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文看了看四周的人,將彩煙扶好,道:“呃,回到天柘國后,出了一些事情,不是不想回來,實在是沒有機(jī)會啊!好了,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再說吧!”
彩煙點了點頭,便是在前面帶路,一眾人都是朝著紅蛟海域之中,那片專屬于劉友文的二千多里海域飛去。
劉友文所專享的海域,名為三島海域,在三島海域之上,有著一個強(qiáng)大的新生門派——仙辰派。這個門派,可以說是紅蛟海域,乃至整個北溟海之中,近十年來,發(fā)展最快,勢力壯大最迅速的門派。
這個門派十分奇怪,沒有掌門,主要是一男一女來負(fù)責(zé)門派之幾人事務(wù),不過這兩人的修為都并不是很高,特別是那個男的,修為還只是結(jié)丹期,在北溟之中算是十分低了,那個女的稍有好一點,但也只是通竅后期的修為。那男的自然便是溫曉,女的正是彩煙。
但是,這個仙辰派在剛剛建立之初,便是吸引了紅蛟海域內(nèi),幾乎所有的閑散修士,甚至還有一些黑鯊海域與藍(lán)鰻海域的修士慕名而來。因為那時候,紅蛟海域剛剛擊退天蒝陣營的修士,劉友文在那一戰(zhàn)之中,起到的作用可以說是獨一無二,那些閑散修士聽說這個門派是劉友文所創(chuàng)建,自然都是蜂涌而至。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仙辰派,招收門徒的要求,與別的門派不一樣,并不是十分看重天生資質(zhì),反而是比較重視后天的品格,這就讓那些天生資質(zhì)不好但又有想法修煉的人,找到了最好的去處。
所以,在仙辰派成立不到兩年的時間內(nèi),單從門派人數(shù)上說,便隱隱成了在紅蛟海域之內(nèi),除了紫晶宮外的第一大門派。雖說在仙辰派內(nèi),那些修士的修為普遍不高,但是他們之間,可以友愛互助,和諧共處,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這也是其他門派所不俱備的特征。
當(dāng)然,在慘酷的修真世界內(nèi),實力永遠(yuǎn)是放在第一位。若是其他人,開創(chuàng)一個這樣的門派,恐怕?lián)尾贿^一年半栽便會被那些居心叵測的門派給打壓下去,但是,掌握著整個紅蛟海域的紫晶宮,卻是對這個門派一直全力支持,無論是從丹藥還是功法之上,都是不遺余力的支持,所以也便沒有什么門派敢打這仙辰派的主意。而且,就算有極個別的亡命性質(zhì)的野島門派,想闖進(jìn)三島海域,洗劫一番,卻是被那些個護(hù)派大陣弄得灰頭土臉的。這樣一來,就幾乎沒有什么人再對這仙辰派動歪念頭了。
隨著紫晶宮的支持,仙辰派挺過了開派之后,勢力最低的兩年之后,派內(nèi)的修士也是逐漸開始嶄露頭角。而紫晶宮似乎絲毫也不擔(dān)心這個仙辰派勢力坐大之后,會威脅到紫晶宮的安危,還是照著平常一樣,提供各方面的支持。
劉友文這一行人,在彩煙的帶領(lǐng)下,數(shù)個時辰之后,便是回到了三島海域的仙辰派。
此時,溫曉也是早就聽說這仙辰派的實際掌門要回來,所以便是將門內(nèi)的弟子都是召集起來,舉行了頗為隆重的接待。當(dāng)然,此時的溫曉,并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所以他對劉友文只有尊重和感激,并不存在了以前那種生死相交的情誼。
