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伶又碰到了沈知淵。
呵。
哼!
只懶懶的灑了他一眼,蘇卿伶就又自己的路了。
沈知淵看到蘇卿伶時也是一怔,他還記得曾經(jīng)蘇卿伶每次見到他時都是一張笑臉,會關(guān)切的問他最近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
罷了。
誰讓他先懷疑她呢?
然而沈知淵還是希望兇手就是她,以證明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沈知淵斂目,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地方。
映花樓。
他的隨從滿臉尷尬的拉了拉他:“公子?!?p> 沈知淵甚至感到有一個衣著脂粉的花女靠了過來,他身子一凌,很快退后了兩步。
這些女人,哪怕稍微靠近他一點他都覺得厭惡。
那花女眼見沈知淵居然不肯靠近她,嗤笑道:“公子既然來到花樓,又何必裝呢?”
隨從臉色有些尷尬。
沈知淵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甚至隱隱聽到了議論聲。
“嘖嘖,原來還聽說沈公子醒在了花樓,還以為只是謠傳或陷害,現(xiàn)在卻見他自己走來了……”
“呵,男人不都是那樣?!?p> “尤其是這什么如玉公子,裝的倒是好看?!?p> “哈哈,美人,他不疼你,我疼你啊~”
“討厭啦~”
……
……
沈知淵越走越快,直到把聲音徹底甩在身后,他如玉的臉頰此時泛起緋紅,心跳的非??欤砗蟮淖h論似乎還可以聽到,沈知淵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脫軌,有什么東西似乎要崩塌。
他抬頭望天,心底一片茫然。
本來他才是最有可能主審這個案子的人,然而因為他針對蘇卿伶,他的父親便被楚王參了一本,陛下就延緩了他入仕的時間,只叫他再潛心鉆研學(xué)術(shù)些年。
因為這件事情,他又挨了父親的暴打,許是他如玉公子的名頭還有用,還不想破壞嫡母幸福的假象,傷,全部在身上。
甚至剛剛遠(yuǎn)離那里時還在踉蹌,說起來,他為什么要去那里呢?
花樓?
蘇卿伶當(dāng)時正站在映花樓的二樓向下看,作為醫(yī)者,她自然是看出了沈知淵的不對勁,但是不好意思,她可沒有以德報怨之心。
“姑娘?姑娘?”熙夢在蘇卿伶身后低眉順眼的喚了兩聲。
蘇卿伶這才回神,看向那邊的古箏,挑眉:“彈完了?”
熙夢低低的嗯了聲:“姑娘覺得如何?”
蘇卿伶點頭肯定:“很好?!?p> 熙夢又坐回古箏旁,如墨般漆黑靈動的眸子看向蘇卿伶:“那么姑娘還有什么想聽的么?”
蘇卿伶搖頭:“沒了,我此次來,主要是來解釋一下?!?p> 蘇卿伶本以為熙夢這么漂亮的姑娘,興安侯世子當(dāng)食髓知味,早早買回家了,然而為何現(xiàn)在熙夢還在這里?自然不可能是老鴇阻攔,她沒那個本事,那又是什么原因呢?難道是因為那天那個意外?
蘇卿伶知道有些花女,她們并非想要一雙玉臂萬人枕,所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于是就有了今日這一出。
蘇卿伶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熙夢卻是搖了搖頭:“此事其實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