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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癡怨:相門貴后

第九十五章 激烈爭吵

三千癡怨:相門貴后 白鷺瀟風 4370 2019-09-13 10:59:44

  “黎禹蕘,你發(fā)什么瘋?”崔錦繡被她吼得莫名其妙,還是那么難聽的話,她也在思量為什么。

  但是,崔錦繡也不是個忍氣的,尤其是在黎禹蕘面前,她蹭的從位子上站起來,也對著黎禹蕘大吼,吼完又莫名的委屈,鼻子不爭氣的酸了,還好眼淚沒有掉,所以,氣勢也是洶洶。

  “是,我是瘋了,瘋了才會在鐵證如山面前相信你,瘋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調(diào)查!”

  黎禹蕘憤憤的指了指她,又將手放下,憤怒,痛心疾首的說道。

  崔錦繡大致是明白了,他原來指的是那件子虛烏有的事,只是,這只耳墜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這耳墜在來靜言宮之前很久,就不見了,同時也丟失了一些金銀首飾,后來找是找回來了部分,但據(jù)說大多都被買到了黑市了,也就是那次,崔錦繡知道了有黑市這一說法,只是,這耳墜,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了?黑市找來的?為了找這么具有代表性的東西,可真是煞費苦心吶!

  黎禹蕘見她不說話,只當是默認了,更是憤怒不已,廣袖之下的手驟然緊緊握起,青筋暴起,太陽穴也突突的跳動。

  她認了?她默認了!他此刻可是真的冰火交融了,他憤怒,恨不得一把掐死崔錦繡,這個女人,竟敢背叛他,竟敢做出此等不恥之事,還珠胎暗結(jié),最后差點送命!

  他還悲涼,無窮無盡的悲涼席卷了他整個身體,這個女人大致是真的不再愛自己了,真的恨透了自己,才會豁出去,

  做了這樣的事情……

  他抬步在堂屋里踱步,周身似是燃燒著怒火,此時的他看上去煩躁不已。

  一屋子的奴才都縮著身子,想要去勸,可又不敢,只好不添亂,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只盼著兩位主子趕緊歇火吧!

  “崔錦繡,你認了是不是!你終于認了,是不是!”像是在問崔錦繡,倒不如說是在給崔錦繡定罪,那般確定又質(zhì)問的語氣,不是定罪是什么?

  “承認?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憑什么要認?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調(diào)查!若是信我,還用得著大費周折的翻來覆去的去查嗎?”

  崔錦繡并沒有辯解,那眼里‘醞釀’已久的眼淚終于是掉下來了,沒完沒了的掉著,她頭微微偏著,心里難受的要命,疼得要命,比昔日為了保命而做的開刀引血術(shù)還要痛上十倍,百倍還不止。

  她聲音哽咽而顫抖,身體也似是在顫抖著,她好想雙腿一攤,就坐到地上毫不顧忌的放聲大哭,把心里的悲憤和委屈都傾瀉而出。

  可她并沒有這樣做,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所以,她抬起手,擦去臉龐上的眼淚,一步一步的朝黎禹蕘走去,嘴角輕輕上揚著,眼里閃著淚光,笑得苦澀凄涼,她步步緊逼,直逼黎禹蕘,她嗤笑一聲。

  終于開口“:那么敢問陛下,要如何處置我?”

  她此時帶著嘲諷,絲毫沒有一點點認罪伏法的態(tài)度,相反是桀驁不馴的驕傲。

  ‘你要如何處置我’當初廢后的時候,她也如此說過,那時候也這般驕傲,也是高高昂著頭顱,只是,那時候,她是凄婉,是悲傷,最后她還認命的叩首謝恩。

  是啊,這回他該如何處置她?他來的時沒有想,到底該如何呢?流放?誅殺?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她遠離他,也并不想要她死!那么是如此關(guān)一輩子嗎?

  那他此次來的目的是什么?難道只是要確定這件事的真?zhèn)螁幔磕乾F(xiàn)在呢?知道真相后,又有什么意義?自找不快,心如蟻噬。

  “你最好讓我死個干凈?!贝掊\繡見他不說話,后退幾步,憤然的說道。

  “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朕要將你留在身邊,慢慢的折磨你!不死不休!”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張倔強又倨傲的臉,一字一頓毫不留情的說著違心的話。

  崔錦繡則是一臉錯愕,卻也不剛示弱,她直視著他,眼里有挑釁,還有嗜血的興奮。

  這種興奮,讓黎禹蕘莫名的有些心慌,卻也不知這心慌是由何而生。

  他輕輕一用力,就把崔錦繡甩開,而崔錦繡也一個踉蹌,沒有站穩(wěn),倒退了幾步,最后還好扶住了桌子,才沒有摔倒。

  “娘娘--!”

