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文的鴻蒙五行遁之術(shù),比起成風(fēng)的遁術(shù)自然是要高明得多,特別是在他得到了古神傳承之后,把鴻蒙五行遁之術(shù)進(jìn)一步完善,只是幾個瞬間,便是追了上來。
而那十只狂化的亡靈修士似乎沒有看見劉友文一般,只是緊緊的追著成風(fēng)。而成風(fēng)由于先前祭起五彩小旗之時,耗費了大量的靈力,此時施展遁術(shù)之時,才感覺到體內(nèi)靈力難以為續(xù),速度也是開始漸漸慢下來。
片刻之后,劉友文便是追上了那十只亡靈修士,他此時也顧不得再去管成風(fēng),只是將“大無畏雷鳴神掌”祭起,體內(nèi)的靈力瘋狂的運轉(zhuǎn)起來,將落在最后面的一只亡靈修士擊殺。
一連揮出四掌,每一掌揮出,都是有一名亡靈修士被周殺。但那些剩下的亡靈修士卻仿佛沒有看到劉友文對他們的威脅,仍舊是朝著成風(fēng)的那個方向飛速的馳去。
劉友文身影一動,便是又揮出一掌,這一張實實的打在一名亡靈修士的后背之上,頓時將之擊殺,但就在此時,那成風(fēng)卻是突然調(diào)轉(zhuǎn)過來,他的眼珠之中,充滿血色,那剩下的五名亡靈修士去勢不緩,直接朝著成風(fēng)的本人撞過去。
成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而后將手中的五彩小旗一拋,那五名亡靈修士頓時改變方向,朝著那五彩小旗馳去。
劉友文此時也沒把成風(fēng)放在心上,他覺得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是將這剩下的五只亡靈修士全都擊殺,就在他鴻蒙五行遁之術(shù)朝著那五只亡靈修士馳過去的時候,突然,那面五彩小旗之上,仿佛流水一般,不斷的流淌出一波波的詭異符文。
劉友文見到這些符文之時,心中頓時掀起驚天駭浪,他可以肯定,這些符文就是冥界之中的符文,而那面五彩小旗,肯定也是冥界之物,如此說來,冥界的勢力難道已經(jīng)滲透到了天蒝之中了嗎?
劉友文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但他現(xiàn)在也不及多想,還是先將這五只亡靈修士解決掉了再說吧!
隨著兩道碩大的五色掌影揮了出去,又是兩只亡靈修士斃命,此時,還剩下三只亡靈修士。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面五彩小旗之上如流水一般的符文突然暴炸開來,一道道黑色的符文,飛速的射過來,自那三只亡靈修士的額頭打進(jìn)去,然后迅速的消失不見。
那三名亡靈修士此時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劉友文趁機再次揮出幾掌“大無畏雷鳴神掌”,但是那數(shù)道五色的掌影打到那三名亡靈修士的身上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并沒有將他們擊殺。仔細(xì)一看,在這三名亡靈修士的身體表面,卻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了出一種黑色的鱗甲,就像是玄水龍蛇的龍鱗一般。但是這些黑色的鱗甲卻是仿佛是由一塊塊那種詭異的符文拼湊而成的整體。劉友文的“大無畏雷鳴神掌”打上去之后,他可以感覺到,那掌影之中所蘊含的龐大靈力在瞬間便是被這些詭異的符文飛速的分解掉了,所以,他才會有一種一拳打空的感覺。
三名亡靈修士在那面五彩小旗的強化之下,實力陡然之間提升了幾個檔次,這還僅僅是防御方面的,至于他們的攻擊性,由于他們現(xiàn)在仍然沒有動,所以劉友文也無從估計,但是從他們身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濃郁的黑色能量可以猜得到,這些亡靈修士,每一次至到都達(dá)到了那五只最先突破天蒝閣陣法的亡靈修士巔峰時刻的實力。
