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少時,那李常龍便是坐不住,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他娘個蛋蛋的,坐得老子屁股都長繭了!”自顧自的叫罵一陣,黎生與陳青鱗卻不理會他,頓時也覺無趣,眼珠一轉(zhuǎn),又是跑到二人跟前,大聲叫道:“來來來,咱們來做個游戲吧!呃,咱們來賭一賭吧!”
黎生抬了抬眼皮,道:“怎么,又發(fā)了賭癮了!上次打賭,輸與我的十顆玉精珠什么還了,再來找我賭吧!”
李常龍死皮賴臉的擠過來,道:“一碼歸一碼,上次的賬自會與你清算,這次的咱們重新算起?!?p> 黎生搖頭道:“不行,從今以后,在賭場上概不賒賬。你若想我和賭,先把以前的賬了結(jié)了,然后,再把這次的賭注籌碼擺明!否則,你還是去找青鱗大將軍去賭吧!”
李常龍望了一眼坐在一旁,像根木頭的陳青鱗,轉(zhuǎn)念一想,眉笑眼開的走過去,道:“青鱗大將軍,你意如何?”
陳青鱗沒好氣的瞪了李常龍一眼,冷冷道:“沒興趣!”
李常龍左右碰壁,心中十分郁悶,只見他嘴上嘀咕道:“哼,不就是上次賴了次賬嗎!”說罷,便是一拍腰間的乾坤袋,頓時還有一串白光飛遁來,正是不多不少十枚玉精珠!
“哪,這是上次的賭賬!”李常龍手一抄,便是將這十枚玉精珠握到手中,拋向黎生。
黎生接過十枚玉精珠,一枚枚細(xì)細(xì)擦試一番,看了看成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嗯。咱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現(xiàn)在可以賭了吧!”
黎生還是搖頭道:“這可是上次的賭賬,你先把這次的賭資亮出來,我再和你賭!”
李常龍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道:“你別小看人!”說完,又是一拍乾坤袋,便是有三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石頭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黎生一眼那黑色石頭,臉色略變,有點猶豫問道:“這,難道是海眼之石?”
李常龍得意的笑道:“嘿嘿,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光,怎么樣,今天的賭資還算得勁吧!”
聽到“海眼之石”四個字,那不動如山的陳青鱗身形也是一晃,目光不由自主的看過來。
北溟的三大海域,黑鯊海域,赤蛟海域,藍(lán)鰻海域各自都有一個數(shù)百里大小的海眼,這三個海眼都是處于三個海域內(nèi)最深的地方,一柱柱光寒之水長年自那海眼之中冒出,補充著海域之中的能量。而在這海眼的四周,經(jīng)年累月的沉淀,那些濃郁的能量便結(jié)凝結(jié)成一塊塊巴掌大小的“海眼之石”,但在那海眼附近,由于能量富足,所以也會吸引大量的高階妖獸集結(jié),所以,一般化神期的修士也不敢下去采取這“海眼之石”。
不過,在這海域之中,有一種兇猛的高階妖獸,名為噬石海鱷,專門靠吞食這“海眼之石”為生,偶爾會冒到淺水海域來,遇上之后,將之擊殺,若是運氣好,在其體內(nèi)還能雪到一塊半截的“海眼之石”,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折騰忙呼了大半天,最后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這“海眼之石”十分珍奇,在這北溟海,算是有價無市。而且,“海眼之石”其中蘊含的能量,也是十分精純,若是用來煉制高級靈丹,可能少工少料,還能提高出丹率。
李常龍一下子拿出三塊“海眼之石”做為賭資,就連陳青鱗也不由有點心動。
當(dāng)然,黎生與陳青鱗心中自然明白,這三塊“海眼之石”很有可能就是李常龍的全部家當(dāng),他本是小孩子心性,就像個頑童一般貪玩,有了好玩的事情,天大的寶貝他也肯舍得拿出來。
看黎生與陳青鱗都不說話,只是盯著那三塊烏七八黑的“海眼之石”看,李常龍一臉得瑟,朝陳青鱗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有興趣了嗎?”
陳青鱗卻是別過臉去,不再看那“海眼之石”,也不答話。
黎生卻道:“嗯,好吧,你說,這次又要賭什么?”
李常龍嘿嘿一笑,道:“這次,我們便賭在這北溟極域之中,誰帶來的隊伍采取的藥材與獲得的妖丹數(shù)量最多,便算是哪方贏!怎么樣,這個賭法還算公平吧,論人數(shù),都是一百零八人,論人修為,大都是元嬰期以下的修士?!?p> 黎生猶豫片刻,道:“可是,我手中卻是沒有‘海眼之石’,要拿什么跟你賭?”
李常龍嘴一挪,道:“哪,就拿我剛剛還給你的那十枚玉精珠做賭注吧!你若贏了,我輸你一塊‘海眼之石’,我若贏了,你還將那十枚玉精珠交還給我。怎么樣?”
