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溟極域,就如同人間煉獄,一片片血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半邊天。一個個修士元神飛快的從那毀壞的肉身中逃遁出來,朝著四方逃去。
劉友文站在北溟極域的入口處,冷眼旁觀。少數(shù)幾個修士無視是,驚惶失措朝他這邊遁來,慌不擇路的想要從這北溟極域的出口處逃遁出去。
它們從劉友文身邊匆匆忙忙的飛過去,劉友文并沒有出手阻攔,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他此時正密切的注意著,那絕大部分天蒝修士的元神,都是集中向著一處逃去。
劉友文心中一動,自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dāng)中,掏出一張“匿身靈符”,捏了一道隱訣,將那“匿身靈符”祭起,頓時,有一股青白之煙,將劉友文自頭到腳,到腳上的飛劍,全副武裝。
劉友文將全身的氣息,完完全全的隱藏起來后,腳下飛劍一轉(zhuǎn),便是朝著天蒝修士元神逃遁的方向馳去。
少時,劉友文便是發(fā)現(xiàn),這些天蒝修士的元神,都是來到一座不高的矮山前,在山腰,有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洞,可以直通山腹。
劉友文站在這矮山之前,佇足猶豫了片刻,便是毅然走進(jìn)了那條山腹通道。在這山腹之內(nèi),是有著許許多多的石室,中間最大的一間石室,里面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只是在這個石室的地面上,布置著一個巨大的陣法。這個陣法,那是都一塊塊巨大的青色靈石鋪墊,組成。
而且,在這個石室的頂上,也是有一套陣法圖案,與這地面上的陣法,相互呼應(yīng)。
無數(shù)道湛藍(lán)的光芒,在這室頂與地面之間,連成一片,藍(lán)汪汪的,有如是誰將那海水切割成柱形,然后搬到了此處,這個陣法,晶瑩剔透。雖然這個陣法是用靈石做為基石,但陣內(nèi)的靈力波動卻很微弱,幾乎可以乎略不計。可劉友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奇異的巨大陣法之中,透散出強(qiáng)烈的空間之力的氣息。
劉友文心中暗道,原來在這里有一個秘密傳送陣。
果然,這個陣法已是不知被誰開啟,那些元神,一逃進(jìn)這個山洞,便是朝著這個陣法中奔去。
那一個個天蒝修士的元神,一鉆入到那個陣法當(dāng)中,身形便是立馬開始蠻得淡化,最后竟然就消失了。
一轉(zhuǎn)眼的時間,便是三四個天蒝修士的元神,鉆入那傳送陣中,消失不見。
劉友文心中不由大為好奇,這元神怎么能夠禁受得住這傳送陣內(nèi),無比強(qiáng)烈的空間之力的撕扯呢?元神本來就是一個修士比較脆弱的東西,稍有一慎,便是會將之弄得支離破碎,落得一個身死魂滅的下場。
而且,劉友文是十分清楚,在空間傳送陣之內(nèi),那種幾乎可以把你四分五裂的空間之力。就是連正常修士的身體,也是難以承受。而且,那陣法之中,靈石雖然大且多,但都是些自那靈脈之中,挖掘出來的大塊廢棄靈石,其內(nèi)蘊藏的靈力濃度雖說不是很高,但這傳送陣可以說就是用靈石砌成的,所以,散出的靈力,來維系著這傳送陣,倒是綽綽有余了。
那些天蒝修士的元神,都都是沒有發(fā)現(xiàn)劉友文。
劉友文站在傳送陣之外,心中有點猶豫,他祭出的這道“匿射靈符”隱藏形蹤,只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nèi)有效,一個時辰過后,便又顯露原形。
這傳送陣的另一端,是怎么的世界?一切可以預(yù)見的東西,都不可怕,只有未知的東西,才可怕。
若是劉友文此時步入這個傳送陣當(dāng)中,十有八九,便是直接被傳送到那與北溟海齊名的天蒝地域?;蛟S,劉友文并算不得是北溟海中的修士,但是,他在北溟海至少也呆了幾個年頭,對北溟海更為了解一些。而那天蒝地域之中,是個什么樣子,劉友文的腦海之中卻是完全沒有概念,就連一個粗略的輪廓都沒有。
他原本就打算,在這北溟海之中,尋到一處又安靜,靈力也充沛的的地方,閉關(guān)打坐幾年,等有了足夠自保的實力后,便將那對極品靈器“喧天”祭煉了,然后再將那遠(yuǎn)古傳送陣修復(fù),就可以回到天柘國了。
劉友文一直還記得,五行宗的胡元,還與他有著十年之約,只是不知,那胡元此時是什么修為了。不過,即使他的修煉速度再快,也總比不過劉友文在這北溟極域之中的修煉速度。
那個神劍派的小子——景鶴,此時還好嗎?他所修煉的法訣,不知是不是又有了突破。他一定不知道,那個他最尊重的歐陽成師公,也是曾經(jīng)追殺過劉友文。
還有劉友文逃到這北溟海的當(dāng)天,為了爭奪極品靈器——“喧天”,那些一起來圍攻,追殺他的各國各派的弟子修士,那緊張的一幕幕,劉友文此時想來,還是記憶猶新,也有些心有余悸。