  “小姐--!”剛剛在當空氣的奴才們皆是驚呼上前,神色擔憂。

  只是崔錦繡沒有抬頭,依舊弓著腰,她現(xiàn)在不能抬頭,因為她在哭??!她忍不住的想要哭,但是她又不想讓他看到。眼淚是最懦弱的,現(xiàn)在這種時刻了,怎么能示弱???

  “陛下,您消消火,莫要和我家小姐一般見識!”長福已經(jīng)跪倒在黎禹蕘腳下了,不斷的磕頭求著他,其他人也見狀也紛紛下跪討?zhàn)垺?p>  黎禹蕘非但沒有理會,還伸腿一腳踢在長福的肩膀上,把他踢得倒在地上,嘴角竟然出了血,可見力道是有多大。長福應聲而倒,摔在地上,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打不得,不不,是舍不得打崔錦繡,還不興教訓個奴才了嗎?崔錦繡這時候終是抬起頭來看向他,臉上是淚痕,眼里是恨意,是輕視。

  她憤憤開口道“:你對一個奴才撒氣做什么?你真正想踢的人是我吧!”她頓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淚,譏諷,帶著嘲笑的譏諷,她理了理腰間的流蘇,走近黎禹蕘,挑釁而又得意道“:黎禹蕘,綠帽子好戴嗎?感覺怎么樣?嗯?”

  “娘娘!您亂說什么?這玩笑開不得??!”芬芳急聲開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流著眼淚了。

  這話怎么能這樣說呢?她怎么就不知道忍忍呢?可崔錦繡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繼續(xù)不緩不急的開口道“:我那個奸夫呢?恩愛纏綿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呢?怎么這么快就把我給供出來了?呵~~這男人的話果然是信不得的!”

  黎禹蕘的臉早已經(jīng)黑得不成樣子了,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憤怒而跳動著,廣袖里的手手也捏得越發(fā)的緊,他現(xiàn)在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他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把崔錦繡纖細的脖子給一下擰斷,看吧,他就算此時此刻,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在想著她!她怎么就這么沒有良心?

   崔錦繡,你的心呢?

  崔錦繡知道,此時微微顫抖著的黎禹蕘,這是他極力壓抑這怒火不爆發(fā)的樣子。

  憤怒嗎?那就是相信的意思了?黎禹蕘,你怎么可以這樣不相信我?她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她好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所有的悲傷痛楚都只是在夢境之中,真實,卻只是虛鏡。

  夢就是夢,醒來又是繁花似錦,還是往常的日子,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醒來就好,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可在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怒火中燒的黎禹蕘時,才明白,這不是夢,那些刻骨的情愛,那些銘心的回憶,那些逃之夭夭,那些繁花似錦,才真正是一場夢,黎禹蕘精心為她編制的夢,令她沉淪的夢,她深陷其中,不愿出來,最后出不來。再然后,害了一大家子人。

  “黎禹蕘~~我問你話呢?說說感覺??!”她譏笑道,頭偏向一側(cè),做出思考狀,就這樣看著黎禹蕘,像是黎禹蕘不回答就不罷休的樣子,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對了,我的侍衛(wèi)哥哥呢?你能不能讓他見我一面?這么長時間不見,想念的緊呢?我得告訴他,我們的孩子沒了?。 ?p>  “小姐,求您別說了,明明不是這樣子的不是嗎?哪有什么侍衛(wèi)?那些不過是有人栽贓陷害!陛下查清楚一定會還您清白的!您莫要和陛下置氣了!咱們不要鬧了好不好?”

  小金抓住她的裙角,哀求道,他知道崔錦繡是個好人,至少,對他們這些下等人好的不得了,她坦蕩,磊落,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兒??!

  現(xiàn)在不過是失去了理智的置氣,可現(xiàn)在不是置氣的時候?。∷趺淳蜎]看到,陛下也快繃不住了嗎?

  “黎禹蕘,你不會把他殺了吧????”她像是難以置信一樣,直視著黎禹蕘,對于小金等人的勸解置若罔聞,隨著他在拉自己的裙擺。

  聽到這,黎禹蕘的怒火是徹徹底底被點燃了,燒得他失去了理智,他一抬手,就掐住崔錦繡的脖子,眼底猩紅似是染血,聲音陰沉可怖,宛若地獄索命的鬼差“:不,朕沒有殺他!因為朕還不削,是他自己耐不住,自縊在在獄中,死的時候,手里還拽著這只耳墜呢?真是情真意切啊!朕看了都好感動呢!”

