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看了看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院子,無盡的心酸涌上心頭。
“北金,你們有能力弄好這座院子嗎?”
“不行,恐怕只有我父母才可以?!?p> 北冥失望的搖了搖頭。
“王,為了早日找到父母親,我們現(xiàn)在就食心化形!”講話的是彩鳳。
“什么叫食心化形?”
北金解釋道:“食心化形,指的是我們鳳凰可以靠吸食千年梧桐樹心來盡快化形。但是,梧桐樹心一旦被吸食,它就會永遠枯死?!?p> 說到這里,北冥算是明白了。
也就是說,如果這些梧桐樹被它們吸食,它們的家就徹底沒有了。
“家破山河在,何處以安家?!?p> 北冥無奈的點下了頭。
“你們開始吧!”
北金下了命令。其實他心里早就清楚,所以才讓北冥回來看看。
“鏗鏗……”
彩鳳、藍凰、孔雀、大鵬、雷鳥,仰天長鳴一聲,開始食取梧桐樹心。
北冥靜靜的注視著它們,太古再也沒有它們的家。
“我一定會讓你們在天界團聚,在天界安家?!北壁ぴ谛闹心钪?。
食心的過程持續(xù)了半個時辰之久,那枝繁葉茂的梧桐樹開始慢慢枯滅。
彩鳳第一個完成,隨后飛向那萬里無云的天空,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它那五彩斑斕的尾翼拖著長長的五彩光芒,映照在純白的天上,美的讓人窒息。
“鏗鏗……”
一聲鳳鳴,它在五彩之光中化形了,身上泛起萬丈彩光,直破天際。
待那光輝逐漸消退。
一位絕世美男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他面容精致,頭發(fā)黝黑,身著五彩斑斕的翎衣,光彩奪目。
“王,我成功了!”
彩鳳來到北冥的身邊,恭敬的行了個禮。
“嗯,你以后就叫北才?!?p> 北才點了點頭站到了一邊。
下來是藍凰,她化形后身著一襲藍色長紗裙,擁有一雙幽藍的大眼珠,還有那長長的藍頭發(fā)??瓷先ケ逵駶?,仿佛是那不入凡塵的仙女。
“王,我漂亮嗎?”
藍凰的聲音莞爾動聽,她擺了擺裙擺,對自己化形后的樣子非常滿意。
“漂亮,很漂亮!”
北冥夸贊了一句,她嫣然一笑。
“我以后就叫北藍啦!”
藍凰給自己取了個名字,也站到了北冥的身邊。
“鏗鏗……”
孔雀鳴叫一聲,開始化形。
它在原地旋轉(zhuǎn)幾圈,逐漸顯形。
隨之,一個嫵媚妖嬈的女子出現(xiàn)了。
她一身高領黑藍相間的長袍勾勒出誘人的軀體,擁有一雙勾魂迷人的眼眸,還有那修長的手足讓人羨慕不已。
“王,我迷人嘛?”
孔雀那嫵媚動人的聲音讓人聽到后,仿佛要陷進去一般。
“咳咳…平時見你很少言語,想不到化形后變成了這樣,我還有些不適應?!?p> “咯咯……我就叫北雀了?!彼龐尚σ宦?,來到了北冥身邊站著。
這時,大鵬已經(jīng)開始化形。
它扇動黝黑的雙翅,包裹著自己的軀體。
而后,一個黑袍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他長的有些粗獷,身形健碩,看起來有些給人一種害怕的感覺,加上他那一身黑袍,更是讓人有些不敢靠近。
“王,我以后就叫北鵬?!?p> 一道粗獷響亮的聲音響起,直接讓北雀吐槽了一番。
北冥點了點頭,他也來到北冥身邊站著。
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個雷鳥了,它遲遲沒能化形。
“王,不行,我現(xiàn)在還不能化形,我必須要在雷電下才可以化形?!?p> 北冥微微皺了皺眉,果然沒有那么順利。
“去哪找雷電?”
在太古大陸,除非出現(xiàn)異象,否則雷電幾乎是萬年不見。
“這個我自有辦法,不過我要離開這里才行。王,待我化形后,我自會進門派修煉,你們不必幫我了?!?p> “那行,你自行離去吧!”
“鏗鏗……”
雷鳥鳴叫一聲,算是拜別它的兄弟姐妹,隨后離去。
“你們…都準備離開吧!”
北冥極不情愿的說出這句話。
幾人各自對視了一眼,略顯傷感。
“大哥……”
“你們各自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記不可暴露。我希望你們能像你們的父母般,獨自撐起一片天。它日我們一起去那天界翱翔?!?p> “我們明白了!”
隨后,北冥又特意和北金囑咐了幾句,他們又各自拿了一把劍,拜別了北冥。
上窮碧落下黃泉,翱翔九天。
這一別,或許要到那遺失的天界才可以相見。
九雛紛飛,開始了自己的修仙之途。
北冥的身邊,只留下了月殤一人。
“你…有什么打算嗎?”北冥終究是開口了。
“我只想待在你身邊,陪著你!”月殤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北冥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忍心趕她走,但是不走又不行,不然等北冥要去了那天界,她還是要重擇去路。
“唉…我送你走吧!我打算獨自一人安心修煉,早點去那遺失的天界。”北冥嘆了一口氣,加重了一些語氣。
“不,我不想走。我雖然不能代替雪姬姐姐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我想幫她照顧你,陪伴你。”她雙眸泛著淚花看著北冥。
提到雪姬,北冥再次長嘆了一聲,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我只想獨自一人走我自己的路。而且,我的路,也只有我自己能走而已,這也是我的使命?!?p> 從北冥醒來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或許早已注定。一億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他這個荒古時代唯一幸存者的使命。
這件事,除了妖獸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北冥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他能做的,就是獨自去搜尋真相,絕不牽扯任何人。
月殤肯定是不能理解北冥所說的路。她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會后,她仰起憂傷的臉頰,眼角一滴淚水滑落,道:“好,我聽你的,我走!”
北冥看到后,臉上透漏著一股無奈。
“你送我去圣州吧!我去那圣心宗。”
北冥點了點頭,尊重她的選擇。
回過頭看了看已經(jīng)枯寂的梧桐院,盡顯落寞蕭瑟之意。
“我們走吧!”
北冥御劍帶著月殤前往西方圣州。
他突然覺得心頭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了,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