那時候,劉友文的生命之輪就在懸崖邊上滾動,稍不小心,便是會跌落懸崖,摔得粉身碎骨。但他心中清楚,這些無論是好是壞的東西,早已經(jīng)刻入他的腦海深處,就算是時間,也磨不來,抹不掉了。
那一切,都是歷歷在目。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也不敢忘記。
就這么想著,劉友文的心神差一點失守,陷入無邊的幻景之中。但他心念一動,輕輕一咬舌尖,靈臺頓時一片清明,瞬間回過神來,抬頭又看了一眼那傳送陣。最終還是不敢邁步進(jìn)去。
他不敢這般冒冒失失闖進(jìn)這個傳送陣中去,是因為他知道,有什么傳送陣,被一些陣法高手種下了特殊的禁制,必須要持著特定的東西,比如令牌,劍令,符令等等,才能進(jìn)行傳送。否則,一端冒然闖進(jìn)陣中,便會被傳送陣隨機(jī)的傳送到不知名的地方。
突然,只見那傳送陣中,迸射出一道道青五色的光華,劉友文正不明所以,便是有數(shù)道人影在傳送陣內(nèi)一閃,便是走下陣臺。卻是三名天蒝修士。
這三名天蒝修士,修為都是元嬰初期。與那天蒝修士第一批潛入這北溟極域的修士中那幾名化神期的修士,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論。不過相對劉友文這個通竅初期的人來說,修為卻是高出了不止一截半點。
其中一人眼看劉友文出現(xiàn)在這傳送陣邊上,而且,看他穿著打扮,并非是天蒝修士,頓時起了殺了。二話不說,靈力一轉(zhuǎn),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柄丈許長短的黑漆漆鐵棒,那修士似乎是住不住那根鐵棒,順勢將鐵棒一杵,撐在地上,頓時整個石室都是晃動了幾下。足見此鐵棒的分量,至少有數(shù)萬斤重。卻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煉制而成。
那修士將黑乎乎的鐵棒杵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靈力頓時奔涌而出,他的雙掌之上,都是發(fā)出淡淡的藍(lán)色光芒,仿佛他的一雙手,可以發(fā)出藍(lán)色的夜光一般。
雙手緊握之處,冒起一陣陣的青煙。隨著靈力不斷的自那修士的體內(nèi)涌出來,那黑乎乎的鐵棒被握之處,竟然是被烙出十道不深不淺的指痕。剛好是那個修士的十指手指所握之處。
那修士提棒一掃,毫無花哨的動作,那是絕對和力量,而且是靈力轉(zhuǎn)化而來的肉體力量。
所謂一力降十會,當(dāng)力量達(dá)到了一定的巔峰,任何的規(guī)則,任何的招式,都顯得毫無意義。即便是一只拳頭,只要它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也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劉友文感覺到,一股厚重如山的氣息,朝他壓過來,他也來不及思索,身子一動,便是朝著那山腹之外奔遁而去。
可是,那修士手中的黑色鐵棒,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突然自那修士手中脫落,化為一道殘影,也是跟在劉友文身后,緊緊追去。
“想逃?沒那么容易!”那三名天蒝修士之中其中一名大喝一聲,此時迅速的跟上來。這個山腹之中的傳送陣,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直接進(jìn)入到北溟海,根本不用再飛渡那片死亡海域。
劉友文不也回頭,將飛劍一收,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dāng)中,鴻蒙五行靈珠一轉(zhuǎn),靈力應(yīng)念而出,劉友文手中捏了一道鴻蒙五行遁法訣,整個人的身影,頓時憑空從原地消失,就像是瞬移一般。
少時,劉友文鴻蒙五行遁到山腹之外,而后,又是馬不停蹄朝著北溟極域的入口處遁去。他心中暗自想道:數(shù)百名天蒝修士都被那玄水龍蛇殺了,也不差多殺你們幾個。
只是,不知道那玄水龍蛇此時還在那北溟極域的入口沒有。若是不在,那只有靠劉友文自己來擺脫這三名元嬰期修士的追殺。
果然,在那北溟極域的入品附近,只留下空氣之中,迷漫著濃濃血腥味兒,那玄水龍蛇卻是已不知去向。那三名天蒝修士也就意識到了,臉色俱是大變。他們怎么也不相信,這么多修士,會在轉(zhuǎn)眼之間便是尸骨無存,只有元神找了回去。。
劉友文此時也不猶豫,身子不停,一晃之間,便來到了那北溟極域的個入口之處,沒有絲毫猶豫,便是朝著入口遁去。見到三名天蒝修士,在背后緊追不舍。
“追!”其中一名天蒝修士說道。
劉友文一遁出天蒝,便見迎面飛來數(shù)句元嬰期老怪,頓時心中一緊,但仔細(xì)一看,便是長松一口氣,這幾個元嬰期老怪都是北溟修士,想必是那黎生三人搬來的救兵。
奮斗的小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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