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友文,雖然體內沒有一絲的靈力,但是他的身體,早些年經(jīng)過靈力的不斷煅造,后來又被古神之力祭煉,其強橫程度,已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所以,他自信在六道天雷之下,也是可以安然無恙的收集到天雷之力的。
當然,以他現(xiàn)在的條件,自然不是看上了那六道天雷之中的靈力,雖然這六道天雷的威力十分可觀,但是能夠被他收集起來,并儲存到鴻蒙五行靈珠當中的靈力是十分有限的,而且便宜師父也曾說過,通過雷劫收集到的靈力,也是斑雜得很,必須要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提煉才可能用,所以,主要的目的,還是將子蝶渡劫的危險性降到最低。畢竟只要他運用鴻蒙五行靈珠,每吸收一分天雷之力,那么子蝶所承受的天雷之力便會減少一分。這樣,她渡過天劫的機率便會大大的提高。
劉友文想通此節(jié),心中大為振奮,接下來,他又將其中的一些細節(jié)細細的回想了數(shù)遍,將那鴻蒙五行靈珠如何自天雷之中汲取靈力的方法回憶起來。畢竟這也是很久以前便宜師父無意之間說過,他當時并沒有怎么在意,所以也就沒有對這個方法十分的注意,此時可以派上用場,自然還要好好的熟悉一番才行。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天色早已是暗下來,此時到了大半夜,劉友文精神卻是很好,當是想到明天將要與子蝶一同來抵御天雷之劫,劉友文覺得還是要養(yǎng)足精神,于是便開始打坐調息,將體力調養(yǎng)到最佳狀態(tài)。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色剛剛蒙蒙亮,劉友文便是早早的從打坐狀態(tài)回復過來,洗漱一番,便出門去找子蝶。這個時候,子蝶也是起來了,只見她今天一身潔白如雪的輕紗,仿佛一個飄然出塵的仙女一般。而且頭后的那束青絲,也用一縷綢帶盤了起來,整個人的面目看上去,清爽了少。
劉友文笑道:“你打扮這么干凈,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出去見情郎呢!”劉友文如今在子蝶面前,越來越口無遮攔了,子蝶笑道:“我總不能飛升靈界之后,就跟一個剛剛從垃圾堆里出來的叫花子一樣吧!”
“這倒也是,只不過,你很是懷疑,等一下,經(jīng)過了天雷之力后,你的形象還能保持嗎?”劉友文很是惡趣味的說道。
子蝶無語,她也知道,劉友文說得不錯,即便她現(xiàn)在看上去干干爽爽的,但等到那六道天雷之力降落下來后,指不定會狼狽成什么模樣呢!當然,她與劉友文都只是說笑而已,就算是真的被天雷之力弄得狼狽不堪,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物,乾坤袋里怎么會沒有多備幾套衣物呢!劉友文的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中,少說也是十來套衣物,子蝶就更不用說了,乾坤袋內,至少也有上百件衣物吧!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朝著仙辰門外走去。
其時間,天色仍未大亮,灰灰白白的天空之上,略為顯得有些陰沉,看來今天并不是一個大好的晴天。海面之上,冰冷的海水在輕風之下,拂起一層層細細的波浪,遙遠的東方,海天相接之處,漸漸放白。
劉友文與子蝶二人御風而行,不多時便是出現(xiàn)在一片空曠無邊的海域上面。這片海域,離仙辰門不到一百里的距離,但卻是十人的安靜,四周也沒有什么小島,就連大塊的礁石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塊。
“就是這里了!”子蝶停下來,就這樣凌空虛立著,轉頭對劉友文說道。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嗯,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在這說話的當兒,子蝶神識一動,卻是將那些渡劫所需要用到的物品一件件有條不紊的自乾坤袋里掏了出來。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用來輔助子蝶來渡過這六道天雷之劫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防御的法寶,其中也有一些陣符陣牌。
看著子蝶一件件的將這些法寶分好先好的次序,然后又著手開始布置幾套陣法。
劉友文看著子蝶忙碌的模樣,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覺來,他與子蝶相識已久,那一次若不是一路追著可以幫助溫曉與便宜師父修復神魂的紫魂夢蝶,也就不會來到神風之崖,自然也就不會遇到子蝶了。當然,就算是當時遇到了子蝶,以他們二人當時相見的情景,說不得也會是一番死斗,但是現(xiàn)實往往就是如些神奇。在劉友文使出了歸元劍訣之后,一切便都變了。那個后來一直都不曾露面的子云道長,卻是成為了他與子蝶二人之間關系進展的中間紐帶。
在與子蝶相處的這段時間內,二人多次同歷驚險,但到最后都化險為夷,可以說,除了便宜師父之外,子蝶算是劉友文第一個生死相依的同伴。此時此刻,子蝶就要飛升靈界,劉友文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一分不舍這情來,當然,更多的去是高興,替她感到高興。在這修真界內,每一個修煉之人,雖然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不擇手段,殺人奪寶,甚至自相殘殺,他們最終的目標,不都是為了可以加快修煉的進度,能夠在有生的時間之內,達到飛升靈界的境界嗎?但是千百年來,能夠實現(xiàn)這一愿望的修真之士,可謂是鳳毛麟角,此刻,子蝶能夠得以實現(xiàn)這一目標,劉友文怎么能不為之感到高興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蝶已是將陣法都布置完成了,轉頭身來,看到劉友文正呆呆的望著她,眉頭一皺,道:“你怎么了?”
