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金天歌口中得知,若是冥界修士來侵,那些靈界修士很有可能并不會來支援,所以劉友文也就不敢再耽誤時間,急急忙忙的便是與金天歌朝著仙辰門中趕過去。
一路上,劉友文將金天歌潛心修復神魂之時,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這當中自然了是包括了去天蒝閣時,所遇到的玄冥尊者所說的那些話。金天歌聽過之后,表示那不失為一個修真界重新崛起的契機,當下也是十分的贊同。
回到仙辰門時,彩煙與子蝶二人正在演武廣場之上,操訓著數(shù)百名修士演練陣法,見到劉友文回來,當下都是迎面走來,彩煙對于跟在劉友文身側的金天歌倒是沒怎么注意,倒是子蝶看了金天歌一眼,臉色略為一變,施了一禮,道:“不知這位前輩怎么稱呼?”
金天歌哈哈一笑,道:“反正劉友文一直都叫我便宜師父,現(xiàn)在讓他改口也改不了,你也就跟他一樣,叫我便宜師父吧!”
子蝶輕輕點了點頭,道:“我跟劉友文一起這么長的時間,都還不知道在他身邊,竟然有這么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恕我冒昧問一問,前輩的修為,應該是突破了化神期大圓滿了,早就可以飛升靈界了,不知道為什么還一直停留在修真界內呢?”
劉友文不待金天歌回話,趕緊說道:“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便宜師父是我最信任的人了,若是冥界修士來進攻,相必也是可以幫助我們來共同御敵的?!闭f到這里,劉友文頓了一下,道:“對了,在我閉關的這幾天時間里,北溟海有什么異常的動靜沒有?”
彩煙搖頭道:“根據(jù)我們門派之中的修士的情報來看,一切都還算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冥界修士進攻的前兆?!?p> 劉友文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自他從天蒝閣回到北溟海之后,也已是有了七八天的時間了,按著時間算,天蒝閣的林天宇也應該要來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名仙辰門的弟子火急火燎的跑進來,看到劉友文與彩煙二人都在,行禮之后便道:“掌門大人,外面有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說是要見您!”
劉友文道:“他說了什么?”
“他說是自天蒝地域來的,數(shù)天之前已是與門主約好了的?!?p> 劉友文心中一喜,道:“看來是林天宇來了,快,他人在哪里,我們去見見他。”
那名仙辰門的弟子立刻在前面帶路,劉友文與金天歌子蝶彩煙四人緊隨其后,出了仙辰門,便是見到一個白袍修士遠遠的虛立空中,正是那天蒝閣的閣主林天宇。
林天宇見到劉友文親自出門來迎,立刻身影一動,自半空之中一躍而下,拱了拱手,道:“林某打擾了?!?p> 劉友文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林閣主能來,是我的榮幸?!闭f罷,又看了一下林天宇的身后,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劉友文心中有些詫異,道:“林閣主難道是一個人來的嗎?”
林天宇神色略為一黯,道:“本來還有幾名天蒝閣的弟子相隨,但是半途之中,突遇襲擊,他們都被擊殺了?!?p> 劉友文聽到這里,心頭也是一怔,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林閣主請進來再將此事詳細說來?!?p> 說罷,幾人便是朝著仙辰門之內走去。
林天宇打量了幾眼劉友文身側的金天歌,眼中流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神色,但他卻是沒有多問,跟著眾人進了仙辰門,在一間頗為宏偉的大殿之前停下,走入一間大廳。
分賓主坐下之后,劉友文道:“林閣主可否將半途遇襲之事,細細說來?”