黎生心中略為盤算,一塊“海眼之石”的價值,遠(yuǎn)遠(yuǎn)在這十枚玉精珠之上,于是便爽快答應(yīng),道:“好,我便與你賭這一回!”
李常龍滿意的笑了笑,又對陳青鱗道:“大將軍,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陳青鱗懶懶道:“我今日出門匆忙,身上沒有帶什么有價值的東西?!?p> 李常龍一聽,忙道:“不要緊,不要緊,我最是開明了,你青鱗大將軍的人品我信得過,允許你賒賬!”
陳青鱗當(dāng)下心中也是有些動搖,然后再加上黎生在一旁不停的竄掇,終于也是松口,答應(yīng)與李常龍賭這一場。
與此同時,劉友文的一直往下飄沉的身形終于是有了著落,只是眼前還是一片黑茫茫,看不清任何東西。
剛落下不久,劉友文并沒有將神識擴(kuò)散出去,只是將之放散到葉身三丈的范圍之內(nèi)。
在這北溟極域當(dāng)中,三大海域之間的修士常常會有生死之斗,所以,此時若將神識擴(kuò)散出去,就等于是在黑夜當(dāng)中的光亮,很容易便成眾矢之的,活生生成了對手攻擊的靶子。
突然,有三道不弱的靈力波動闖進(jìn)劉友文三丈神識范圍之內(nèi)。
劉友文頓時將體內(nèi)靈力一提,抽取一股,凝聚在手中,隨時準(zhǔn)備出擊。
“是劉道友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李緣,蕭一郎與王凱三人。劉友文不由松了口氣,道:“正是劉某?!?p> “嗯,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落在了同一片碎甲上面!”李緣道。
劉友文不解道:“碎甲?”
李緣道:“不錯,我們現(xiàn)在所站的地方,便是這北溟極域當(dāng)中,一種體型百余里的巨大妖龜?shù)乃闅ぶ稀_@種妖龜每五百年便會脫掉一次龜甲,而這換掉的龜甲便會碎成方圓數(shù)里的碎甲,飄浮在這北溟極域當(dāng)空?!?p> “這么說來,我們還沒有落到真正的北溟極域的地面上?”劉友文道。
李緣道:“不錯,不過,再往下十余里,便是可以著陸。我們先在這碎甲之上休整片刻,然后結(jié)成隊形,御劍往下飛去。這樣也可不至于走散?!?p> 劉友文點了點頭,其實以他的體質(zhì),這種靈力消耗速度根本還比不上他的靈力恢復(fù)速度,所以并不需要怎么休息,但李緣三人就不同,等到剛降落的一剎那,什么變故都有可能,若是沒有充沛的靈力,遇到危難情況,恐怕難得對應(yīng)過來。
有可能是剛好就落入了其他兩個海域的修士布置的隱性陷阱陣法當(dāng)中,也有可能是落到一個高階妖獸高度密集,而且成群結(jié)隊出沒的山頭。當(dāng)然,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若是不了意外,就會是落到一處平原上,然后根據(jù)地圖上的指示,去尋找靈藥異寶。
若是自由下落,那不確定因素更大,所以,李緣才說要御劍飛行,這樣雖說下落速度緩慢一點,但主動權(quán)大都掌握在他們手中,所以也可以盡量避免出現(xiàn)落到上面的兩種險境之中。
劉友文道:“你們先行打坐調(diào)息,我來為你們護(hù)法!”
王凱道:“好,我半個時辰就可好,到時候換你!”
劉友文搖頭道:“不用,你們將體力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就好,我不用調(diào)息?!?p> 蕭一郎再想說什么,李緣卻是最先明白,上下打量了劉友文幾叟,贊道:“劉道友果然深藏不露,利用靈力控制身體,下落那么久,體內(nèi)靈力卻不見絲毫衰竭紊亂這象,這絕非是一般的通竅初期的修士可以做到,恐怕,就連是通竅后期的修士,也很難做到啊!”
劉友文臉色不變,淡淡道:“謬贊了!”
李緣隨即道:“那好,就有勞劉道友為我等三人護(hù)法了!”說罷,便是率先盤膝坐下,開始調(diào)息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一點都不擔(dān)心劉友文心存不軌。
蕭一郎與王凱也是立馬盤膝打坐,開始調(diào)整,一道道白騰騰的靈氣,盤桓在他們?nèi)说哪X袋當(dāng)空,隨即著他們的呼吸吐納法訣的運轉(zhuǎn),那一道道白氣化是緩緩化為青藍(lán)色,有如一條條涓涓細(xì)流,自他們?nèi)说念^上灌頂而入。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那王凱長呼一口氣,首先睜開眼睛。他雖然比李緣與蕭一郎修為略低,但他的靈力恢復(fù)速度卻是三人當(dāng)中最快的。
又過了一刻鐘,李緣與蕭一郎先后調(diào)息完畢。
四人商討一番后,便是各自祭出飛劍,按著一個簡單的四靈劍陣,御劍朝下飛落。
奮斗的小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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