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名為【造物衡值印】,是一個不明覺厲,不知所云的名字,然而它目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技能,居然是修磚?
除了修磚還有何用?!
項小牡都傻了,差點忘了自己原本是準備洗澡的,此時他什么都沒穿,站在蓬蓬頭下面發(fā)呆。
而他的眼睛,卻像雷達一樣,幾乎不受自己控制,在仔細搜索尋找著開裂損壞的瓷磚,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縫隙、開片、裂痕,隨后,趴過去、或者蹲下去,開始修補……
他心中亂的一比,覺得自己被造物衡值印挾持了。
沒錯,是挾持,無聲的挾持、不由分說的挾持,霸道蠻橫不講任何道理,古印以他的眼為眼,操控著他的手——修補瓷磚。
太蛋O疼了啊,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項小牡欲哭無淚,這究竟是個什么奇葩法寶???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嗜好?師父為何會有這樣的造怪玩意啊???
……
二十分鐘后……
衛(wèi)生間的墻面和地面被修補一新,項小牡站起身,心想,這下終于可以洗澡了吧。
然而古印根本不給他洗澡的機會,繼續(xù)控制著他,走出衛(wèi)生間,開始滿屋子尋找損壞的瓷磚或者墻面,修修補補。
房屋雖然是精裝修,但估計換過不少位租戶,租房的人肯定不會像自己家一樣愛惜房屋,所以墻面和地板的磕磕碰碰是在所難免的,一些小的裂痕和缺損,平常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全都逃不過項小牡的眼睛,也就是說,逃不過造物衡值法寶的關照。
此時是晚上9點多,一個光著屁GU的果OO男子,滿屋子爬高竄低的在修補瓷磚和墻面。
項小牡簡直快瘋了,這奇葩法寶有強迫癥啊,看見縫隙就忍不住要修復,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藥丸,萬一被外人看到的話,肯定以為自己是有毛?。?p> 但他無法抗拒古印的操控,他的意識很清醒,手腳卻不由自己,在被古印挾持了兩個多小時之后,終于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古印控制著他,隨便折騰。
反正就是修修房子而已,就當做好事了,修好了自己住著也舒心,所以看開點……
待把整個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屋子完全修補一遍,已經(jīng)過去了大約五個小時,看看時間,已是凌晨2點多。
項小牡徹底跪了。
他終于能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解脫般地癱倒在沙發(fā)上,四肢酸軟有氣無力的樣子像一只被漕翻的小咸魚,心想著,自己今后該如何與這件奇特的古印相處才好。
而這時,古印通過意識告訴他,“又餓了,要吸靈氣?!?p> 伲嘛……
這么折騰下來,我也餓了?。?p> 幸好冰箱里有吃的,項小牡拖著腿,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隨便拿出幾樣吃的,牛奶火腿腸之類,回到客廳,癱到在沙發(fā)上了吃了幾口,隨后,他按照師父教的方法,從皮帶扣內(nèi)取出了一個液化靈氣罐,打開閥門,拔開塞子,開始讓古印吸取靈氣。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吸靈氣,倒也兩不耽誤……
又二十分鐘后,項小牡終于能自由地去洗澡了,重獲自由的那一刻,他差點熱淚盈眶……
凌晨三點多,項小牡終于~~,終于躺到了舒軟的床上,輕輕舒了一口氣,四肢攤開放平,擺成了一個太字。
與此同時他心中不知所措地犯愁,這古印到底想干啥,今后會不會總這樣操控自己?
今天是強迫自己修墻皮修瓷磚,明天要再鬧什么幺蛾子怎么辦?如果在外面人多的地方,這古印忽然抽風了,比如看到人行道上的磚二話不說就要修補,自己會不會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圍觀拍照?
不行不行,可不能發(fā)生那樣的鬧心事情,項小牡越想心里越不踏實,雖然很累了但卻根本睡不著,要不,試著和這古印溝通一下吧?問問它想干什么,或者和它商量一下,能不能放過自己?
項小牡閉上眼睛,試著用意念與古印溝通。若在從前,他閉上眼睛便是漆黑一片,但這一次,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那方灰色的造物衡值印,就懸浮在他的意識之中。
他試著與古印打招呼:你好啊,請問閣下怎么稱呼?
造物衡值印靜靜地懸浮著,沒有答理他。
項小牡:“……”
他又換了幾種方式,試著和古印說話,然而古印始終沒理他。
這啥玩意??!除了吸靈氣的時候會哼唧兩聲,其余時候就屁都不放一個,鬧心呢這是!
最終,由于身體太疲憊,困意漸漸襲來,項小牡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似乎一夜無夢。
……
第二天早上,項小牡系上了師父的儲物皮帶,戴上了能勉強遮住腦門紅包的帽子,由司機小郁接到了公司。
9點半,人事辛經(jīng)理已經(jīng)給他辦好了所有的入職手續(xù),填表格、錄指紋、照相,大公司的管理還是很有一套的,非常嚴謹,還給他發(fā)了一本厚厚的員工手冊。
工牌上寫著:【私人生活助理】。
項小牡看到這個崗位名字就覺得別扭,總覺得是什么不正經(jīng)工作似的,如果老板是個女的,那自己八成會被不明真相的人誤解為小白臉。
師父包塵顯敲著他的腦袋說:“想什么呢你,你自己直不直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是你自己心里面不純潔,看到私人兩個字就想到包養(yǎng),看到生活就想到臥室,是不是?你這年輕人啊,思想不正啊,你想賣笑,為師可不好那口?!?p> 項小牡:“……”
包塵顯又說:“就算我給你安個土建工程師的職位,一樣會有人以為你是走后門(庭)進來的?!?p> “師父,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包塵顯頓時正色道:“那就說正經(jīng)的吧,安排一下這半個月的事情。為師要去外地的分公司和兩個工地看看,然后去彗西星批發(fā)礦石和原料,所以,稍后為師就送你去市里的虛榆觀,你在虛榆觀的工地先呆半個月,學一些基礎的東西?!?p> 項小牡聽著這話還靠譜,便點頭說:“好?!?p> “這本煉氣基礎秘籍你拿去自學,放在皮帶扣里面,莫讓外人看見了。修煉蛋過幾天就能到,郵寄到公司,到時候秘書小嬌會給你打電話,你回來取包裹就行。”
項小牡接過一本薄薄的古線裝秘籍,放入皮帶扣內(nèi),點頭道:“好。”
說完,包塵顯看看時間,說:“我們這就過去吧,其他的事情為師今天一早已經(jīng)交待過了,你在虛榆觀有什么需求,可以給行政部打電話,要外出或者來公司,就給司機小郁打電話,他會去接你。”
項小牡隨口問:“師父,這待遇會不會太特殊了點?他們會不會在背地里說我的閑話?”
包塵顯笑道:“你以為你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就能討得所有人的敬重嗎?就算有人說閑話,又能影響到什么?”
“這話有道理,但是……”
“等你活得足夠久,見過足夠多的人世滄桑之后,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但是了,做事全憑本心,簡簡單單就好,無掛無累?!?p> 項小牡頓時覺得師父這話好有道理,果然是修真之人啊。
……
兩人離開公司,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了城南的虛榆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