魂道:“你何不用神識查看一番!”
劉友文聞言,也不多問了,猶豫了下,便是分出很小的一比神識,朝著那玄冰玉棺之內(nèi)的女子探去。片刻之后,劉友文的臉色略略一變,便是將那一小道神識收了回來。
“真正的命懸一線??!”劉友文嘆道。
方才,劉友文的神識一進入到那玄冰玉棺之內(nèi),那女子的生命特征便是立刻了然于目。這名女子原本就是修煉的至陰至寒的功法,按理說,這世間的陰寒之氣,都該傷不到她,但是很奇怪的是,在她體內(nèi),卻是有一股與她所修煉的功法十分相近的陰寒之氣,將她的經(jīng)脈幾乎全部凍結住了,以至于她自己修煉的那些本命靈力,也是被堵塞在經(jīng)脈之中,不得通流。不過好在,那股相害的陰寒之氣,與她體內(nèi)的本命靈力屬于同源,所以兩種能量相遇,并沒有起多大的沖突,若非如此,恐怕她的經(jīng)脈早就成為兩道靈力交鋒的戰(zhàn)場,而最后的結果也定然是經(jīng)脈盡數(shù)寸寸崩斷。
這玄冰玉棺之內(nèi)的女子,現(xiàn)在的情況是心脈被凝結,而神識也是被禁固在了那團陰寒之氣內(nèi),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假死狀態(tài)。在她體內(nèi),除了那團陰寒之氣,還在她自己的本命靈力外,還有另外一股能量,正是這股能量,使得這三種不同的力量在她體內(nèi)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關系,只要略為打破這種平衡關系,那么她的生命立刻就會受到極大的威脅。想必那第三股能量,便正是這玄冰玉棺所提供的符文之力吧!劉友文心里暗自想著。
“你現(xiàn)在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說玄冰玉棺你不用借用了吧!”冰之精魂說道。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據(jù)我的神識查看,只要將她體內(nèi)的那股郁結的陰寒之氣化解,那么她就可以轉醒,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嗎?”
冰之精魂卻是黯然道:“自然是想過,不過,想要化解,談何容易??!你可知道,在她體內(nèi)的那道陰寒之氣是誰留下的嗎?”
劉友文聽了冰之精魂的話后,倒是有一絲詫異,他原以為,在那女子體內(nèi)的陰寒之氣與她修煉的功法同屬本源,多半是她自己修煉之時,不小心走火入魔所致,但現(xiàn)在看來,卻并非如此,打入這股陰寒之氣的另有其人。
“難道,也是這圣冰宮殿之中的人所為?”其實,猜到這一點也并不奇怪,畢竟,無論是在冰之精魂的虛影之中,還是在這玄冰玉棺女子的身上,劉友文都是可以感應得到,那導致小宮主陷入假死的陰寒之氣,應該同歸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