仙辰派內(nèi),有專門的人來安排這近三千名修士,也不用劉友文費心。而這些剛剛自飛仙莊之內(nèi)搬遷過來的修士,都是對這個新的環(huán)境十分滿意,別的不說,單是這仙辰派內(nèi)的功法都是光明正大的擺在仙武閣內(nèi),隨便供人翻閱,這個舉動在修真界內(nèi),那都是聞所未聞之事,哪個門派的法訣,不是像命~根子一樣被保管起來,設(shè)下許多陣法禁制,或者派上最心腹之人看守望,生怕被誰窺視了去。可是這仙辰派的法訣,無論簡單復(fù)雜的,還是實用利害的,都是呈在仙武閣內(nèi)。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里的靈氣濃度要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修真界,在這里修煉一天,相當(dāng)于在修真界內(nèi)修煉三四天,這個意外也是讓他們十分的驚喜。
劉友文先是去這些修士的安身之處看了一下,然后又去看了沉真與沉允兒,發(fā)現(xiàn)他們都適應(yīng)得非常好,于是便在彩煙與溫曉的陪同下,和子蝶一起在仙辰派內(nèi)轉(zhuǎn)悠起來。
十多年的時間沒曾回來,這片三島海域,已是被彩煙二人打點得熱鬧非凡,不斷的有外島的修士進(jìn)進(jìn)出出,當(dāng)然,這些修士都是持有仙辰派的符令,而且在三島方圓數(shù)百里之內(nèi),都是著大批的仙辰派修士巡防。不過,當(dāng)劉友文問起天蒝這些年的動向時,子蝶卻是說這些年,天蒝那邊沒有什么動靜,自從那一戰(zhàn)之后,仿佛便是自整個北溟海銷聲匿跡了。
正在劉友文一行人,在三島海域的上空,徐徐御劍飛行之是地,突然有數(shù)道頗為強(qiáng)大的靈力,自不遠(yuǎn)處射了過來。劉友文神識一動,便是發(fā)現(xiàn)當(dāng)頭一人正是紫晶宮的百里海川,跟在他身后的便是紫晶宮主沈長武的女兒沈甄茹。
劉友文靈力一涌,頓時便是施展鴻蒙五行遁之術(shù),瞬移向百里海川。
百里海川見劉友文身法迅疾,略為訝異,于是停下來,笑著拱了拱手,道:“劉道友,多年不見,看來修為又是精進(jìn)了不少??!”
劉友文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我正打算去一趟紫晶宮,向沈?qū)m主與百里長老告謝,多謝這些年來,對我們仙辰派的鼎力支持?!?p> 百里海川擺了擺手,道:“那都是我們份內(nèi)的事情,劉道友不必放在心上?!彼F(xiàn)在都是稱劉友文為劉道友而不是羅長老。雖然以前,劉友文是他們紫晶宮的名譽長老,但是過了這些年,那仙辰派也是勢力漸漸壯大,這劉友文乃是仙辰派名副其實掌門,再來做這紫晶宮的長老,那便顯得不太合適了。
這個時候,那沈甄茹卻是和彩煙到了一塊兒,倆個小丫頭一見面就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可以看得出,這些年來,她們肯定也是不太常見面。而溫曉也是和與百里海川同來的幾名紫晶宮修士交談起來。
劉友文與百里海川道:“既然來了,便一起回派內(nèi)略為小憩,也好稍敘舊情。”
百里海川搖了搖頭,道:“那就不必了,本來我們此行來,就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在紫晶宮內(nèi),早已備下了宴席,好為你接見洗塵,還望劉道友賞臉?!?p> 劉友文一愣,沒想到紫晶宮會擺宴為他接風(fēng),猶豫了片刻,便是應(yīng)承下來。其實他覺得這次回到北溟海,應(yīng)該會呆上一段時間,或許比上次更長,而他的根基就在這紅蛟海域之內(nèi),所以有必要根這里的絕對霸主紫晶宮打好交道。雖然在那次天蒝陣營來襲的期間,劉友文做了一些事情,但是這些年,紫晶宮已是割下兩千余里的一片三島海域給他,而且還讓其在那里創(chuàng)立了門派,幫助他建立自己的勢力。當(dāng)然,仙辰派的一切都是在紫晶宮的眼皮底下成長起來,這樣一來,仙辰派有什么優(yōu)缺點,紫晶宮都是一清二楚的。
劉友文道:“我這次回來,可不是一個人,既然紫晶宮如此看得起,那我想帶幾個道友過去一起參加宴席。不知道方不方便?”