  他說著,手也在慢慢箍緊,崔錦繡已經(jīng)快喘不過起來了,臉色也憋成了豬肝色,難受極了,可是她的嘴角卻揚起一絲笑容,那樣坦蕩蕩,那樣無謂,連反抗都沒有。

  黎禹蕘又接著說道“:你不是問朕什么感覺嗎?現(xiàn)在朕正在抒發(fā)自己的感覺!”手越來越緊了,黎禹蕘粗喘著氣,沒有一點松手的意思。

  “陛下!”秦奎也覺得情況不妙,陛下顯然是失去了理智,被憤怒控制了心智了,他呼了一聲,也跪了下來“:陛下,三思??!陛下!”

  “爺!不要沖動!”捷越上前拉住黎禹蕘的手,也是憂心重重,他真的不希望他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后悔終生的事。

  他是在意她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件事上,一向果斷的人,也猶豫不決。連他這種不知情為何物的人都感覺出來了的!

  黎禹蕘似是被換得回過了神,終是松開了手,茫然的后退幾步,看著自己剛剛掐住崔錦城脖子的手,也有些難以置信,還有深深的后怕,他剛剛真的差點就扭斷了崔錦繡的脖子,他剛剛真的差點就殺了崔錦繡!

  而崔錦繡擺脫束縛,卻跌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咳著嗽,條件反射的大口大口喘息著,從獲新生的感覺。

  他真的想要她死,就在剛剛,她只差一點就會死在他手上!她悲哀的想著,她激怒他,要的不就是這樣嗎?可現(xiàn)在怎么會那么難過?她繼續(xù)喘著,咳著,喉嚨也有些腥甜。

  “小姐,小姐,您沒事兒吧?”小金哭著問,長福和香菱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鼻涕眼淚流了一眼了。

  “娘娘?你還好吧?”芬芳到底是穩(wěn)重的,只是臉上也是狼狽的很,她爬行幾步,來到崔錦繡身旁,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著氣。自是知道現(xiàn)在是不能勸的了。

  站定后,黎禹蕘理智了不少,只是怒火卻一點也不少,那個女人,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也不肯低頭,不肯求饒!

  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到地上,應聲而碎,哭成一團的宮人們瞬間就嚇得沒了聲,只有低低的抽泣聲。黎禹蕘覺得五臟六腑都燒得快要焦掉了,他一腳踢開攔住自己跟前的凳子,他現(xiàn)在不能留在這兒了,他需要冷靜,不然,他怕他在一個忍不住再次掐死這個女人!

  “給朕好好看著她!她要是有何意外,朕要你們九族跟著陪葬!”

  說完,就怒氣沖沖的走來,捷越愣了一下,快步跟上。秦奎也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他也五十多歲了,失了子孫根,身體本就不如常人,再加上年紀大了,這么急匆匆的跪下,真是受不了。

  剛剛那種情況,更是驚出一身冷汗!他抬起手額頭上的汗,對崔錦繡道“:娘娘,再怎么說,他都是陛下,他是這個天下的主??!你要為他想想,你要理解理解他!陛下心里其實很苦,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也不會......”

  至此,他沒再說下去,以崔錦繡的聰明才智,該是想得到的。說完,他也疾步追了出去!

  “替他想想?他怎么就不替我想想?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引我入圈套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他發(fā)配了我父親哥哥的時候,怎么就不替我想想?他為那根本就沒有的事兒來問我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憑什么要我替他想想!”

  崔錦繡抬起頭,對著秦奎控訴的吼道,委屈,心酸都一起涌來,猝不及防,她覺得她要奔潰了,最痛苦的是,明明站在崩潰邊緣,卻努力不能讓自己崩潰。

  行至院子里的秦奎聽到這話,只是嘆息著搖搖頭,沒有在說話,兩人都這般強硬,日后,還有更多苦頭要吃!哎......看天命吧!

  “娘娘!”崔錦繡咳著咳著,竟咳出了血,但還好,人還是清醒著的??上懔膺€是手足無措的拿絲帕去擦,那血,染在潔白的絲帕上,格外的刺眼。

  “快去請御醫(yī)??!快去??!”芬芳對著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小金和長福焦急的吼道,好好的,怎么說咯血,就咯出血了呢!長福和小金聽到吩咐后,恍然驚醒,連滾帶爬的出了靜言宮,一刻也不敢停歇,路過御花園,還撞到了在慢慢晃悠著的蕓蘿,也沒看清來人,連連道歉,連連說著要救命后,就奪路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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