就在這個時候,五彩小旗之面,猛的涌出數(shù)只兇猛異常的奇怪異獸,都是虛幻之影,那些獸影發(fā)出一陣陣振聾發(fā)聵的吼聲,在那三只亡靈修士的身邊轉(zhuǎn)了幾圈,卻是并沒有朝劉友文襲來,而是飛向一邊早就靈力枯竭的成風(fēng)那里。
成風(fēng)的眼中透中一絲恐懼之色,但很快,他便閉上眼睛,仿佛認(rèn)命了一般,仍由那些兇猛的獸影一道道鉆入到他的體內(nèi)。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成風(fēng)的身軀,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皮囊被灌入大量的狂風(fēng),開始凹凸鼓陷起來,一陣陣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的自他體內(nèi)暴發(fā)出來,他的皮膚也開始變成血紅色,五官扭曲成一團,分不出鼻子眼睛。
“嘭”的一聲,兩只眼珠自他的眼眶之中迸炸出來,奇怪的是兩個空蕩蕩的眼眶之中,卻是并沒有鮮血流出,反而是有一陣陣的黑氣溢出來。
少時之后,成風(fēng)的軀體便似是風(fēng)箏一般,緩緩的飄浮起來,他現(xiàn)在的形狀,已是稱不上是人類了,或許說是鬼怪更適合。在他的身體四周,慢慢出現(xiàn)一圈圈的黑色氣浪,不停的在膚體之上沖撞著,每一次沖撞,都有數(shù)道黑色氣浪沒入到他的體內(nèi)。
就在成風(fēng)被那些獸影侵占了身軀之后,那面五彩小旗也是突然化為一道五色之光,一閃之間,便是融入到那些黑色的氣浪之中,跟著撞擊到成風(fēng)的體內(nèi)。
在五彩小旗消失的一瞬間,那三只亡靈修士也立刻恢復(fù)了行動能力,猛然轉(zhuǎn)身,開始朝著劉友文發(fā)起猛烈的攻擊。
劉友文此時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保留,直接便是將玄水龍蛇祭出來,而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鴻蒙五行靈珠當(dāng)中的靈力調(diào)動起來,“大無畏雷鳴神掌”連連揮出,與此同時,他還分出一絲神念,將體內(nèi)的神力再次凝聚到氣海丹田之中。
玄水龍蛇一出來,便是將兩只異化之后的亡靈修士纏住,劉友文此時面對一只異化的亡靈修士,壓力頓時減輕不少,不過短時間內(nèi)卻是難以將他擊殺,因為他發(fā)現(xiàn)先前能夠很好的克制住這些亡靈修士的“大無畏雷鳴神掌”仿佛對這只異化之后的亡靈修士并沒有太大的傷害作用,而且,這只異化的亡靈修士,還在慢慢的變強,劉友文心中也很清楚,再如此消耗下去,就更難將之擊殺了,索性便是將氣海丹田之中神力再度調(diào)出來,手中捏了三級古神傳承之中的神術(shù)“太烏之怒”,那只金色的鳥獸尖嘯一聲,便是又出現(xiàn)在劉友文的眼前。
金色的鳥獸果然能夠?qū)@只異化之后的亡靈修士有著莫大傷害,幾道金液利箭將那異化亡靈的周身符文鱗甲割開幾條長長的口子,一絲絲黑色的氣霧,自那些傷口之中緩緩的溢出來。
而在玄水龍蛇那邊,兩只異化亡靈修士加起來的實力似乎在隱隱蓋過玄水龍蛇,劉友文心中計算片刻,便是打定先前眼前這只亡靈修士解決之后,再去對付那那只異化亡靈,畢竟以玄水龍蛇那種皮厚肉糙的體質(zhì),這只只異化亡靈短時間內(nèi)還不可能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就在此時,那飄浮在空中的成風(fēng)軀體,卻是慢慢的站立起來,一頭黑發(fā)無風(fēng)自動,在他周圍的那些黑色氣浪也是消失得一個都不見,他的外表也基本恢復(fù)了人類的特征,只是臉上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睛十分恐怖,而且皮膚仍舊是那種血紅色,仿佛他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膚表之上。
“狂妄修士,敢傷本尊的冥靈傀儡?!币坏狸幧暎猿娠L(fēng)的嘴中輕輕吐出來。但是傳到劉友文耳中,卻不啻于晴天霹靂,震得他心神大亂。