百里海川笑道:“那當(dāng)然沒問題,只要是你劉道友的朋友,便是我們紫晶宮的朋友,一律歡迎。”
“那好,我這便回去稍通知幾位好友,然后立刻前往紫晶島。百里老長是一同前往,還是即刻返回?”
“既然劉道友已是答應(yīng)了,那我們也好早點回去做準(zhǔn)備,那就此告別吧!”
在與百里海川一行人分開之后,劉友文卻是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將這三島海域的外圍都是巡視了一遍,然后才滿意的回到仙辰派中。這三島海域,雖然說不上無懈可擊,,但是在子蝶那十二道疊疊層層的護(hù)派大陣之下,也是固若金湯。
回到仙辰派后,劉友文便去見了沉真,然后再拉上子蝶溫曉彩煙沉允兒等幾人,再加上仙辰派內(nèi),幾名頗有聲望的修士,總共有二三十個人,同時自仙辰派出發(fā),朝著紫晶島的方向馳去。
三島海域離紫晶島算不上太遠(yuǎn),一個多時辰之后,劉友文他們便到了。
遠(yuǎn)遠(yuǎn)看去,整個紫晶島就像是一塊寶石鑲在略帶赤紅的海洋中,十分耀眼。而近到一定的范圍之后,才發(fā)現(xiàn)紫晶島依然那般繁榮,畢竟這里可以說是整個紅蛟海域的中心了。
紫晶宮內(nèi),早已是擺上了幾席庭宴。
百里海川早早的迎了出來,劉友文向他介紹了沉真與沉允兒,至于彩煙與溫曉就不用多說了,而子蝶,他們也是見過,在最后與天蒝陣營的一戰(zhàn)中,子蝶可謂居功甚偉,而且她總是給百里海川的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百里海川將劉友文一行人紛紛引入席間,安排入坐。
劉友文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著各個宴席之間打量著。發(fā)現(xiàn)紫晶宮的三名客卿長老,田長老,郭長老和顏長老都在席間,他們都沒有過來與劉友文打招呼,正自各和身邊的幾名修士低聲閑談,而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修士,時不時的點頭,并將目光投向劉友文之邊。
少時,百里海川略為寒暄幾句,然后劉友文又是客套了幾句,宴席便開始了。
宴席開始之后,劉友文低聲問身邊的百里海川,道:“怎么沒有看到沈?qū)m主的人啊?”
百里海川面色略為一變,道:“沈?qū)m主最近還在閉關(guān),所以不方便出來,還請劉道友勿怪?!?p> 劉友文輕聲一笑,道:“沒事,我也只是隨便問問?!?p> 酒席之后,眾人都是散去。百里海川與劉友文獨自走在紫晶島上,東扯一段,兩聊幾句的說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忽然,百里海川問道:“劉道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發(fā)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劉友文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你可知道,帶著數(shù)千人,浩浩蕩蕩的奔投到紅蛟海域,雖然分為數(shù)批,但每一批都的三百來人,我想,這應(yīng)該不是劉道友在外面修真界內(nèi)招收的門徒吧。既然不是招收的門徒,那肯定便是修真界內(nèi)一次超大規(guī)模的遷移了。若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xiàn)這次大規(guī)模的遷移的?!鳖D了一下,百里海川又接著道:“這樣說來,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了,可否說來聽聽?”