林天宇點了點頭,將半路發(fā)生的突然之事娓娓道來。
原來,林天宇早在四天之前,便是將天蒝閣之中的事情處理完畢,那個天蒝閣中的內奸也是被查了出來,正是那個名為佘清的天蒝閣修士,他原本只是天蒝地域之中的一名散修士,當初的煉尸之王便是他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的,他將煉尸之王獻給了天蒝閣,所以便被天蒝閣收入閣內,不大不小的封了一個將領,但此刻想來,那個神秘門派早就有了預謀,將這個煉尸之王做為誘餌,讓佘清打入到天蒝閣內部,里應外合,趁著狂化亡靈修士叛亂,將一些情報送出去,好讓那個神秘門派來奪取最后的幾名狂化亡靈修士。但是,就在林天宇準備將那佘清擊殺之時,有數(shù)名修為都是達到了化神期的修士出現(xiàn)了,將他劫走。這自然也是神秘門派所為,應為佘清手中還有一些有關天蒝閣的情報,所以神秘門派才會出手營救。至于天蒝地域之中,其他一些小型的門派勢力,在林天宇的大力游說之下,都是答應了加入到同盟之中來,只有那個神秘的門派,一直沒有回應。這一點,劉友文現(xiàn)在自然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了,但他此刻也是沒有說明。
“兩天之前,我將天蒝閣內的事務都交待清楚之后,便是挑了幾個隨從,跟著我一起往北溟海趕路,但沒想到,在趕了一天的路之后,卻被一隊修士伏擊了,那幾名修士,看修為印訣,我敢肯定,是當日來劫走佘清的那一伙人。跟我一起出來的幾名隨從,修為也是不弱,大部分都是達到了元嬰后期,還有兩名達到了化神初期,但是那伙人可是敢明目張膽的來天蒝閣之中劫人的角色,實力懸殊太大,剛一交上手,我便知道,有敗無勝。那幾名隨從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當時的情景,于是毫不猶豫的以一種自殺式的攻擊行為,為我換取了一一絲逃遁的機會。所以我才能順利到達北溟海,來見劉道友一面?!?p> 雖然林天宇看似說得輕描淡寫,但自他眉間的憤怒可以看得出來,當時的場面可謂是極其慘烈。
劉友文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幾人都是沉默,少時,劉友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對林天宇道:“關于天蒝地域之中,那個神秘的門派,我想我們應該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個神秘門派的門主,是一名冥界修士?!?p> 聽到這句話,除了金天歌以外,其余三人都是大為吃驚,不過林天宇立刻又是淡然下來,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難怪,我說一般的門派,勢力不應該有那么強大。只是沒想到,一個冥界修士竟然藏身在天蒝地域之中這么多年,還建立了一個這樣強大的神秘門派我們卻一點都不知情,若不是亡靈修士一事,恐怕我們竟然都不會知道會有這樣一個門派存在。”
劉友文道:“還有一件事,現(xiàn)在的天蒝之中,并不只有一個冥界修士。據(jù)我所知,至少有兩個,一個便是那個神秘門派的門主,他的立場可想而知,肯定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至于他會不會是冥殿之中安排在天蒝的棋子,那就不得而知了,以那名冥界修士的喜歡長遠預謀的心思來看,這一點倒是很有可能。另一個冥界修士,名號為‘玄冥尊者’,他乃是我在修真界中認識冥殿四大鬼王之一紅粉鬼王的父親,他與冥殿之間,有著一些不可化解的仇恨,想要與我們一道,趁著冥殿大舉出擊之際,出其不意的突然勢力空缺的冥殿。不知道,諸位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闭f到這里,劉友文看了一眼在坐的幾位,彩煙與子蝶二自是不必說,肯定會認同劉友文的計劃,現(xiàn)在就看林天宇的態(tài)度了。
林天宇略為沉思一下,道:“與其相信一個冥界修士的話,還不如緊防守,等到靈界的修士來支援?!睕]想到林天宇心中也是存著這樣的想法,劉友文看了一眼金天歌,道:“若是一昧的死守,只是想等靈界修士來支援,恐怕是沒有多大的希望?!?p> 林天宇道:“難道靈界的修士會看著我們修真界全軍覆沒嗎?”
金天歌在此時卻是說道:“現(xiàn)在且不說靈界的修士會不會來支援我們,就算是來,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到達,所以,我們必須要盡量托延時間,而據(jù)我所知,從靈界之中趕過來,布置陣法等之類的事情就要花費不止一個月的時間,但現(xiàn)在看來,卻還沒有一絲的動靜,而一端冥界修士的入侵,天蒝之中的修士全部聯(lián)合起來,恐怕也抵擋不住一個月的時間吧!”
金天歌的這一句話卻是不假,在場的幾人心里自然也都明了,林天宇看著金天歌,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之色,過了少時,這才恭敬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以林天宇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金天歌的修為深不可測,他自己現(xiàn)在也是化神期后期大圓滿的階段了,對于一般的修士的實力,一眼就可以看得透,但是他發(fā)現(xiàn),金天歌在他的眼中,卻是有一種懷若虛谷的感覺,仿佛深淵一般看不透,猜不著。
劉友文笑道:“這位是我的忘年好友,也可以說是我的老師。你可以跟我一樣,稱他為便宜師父?!?p> 金天歌也是點了點頭,道:“你也不必前輩前輩的叫了,我與羅小道友也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系。你便按著他說的一般,叫我便宜師父便可?!?p> 林天宇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便宜師父到底與劉友文之間是怎么的關系,但是自他們二人之間的舉動來看,肯定不是一般的師友關系。可他心里即使是有一些疑惑,但也是知道此刻問來不太合時宜,所以便什么也沒有多說。
劉友文道:“林閣主,你也看到了,冥界修士最多在這一兩天之內,便會開始發(fā)動對天蒝的襲擊,可是我前幾天與北溟海的幾個大門派的長老談過,他們都是想以那種完力堅守,然后等待靈界修士來支援的方案。不過,我也可以說明,就算是他們真的同意了與我一起去突襲冥殿,他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畢竟他們的實力太低,對于冥界修士,特別是看守在冥殿之中的修士來說,根本就是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反倒是有一些過早暴露行動的可能。所以,他們不去也罷,而且我也考慮到,就算是仙辰門的修士,也一并留下一抵御冥界修士的入侵,我只需要少量幾個人跟著一同去就可以了。這樣人數(shù)少,目標也小,不容易暴露行蹤。再者說,仙辰門的修士,這些天跟著子蝶演練了一些專門用來克制冥界修士的陣法,所以與冥界修士對戰(zhàn)之時,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們多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為我們突襲冥殿取得更寬裕的時間,而我們成功的機率就更大?!?p> 話音剛剛落下,彩煙便是急忙說道:“那個,我要跟著主人去突然冥殿?!?p> 劉友文看了她一眼,道:“你和子蝶道友二人都要坐鎮(zhèn)仙辰門。突然冥殿之事,并不是人越多越好,依我看來,在這里的幾人當中,就只有我,便宜師父還有林閣主可以去,其他的人就不用多想了,安心堅守天蒝。”
金天歌道:“對了,你說了這么久,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個所謂的玄冥尊者計劃妥當之后,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那個玄冥尊者都還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一點的消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準備都是做得怎么樣了?”