隨著這道聲音,成風(fēng)的身影也是一動,便是自原地消失,瞬間便是出現(xiàn)在劉友文跟前。他慢慢的伸出手指,三條宛若靈蛇的黑色線條便是纏繞在他的指尖,隨著他嘴中疾道一聲“去”,指尖的三道黑色線條便是飛速的激射出去,分別打入到那三只異化的狂靈修士體內(nèi)。
劉友文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幅皮囊的主人肯定不是成風(fēng)本人,而他嘴中的冥靈傀儡,自然就是指這三只異化的亡靈修士了。此時,劉友文心中大亂,這個身體現(xiàn)在的主人,肯定便是方才被禁壓在那面五彩小旗之中的人,而那面五彩小旗之上的符文,正是冥界所特有神秘符文,這來說來,他現(xiàn)在所面對的肯定便是一個冥界修士了。他心中暗自道苦,想不到冥界的修士這么快到了天蒝之中了,看樣子得加快進(jìn)度,將整個天蒝的修士都凝聚起來,這樣或許還能拖延一段時間,希望靈界修士可以早點來救援,雖然這份希望十分渺茫。
那三道黑色的細(xì)線一沒入到三名冥靈傀儡體內(nèi)后,便是有一層層的黑色光圈自這三名冥靈傀儡的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一層疊上一層,不但了堆積,壓縮,足足數(shù)千層,但其厚度卻僅僅只有三寸不到。而且,這冥靈傀儡先前所到的傷,也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fù),就連那只金鳥所傷的冥靈傀儡,那幾道長長的傷口,也是漸漸的愈合起來,雖然速度要慢得多。但那三只冥靈傀儡此時也是停了下來,又是呆呆的立著不動了。
“咦,原來是神術(shù),我說在這修真界內(nèi),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傷到冥界傀儡呢!”那具軀體看了一眼金色的鳥獸,雖然出乎意料,但卻似乎毫放在心上,接著道:“不過可惜的是,這最多也只能算是一門三級古神之術(shù),若是五級以上的古神之術(shù),這三只冥靈傀儡恐怖還真是難以抵擋呢。”他似是自言自語,但這番話聽到劉友文耳中,卻是驚嘆萬分,眼前此人,竟然識得古神之術(shù),而且還知道是三級古神之術(shù),看來此人的來頭也是不小。
劉友文可以感覺得到,眼前此人混身上下都是散出一種無形的威壓,仿佛諸天魔神臨世一般,就連”太烏之怒”的古神之術(shù)在此刻也是受到了莫大的壓制,那金色的鳥獸在空中猛烈的拍動翅膀,似乎想要飛得離這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劉友文心知肚明,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卻卻不是此人的對手,若是他將古神傳承第九級參悟透了,然后他的本尊與分身合體之后,還可以與之一拼。但是他可以遙遙的感應(yīng)到,在那混沌之界中的本尊,此刻卻是連第八級古神傳承都還沒有慘悟到毛皮,第九級古神傳承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可以企及。
劉友文索性便是將神力與玄水龍蛇收了起來,道:“敢問閣下何人,可是冥界修士?”
那人看了劉友文一眼,說是“看”,但這眼前這人卻是沒有眼珠,臉上只剩下兩個黑窟窿,但是劉友文似乎可以感覺到,通身上下都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看一般。
“冥界修士?”那人不意劉友文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重復(fù)了一句,頓了一下,仰天長笑一陣,然后才回道:“也可以這樣說。至于本尊是何人,太久了,久得本尊都不記得該如何介紹自己了。似乎別人都稱本尊為玄冥尊者?!闭f完,他似乎是有些感慨。
那種被無數(shù)只眼睛所盯著的感覺十在十分的難受,更為糟糕的是,這種感覺還是一個失去眼珠之人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