劉友文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道:“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了,我便是只揀最緊要的說罷!”說完,便是將冥界修士入侵修真界的事情,簡潔明了的說了一遍。當(dāng)然,中間略了了許多。
劉友文道:“我們離開之前,其他幾個國家的修真界內(nèi),已是活尸橫行,那些活尸,都是一些修真界的修士活生生的被冥界修士祭煉而成,他們沒有意識,沒有思想,只知道單純的服從那些祭煉他們的冥界修士的指令。而在天柘國的修真界內(nèi),所有的修真門派,幾乎都被冥界修士所毀,而那些修士也是一個個流離失所,好在有子蝶會一些克制冥界修士的陣法,所以一個沉真道友帶著一大批修士躲了起來,后來,又將那些隱藏起來的零散修士也是一一尋找出來。”說了這些之后,劉友文又是將自己從北溟海出去之后,所遭遇的一些事情略為說了一些,只不過將混沌之界那一段跳過沒說。至于與冥界幾位修士之間的交手,與冥界四大鬼王之間的拼斗,他都是簡單的說了一番。
百里海川此時卻是有些聽呆住了,冥界修士他雖然很少聽說,但也不是一無所知。他雖然從來沒的見過,但是那些亡靈修士給他感覺,讓他一直印象深刻,而且他還知道,這些亡靈修士,在那些冥界修士面前,無異于一個個小丑,實力相差之大,有如云泥。
聽完劉友文斷斷續(xù)續(xù)說了這些之后,百里海川也是感到十分的驚訝,過了少時,他回過神來,說道:“如此說來,外面的世界已是崩壞,成了冥界修士的屠殺場所了?!?p> 劉友文道:“其實,那些冥界修士很多年前,便是入侵修真界,不過那時候,有靈界修士介入,所以最后冥界修士只好撤離。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冥界修士發(fā)動正式入侵后,靈界那邊,卻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直到整個修真界淪落到現(xiàn)在,幾乎是一片廢墟了,靈界那邊還是沒有一點消失,哪怕是一個靈力修士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眲⒂盐恼Z氣之中,顯然有些許的不滿,要不是當(dāng)初靈界將修真界拉到那場混亂之中,冥界也不會遷怒到修真界,導(dǎo)致如今這般場面。
百里海川沉吟少時,問道:“現(xiàn)在,修真界是回不去了,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呢?”
劉友文道:“我們應(yīng)該從現(xiàn)在就開始準(zhǔn)備對伏那些冥界修士。”
百里海川道:“你是說,那些冥界修士有可能追到北溟之中來?”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我讓那個遠(yuǎn)古傳送陣的陣法破壞掉了,但是那些冥界修士之中,肯定不乏對陣法有一定了解之人,所以,我們要居安思危,早做打算,不然到時候措手不及?!?p> 百里海川道卻是有些不容樂觀的說道:“就算是交整個北溟海的勢力都集中起來,恐怕也難以抵擋住冥界修士的一波攻擊吧?更何況,自上次天蒝陣營來犯之后,北溟各門派表面看上去十分團(tuán)結(jié),但到了關(guān)鍵遇事的時候,卻總是各自為營,都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不肯多出一分力。況且,這冥界修士的強(qiáng)大,也不是我們可以抵抗的?!?p> 劉友文此時也是十分的苦惱,當(dāng)他聽到天蒝陣營之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思量了片刻,便對百里海川說道:“既然整個北溟海的勢力難以和冥界抗衡,那就去說服天蒝的那些門派,和他們一起來共御冥界修士?!?p> 百里海川持懷疑態(tài)度,道:“那天蒝陣營與我們北溟海是有著多年的世仇,想讓他們放下之前的恩恩怨怨,與我們合作,那簡直是天方夜譚?!?p> 劉友文苦笑道:“行不行,還得試了之后才知道。反正我們要盡量的拖延時間,這樣說不定靈界修士便獲得消息,會趕過來支援?!?p> 百里海川道:“那派誰去天蒝地域當(dāng)說客呢?”
二人都是沉默了片刻,都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過了少時,劉友文道:“如果真的沒有人,那我便親自去一趟天蒝閣?!?p> 百里海川連忙搖頭,道:“這絕對不行,你要是去了,他們肯定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你羞辱一餐,然后至于什么與北溟聯(lián)合起來對付冥界修士,那也是空話了?!?p> 劉友文卻道:“既然有想法去,那便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夠說服他們?!鳖D了一下,劉友文又接著說道:“事不宜遲,你先準(zhǔn)備一上自此處去天蒝閣的路線以及其他的一些物品,明天我便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