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一家制符的店鋪,那店鋪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妘氏符店。
“二哥,你怎么有空過來?”
店鋪中一個高大的男人,有些驚詫自己的二哥身邊,站著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婦,隨即起身走了過來。
“呵呵,有個小姑娘說自己會制符,帶過來看看。咦?大哥也在?”
另一個氣度非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只是目光掠過妘浩凡夫婦,談談的開口說道:“沒事來看看,浩廷,就你身邊的這二人?莫不是空腹高心?”
“是這個小姑娘。”
說著,妘浩廷便往旁邊挪了一步,側身看向斜后方的妘子默,接著,他對那個男人繼續(xù)道:
“耳聞是虛,眼見為實,讓她當場做一張符,是真是假大哥一看便知!”
店鋪里一陣詭異的沉寂,男人抬眸看向妘子默,見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微微的皺了下眉,看向妘子默平淡的目光中蘊藏著鋒利,仿佛能洞穿一切。妘子默立刻感覺在男人鋒利的目光下,自己像個透明人,毫無遮蔽的顯露在對方面前。
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妘子默內心充滿無力感,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身體不能移動分毫,男人的目光好像一把寒光利刃,刺的妘子默臉生疼,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她冷汗滑落額際快崩潰之時,男人淡淡的收回了的目光。妘子默感覺自己身上就是一松,身體搖晃了一下,便重新穩(wěn)住了身子。心中不禁震撼:這就是高手的威能嗎?緊緊只是一個眼神,就禁錮住了自己!
自己畢竟兩世為人,只是失態(tài)了一瞬,便恢復了平靜。
一直在觀察著她的男人,目光中掠過了一絲贊賞。
“默兒!”不知不覺早已將妘子默當成主心骨的妘浩凡夫婦,見她身體晃了晃,二人同時擔憂又緊張的喚道。
妘子默穩(wěn)住心神,轉頭看向一臉擔心的父母,輕輕搖了搖頭:“爹,娘,我沒事?!?p> “呵呵,你會制符?”
男人看著她呵呵一笑,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聽到男人的聲音,妘子默轉身直視著對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小丫頭,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那個高大的男人見妘子默年紀如此小,有些不可置信。
“五弟,耳聞不如目見。”妘浩廷對那個高大的男人擺擺手,接著,轉過頭對妘子默挑眉道:“小姑娘,開始吧!”
“好。”
妘子默點頭應道,而她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制符的符紙和符筆,神情不自然的僵在了那里。
那個高大的男人見妘子默不自然的模樣,便覺她壓根不會什么制符,眉宇之間便生出了幾份不耐煩:
“小丫頭,休要逞強!”
男人略帶警告的話,并未讓妘子默動搖,只尷尬的對著那位二伯說道:
“我沒有符紙和符筆?!?p> 二伯聞言到沒有什么意外,看這三人也不像能買得起符紙的,只怕是要白白浪費了一張符紙。
只顧著心疼符紙的妘浩廷一時沒有出聲,讓本就尷尬的妘子默,更加羞赧,耳尖微微發(fā)燙,雙眸卻直直的看著對方。
“五弟,給她準備符紙和符筆?!?p>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哪怕在心疼,妘浩廷最終還是不得不讓人備下符紙和符筆。
那個高大的男人聞言不敢置信的怔愣了一下,眼神不由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男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繼而,高大的男人這才不情愿的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和符筆,放在了柜臺上,然后一言不發(fā)退到了一旁。
在二伯說出讓人給她準備符筆和符紙的時候,妘子默便緩緩的來到柜臺前。此時,她將柜臺上的符紙展開撫平,然后閉上雙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境緩緩的平靜下來。在意識中回放一遍熟悉的制符過程,待再一次睜開眼時,眼中一片清明。提筆沾上朱砂,運轉體內靈氣直至筆尖,筆走龍蛇,沒有絲毫停頓,一張符紙就被妘子默畫好了。
呼出一口氣,妘子默默默放下手中的符筆,看著眼前這張流動著淡淡靈氣的符紙,面色淡淡的在心里撇撇嘴:制作一張一品符就消耗了體內十分之一靈氣,一天最多也就能制作十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