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裝傻無人能及
賴子宣奇怪道:“離開皇宮是他自己要求的,你們這么激動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殺他。”
“將大人貶為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殘忍??!”侍衛(wèi)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做奴生不如死??!”
“等等,我聽不清,”賴子宣指著一個人說,“你來說,做奴會怎么樣?”
侍衛(wèi)回答:“回殿下,奴是戰(zhàn)場上的肉盾,身無盔甲,手無刀劍,他們徒手與敵人作戰(zhàn),不是被亂箭射穿,就是被馬蹄踐踏,只因月國的兵士大多是女子,雖善用計謀,但在戰(zhàn)場上面對殊死一搏的奴常常手足無措,故而我風國才能在這些年不失一寸土地?!?p> “這也太殘忍了,”賴子宣皺眉,“這真的不是我出的主意,你們先退下吧,我去找陸云樓談?wù)??!?p> 剛走進陸云樓房間里,賴子宣愣了,她半天才道:“你干嘛呢?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殿下,”陸云樓直接道,“云樓的東西不值錢,但都是重要的東西,云樓想把這些帶走,留作紀念。”
賴子宣順勢問:“流放可以帶行李嗎?”
“不可以,只是負責流放的官員,云樓剛好認識……”陸云樓小心翼翼地問,“殿下該不會是要告發(fā)云樓吧?”
“不是,不是,我來是想問你,”賴子宣皺眉,“你知道被貶為奴會經(jīng)歷什么嗎?”見陸云樓點頭,賴子宣繼續(xù)說,“你是不是傻子,別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你為什么非要湊上去?”
陸云樓解釋道:“奴大多是犯了罪的人,其中有男子,也有女子,若僥幸活下來,便可以免去罪名,重新做人,云樓是近侍,不能隨意去參軍,只能以此辦法,或許有一日,云樓能堂堂正正的為國出力,寫入軍籍。”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但是你現(xiàn)在還生著病,不能胡亂走動,”賴子宣說,“在你病好之前,我不能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p> “殿下,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陸云樓走到賴子宣身前,“我說的是真的?!?p> “我不信,我去請醫(yī)官過來?!辟囎有D(zhuǎn)身欲走,陸云樓忽然扯住賴子宣的胳膊,將她拉了回來。
陸云樓握著賴子宣的手腕,讓賴子宣摸他的額頭,然后說:“我的病好了。”
“你你你……你以下犯上!”賴子宣心跳如鼓,“我我我……我手涼,測不準!”
“是嗎?”陸云樓湊近賴子宣,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接著柔聲問,“這樣呢?”
“陸云樓,你……”賴子宣推了陸云樓一把,紅著臉氣道,“你敢戲弄本太子,本太子要治你的罪!”
“求之不得?!标懺茦强嘈?,既然賴子宣拿不定主意,那么,他就推她一把。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賴子宣退了兩步,撞在門上,這才慌慌張張的跑走。
書房內(nèi),有侍衛(wèi)問道:“殿下考慮的怎么樣了?”
賴子宣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苦惱道:“我也不想讓他經(jīng)歷那么多,可是他想走,我能怎么辦?他說他的志向是去戰(zhàn)場,做近侍不能上戰(zhàn)場?!?p> “殿下,”侍衛(wèi)想了想,開口,“如果得到舉薦信,陸大人也可以上戰(zhàn)場,殿下只要花費一點精力,和朝中幾位元老談?wù)?,隨便是誰寫一封舉薦信也好,再遞到劉將軍那里,讓陸大人走個后門,雖說這樣做,聽起來不好聽,但卻比陸大人自己想的辦法可靠多了,萬一大人一時不慎,死在馬蹄下,那殿下的良心能安嗎?”
“我怎么聽著這么奇怪,你這是怪我沒良心?”賴子宣皺皺眉,“算了,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試試看吧,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禁足期間,不能出去?!?p> “殿下可以請他們過來呀,就說是學(xué)課方面有些疑問,百思不解,或者,殿下干脆等一年后再說,說不定一年后,陸大人早打消這個想法了,”侍衛(wèi)嘆氣,“殿下,陸大人一直以來對殿下從未生過二心,這一次突然想離開,怕是殿下平時的所作所為傷了大人的心,大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殿下不妨花點心思,好好勸勸大人,大人可是一直在用性命來效忠殿下呀!”
“花點心思?”賴子宣思考了一下,“我會的,你放心吧?!闭f什么花點心思,實際上賴子宣一點也不想見陸云樓,她一見到他,就像個傻子一樣語無倫次的,而且,陸云樓現(xiàn)在越發(fā)膽大,竟然敢碰觸她了,她不敢把自己的表現(xiàn)歸類為喜歡,因為她和陸云樓不是一類人,陸云樓是生在風國的男人,不會對女子憐惜,賴子宣是太子,陸云樓才對她格外照顧,如果有一天,謊話拆穿,陸云樓明白風臨和賴子宣是兩個人,鬼知道他會不會殺了她!
有什么辦法能既不用見陸云樓,又能拖著他不讓他走嗎?有,裝傻充愣!
兩日后,賴子宣仍然在若無其事的讀書,陸云樓的行李都快染上一層塵土了,賴子宣卻對放他走的事情只字不提,陸云樓終于忍不住走到書房,想一問究竟。
“殿下,之前的事……”陸云樓剛說了半句,賴子宣立馬開始拍桌子。
“太過分了!我國對于女子的刑罰竟然如此的殘忍至極,簡直是喪心病狂,孤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當上皇帝,早日摒棄這些陋俗,讓全國人民過上好日子!”賴子宣自顧自說了一堆。
“殿下,之前……”陸云樓尋不到可以說話的機會。
“天啊,月國對于男子的管束竟然如此的不近人情,簡直是把男人們當鴨子來養(yǎng)啊,在這樣的國家里生長的男人能有什么氣概,孤現(xiàn)在真是對這兩個國家非常的失望,如果兩個仙人現(xiàn)在還在世,孤一定要把他們揪出來,好好的罵一頓!”賴子宣撫著額頭,表示痛心疾首。
“殿下,”陸云樓看賴子宣還要繼續(xù)翻書,他直接上前按住了賴子宣的手,“殿下是在故意躲著我嗎?”
“放肆,還不快松手!”賴子宣的手像被燙了似的,“你是有多大的面子啊,孤為什么要躲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