劉友文道:“他說在冥界修士開始對天蒝發(fā)動進攻之后,便會立刻與我取得聯(lián)系,最遲我們也就會在冥界修士發(fā)動進攻之后的一天,去襲擊冥殿?!鳖D了一下,劉友文又接著說道:“我想,他現(xiàn)在應該正在聯(lián)系一些他的舊部吧,畢竟,他曾經也是冥界之中,身分地位獨一無二的至尊?!?p> 說到這里,劉友文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煙視媚行,手段厲害的紅粉鬼王蘇木珍?,F(xiàn)在,或者玄冥尊者已經找到她了,也或許沒有。但找到了的可能性還是最大,因為那個玄冥尊者知道蘇木珍在他被冥皇等幾人突襲之后,并沒有對她下毒手,所以不管如何,他都會第一時間去找蘇木珍。畢竟這數(shù)百年的時間內,蘇木珍一直都在冥殿之中,而且地位也不低,乃是四大鬼王之一,所以她應該對冥殿之中的最新情況最為了解,還有他的那些舊部,若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都招集起來,也只有蘇木珍可以公開出面,去聯(lián)系。雖然蘇木珍已是與那四大鬼王之中的青牙鬼王,赤目鬼王還有羅剎鬼王這一大鬼王都決裂了,但是至少她還沒有和冥殿之主冥無崖徹底反目成仇,而冥無崖一直能夠容忍她,卻并不是念在她父親是玄冥尊者的份上,而是蘇木珍乃是玄冥尊者的唯一女兒,所以,當玄冥尊者在不明遇害之后,冥殿之中的那些元老,都對蘇木珍十分同情,故而冥無崖多次想要尋找借口,將蘇木珍殺掉,但一直都沒有得逞,而那另外的三大鬼王,在他的授命之下,成功的發(fā)起一次突襲,將蘇木珍幾乎打得神魂俱滅,但好在她機緣之下逃過一死,不過卻是被困住了,那就是后來劉友文第一次見到蘇木珍的地方,一個隱藏在修真界內的鬼殿。
眾人都是沉默了少時,林天宇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推脫了,劉道友不管怎么做,我想都是為了修真界好,那我林某人雖然修為低下,但承蒙劉道友看得起,那就與你們一路去端了那個冥界的老家吧!”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好,不愧是這天蒝之中,最大門派之主,做事決斷??墒牵覀冞@一去,那你們天蒝閣卻是要如何?不知道他們是在天蒝閣之中堅守,還是來北溟之中,與北溟修士形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御敵?”
林天宇毫不猶豫的說道:“按理說,應該是要來北溟海的,畢竟那個遠古傳送陣是設在北溟海,但是天蒝地域與北溟海相隔太遠,若是天蒝修士長途跋涉,恐怕實力會在一定時間內大幅度的下降,所以,我還是覺得讓他們留在天蒝地域這中堅守。不知劉道友意下如何?”
劉友文道:“這樣也好,畢竟那個天蒝地域之中,最近也是出了一個神秘的門派,而且還是一個冥界修士所建立的,所以,天蒝閣將天蒝地域之中的其他大小門派都聯(lián)合起來,至少不能讓那個神秘的門派趁機混水摸魚!”
金天歌嘿然道:“既然都是說定了,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準備準備了。”
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準備什么?”
金天歌道:“當然是準備突襲冥殿之時,所需要用到的一些獨門法寶?。 ?p> 還是劉友文最先反應過來,一臉驚喜的問道:“便宜師父,難道你有什么東西,可以克制那些冥界修士嗎?”劉友文知道,既然在以前,有一些天資很高的修士,可以想出一些克制冥界修士的陣法,那肯定也有一些可以克制冥界修士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