劉友文恍然回過神來,道:“哦,沒什么,趁著現(xiàn)在多看你幾眼,不然等你飛升靈界了,可就想看都看不著了!”
子蝶笑道:“那你也抓緊修煉,以你的資質,想要飛升靈界,恐怕不是很難的一件事吧!”
劉友文聽到子蝶這般說,卻是有點無奈,他現(xiàn)在心里還是沒底,至于修煉了古神一族的功法之后,要如何才可以飛升靈力,他心中都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如果說古神一族的功法,根本不能讓他飛升靈界,那他若想去靈界,那就只有從煉氣期開始,從頭修煉了。想到這里,劉友文的頭都大了,于是晃晃了腦袋,不再去想,將心思轉移到子蝶渡劫這件事情上來。
“對了,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你抵御六道天雷之力的時候,輕松不少!”劉友文突然說道。
子蝶知道劉友文不會空口說白話,以她一人之力,來抵御六道天雷之力,她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萬一抵御不了,那可就功虧一潰了。此刻聽到劉友文說有辦法可以讓她在抵御六道天雷之力的壓力大減,于是大為興奮,道:“什么法子?”
劉友文也不答話,只是神識一動,將一顆圓溜溜的珠子自魂海鴻蒙五行世界之中祭了出來,懸浮于他們二人的之間,劉友文伸一的攝,那鴻蒙五行靈珠便是鉆入到他手中,然后緩緩說道:“這一枚珠子,名為鴻蒙五行靈珠,其功能此時就不一一為你道來了,但是它其中的一個功能,便是可以將這修真之士渡劫時,所產(chǎn)生的天雷之力吸收一部分進去,化為已用。所以,我就試想,能不能在那六道天雷降落下來的時候,先用這枚鴻蒙五行靈珠去吸收一部靈力,這樣一來的話,六道天雷的威力想必就會削弱不少,到時候你的壓力自然也就跟著變小了!”
子蝶聽完之后,不由得看了看劉友文手中那枚小小的珠子,半信半疑的說道:“你說,這枚鴻蒙五行靈珠可以抵擋住天雷之力?”
劉友文更正道:“不是抵擋,而是取收。而且也只能吸收少部分,若是我估計不錯的話,最多也只能吸收三成?!?p> “三成!”子蝶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一端這鴻蒙五行靈珠真的可以將六道天雷之力吸收三成,那么她便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這六道天雷毫不費力的全部抵御下來。
“你確定可行嗎?”子蝶還是有點不放心!
劉友文一愣,道:“這倒不能確定,不過就算不成功,那也沒有多大的關系,最不濟你也只是照著原來的計劃對抵御天雷之力??!相信你也是準備得十分的充足了,就算我不用這鴻蒙五行靈珠來吸收一部分天雷之力,恐怕你也會將那六道天雷之力全部抵御下來的。”
子蝶轉念一想,劉友文所言倒也不錯,就算是鴻蒙五行靈珠不能將這六道天雷之力消弱一些,她最多也就是按著原來計劃,用動手中的尋些防御法寶來逐漸消弱天雷之力,最后也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只是這樣,她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劉友文所說的方法行不行得通呢。
劉友文與子蝶二人又將渡劫之時所需要注意到的細細商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遺露之處后,便開始渡劫了。
只見子蝶虛立半空之中,神色自若,心中默默的運起“引雷訣”。
這“引雷訣”很是普通,一般修煉到了元嬰期的修士都會這篇心法,但是只有達到了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士,在祭起“引雷訣”之時,才能引來天雷,從而渡劫。
隨著子蝶將“引雷訣”祭起,在他們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中,顏色變得越來越沉,最后形成一片遮住了半邊天的彤云。隨著天空中的密云越來越多,時不時傳來一陣陣低沉的風雷之鳴,此時,海面的風仿佛也在突然之間變大許多,吹得海面上的波濤猛烈的翻涌起來。
一道道五色的閃電,在那看似整體的密云之間,來回閃爍跳躍著,最后都緩緩的朝著同一個地方匯集而去。
劉友文抬頭密切的關注著天空中那片密云的變化,絲毫不敢分神。他知道,此時,在那睡密云之中,正在運量著第一道天雷之力。
過不多久,那第一道天雷之力已是初見雛形,五色光芒交映之間,一道足足有水桶粗細的雷電光柱,緩緩的自那片密云之上往下延伸,看那模樣,隨時隨刻都可能降落下來。
此時,劉友文也已是將鴻蒙五行靈珠祭起,只等那第一道天雷降落下來,便會迎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忽然自遠處飛速的遁了過來。
劉友文神識一動,目光不自由主的朝著那個人影望去。
在渡劫之時,最怕有人來打攪,這樣很容易讓渡劫之人渡劫失敗。
但是劉友文神識感應到,來者的氣息十分的熟悉,等到近了一看,卻是出去游歷的金天歌。只見他行色匆匆的朝著劉友文這邊飛遁過來,邊飛邊大聲疾呼道:“等一下!”
