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善柔才拉著穆長川回來了,二人的臉色均不是很好看,坐在大樹下就事情爭論了起來。
穆長川倒是穩(wěn)得住,邊說邊堆柴火生火烤肉備午飯。
聽到外間的動靜,穆小谷走了出來,坐在石頭上靜默的聽著二人討論,快速的捕捉有用的信息。
善柔是急脾氣,況且這件事情牽涉到了穆小谷,善柔更是忐忑,生怕穆小谷受丁點兒危險。
穆長川心中自有打算,不欲和善柔爭辯,沉默沒說話,聽著善柔把火氣全部發(fā)泄了出來,才安撫了兩句。
看到穆長川和善柔交談不是很愉悅,氣氛緊張,穆小谷拉著善柔的手臂問道:“阿娘,如果是為了白云和碩豐的事情不要驚慌,不要急,有阿爹在,不礙事兒的?!蹦滦」日f著握住了善柔的手,安慰道。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便宜阿爹可不是軟柿子。
“就是,放心吧,萬事有我?!蹦麻L川說道,唇邊的小胡子一起一伏的。
善柔內(nèi)心火急火燎,看著穆長川氣定神閑的樣子,越發(fā)的氣急了,坐在大石頭上悶不吭聲,也不給穆長川打下手,任憑他自己準(zhǔn)備午飯。
穆小谷則坐在善柔身邊開始整理剛才捕捉到的信息。
當(dāng)初穆長川站隊正確,和兩個族老一起扶持族長白楊上位,一直是白楊的左右手。
碩品本也是族長的人選,結(jié)果被白楊干掉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白楊放到了族老的位置。
想必十幾年過去,碩品胸口那團灰燼又死灰復(fù)燃了吧?
碩品是想取而代之?
還是想引發(fā)騷亂,不成功便成仁,討到一點兒好處就作罷呢?
不得而知。
穆小谷抿了抿嘴唇,腦海中突的有什么事情一閃而過,快到她捕捉不到。
總覺得疏忽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穆小谷拍了拍腦袋,眉頭緊皺,絞盡腦汁的想。
?。?!
是了,怎么漏了這個細(xì)節(jié)。
燕凌!
燕凌的傷。
前兩天隱隱約約聽到穆長川和燕凌說話,事關(guān)狼族,隱約記得穆長川的原話是‘狼族生性狡詐,不是好應(yīng)付的,和平相處多年沒想到……’
燕凌的傷沒準(zhǔn)和狼族有關(guān)?
那么狼族突然的刁難突襲會不會和族老碩品有關(guān)?
如果真的有關(guān)……
那平靜的湖面下,只怕早已波濤洶涌。
怪不得這幾天穆長川經(jīng)常去族長家,說是議事,一去就是半天一天的。
她和白云這個結(jié),原本只是年幼的崽崽們胡鬧騰,現(xiàn)在由于白云的主動出擊,雜糅到了權(quán)利更迭的游戲中。
想到這里,穆小谷的背脊有些發(fā)涼。
她前面布的局,恐怕已經(jīng)不足以制服白云桑月她們了……
該如何破局而出呢?
焦心。
噼里啪啦。
火星突然炸開花的聲音讓穆小谷渾身一抖回過神來。
反觀穆長川神色如常的烤肉,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穆小谷深深吸了口氣,內(nèi)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權(quán)利的更迭起伏,有族長和穆長川他們制衡,她是不是只要輔助解決了白云這件事情就行?
于權(quán)利的更迭中,白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可用則用;不可用,想必族老碩品和碩豐也不會為了一個雌性硬出頭的吧?
穆小谷抿了抿嘴唇,沉沉出了口氣,她剛才急了,走入了誤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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