轉瞬之間,金天歌便是遁到劉友文二人跟前。他來不及多說,一到便是將劉友文祭出來的鴻蒙五行靈珠收了起來。
劉友文不解道:“便宜師父你這是何意?”
金天歌喘了口氣,道:“好險好險!”
劉友文被金天歌一弄,越發(fā)感到莫名其妙了,道:“什么東西好險??!”
金天歌道:“你不能用鴻蒙五行靈珠來吸收天雷之力!”
劉友文一臉迷惑,問道:“為什么?”
金天歌抬頭看了一眼那道即將降落的天雷,二話不話,拉著劉友文便走。
劉友文不知道便宜師父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金天歌道:“幸好我趕回來及時,不然你就鑄成大錯了!”
劉友文道:“你說,不能用鴻蒙五行靈珠來吸取天雷之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以前你自己說的么,這鴻蒙五行靈珠可以吸收修真之士渡劫之時的天雷之力?”
金天歌道:“鴻蒙五行靈珠可以吸收天雷之力這話不假,但是你一端吸收了天雷之力,那將會對渡劫之人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p> “此話怎么講?”
金天歌解釋道:“這還得從這天劫的用處說起了!你道這雷劫,乃是上天為了考驗修真之士的嗎?”
劉友文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金天歌搖了搖頭,道:“你這樣認為就大錯特錯了!這六道天雷之力,乃是一個修真之士達到了化神后期大圓滿之后,想要更進一步的必須經(jīng)歷的!”頓了一下,金天歌又接著說道:“但凡在這修真之界內的所有修士,他們都只不過是一些資質比較突出的凡人,出生之后,受到這天地之間的斑雜氣息影響,體內的雜質也會越積越多,但當他們接觸到修仙之途后,便會將體內的那些雜質緩緩的煉化掉,但是在他們煉化掉以前積累在體內的雜質的同時,又會有新的雜質在體內沉淀,最終也無法徹底的將體內雜質驅逐干凈。而當他們修煉達到了一定的階段之后,也就是到了化神后期大圓滿之時,再想要進一步得升修為,那就只能先將體內的所有雜質都煉化干凈才可以。而這六道天雷之力,正是可以幫助這渡劫之人將其體內的雜質全部煉化掉。每個人渡劫之時的天雷之力的威力,都不盡相同,這正是因為每個達到了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士體內的雜質多少不同的緣故。你若是貿然將那六道天雷之力吸取了一部分,那么子蝶渡劫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雖然她可以輕松的抵御住六道天雷,然后照樣飛升靈界,但是她體內的雜質卻是沒有煉化干凈,這對她以后的修煉,可謂是有著莫大的壞處的?!?p> 劉友文聽完便宜師父所說的話后,頓時恍然大悟,心道好險!但他隨后又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那如此說來,每一個達到了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士,渡劫都不應該有什么危險才對啊,可是為什么有那么多的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士,在渡劫之時,會出現(xiàn)渡劫失敗的情況呢?”
金天歌道:“這是因為那些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士體內的雜質太多,所以引發(fā)的六道天雷的威力也就越多,遠遠超出了他們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p> “原來如此!”劉友文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隨后他看了一眼虛立在不遠處的子蝶,將便宜師父的這一番話通過神識,傳送到子蝶的耳中,吩囑她不必擔心,就算到時候,由于她體內雜質太多,身體承受不住那六道天雷,劉友文與便宜師父也會在關鍵的時刻出手,定然不會讓她渡劫失敗,就算是不能徹底將體內的雜質煉化掉,但也好過于渡劫失敗所帶來的損害。
子蝶聽完劉友文神識傳過來的話之后,頓時也明白了這雷劫的意義所在,眼中透出一股堅定之色,她必須要趁著這千古難逢的機會,將體內的雜質煉化得干干凈凈的,為今后的修煉之途,掃除一切障礙。
金天歌將手中的鴻蒙五行靈珠交還給劉友文,劉友文看也不看,便是將之收回到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中。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子蝶那邊。
天空之上,那片金黑色的密云之間,那第一道天雷之力已是凝聚完成了,正緩緩的自密云之中脫落下來,片刻之后,那道天雷之力的尾部才徹底的與密去分開。
這第一道天雷之力,竟然有七八丈長,宛若一條五色的電龍,一脫離了密云,便是幾乎在以肉眼不可見速度,向下墜落,筆直的朝著子蝶頭頂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