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6章 我送的是酒
唐淵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才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做了個揖:“給侯爺請安,我乃唐淵,代表岳穆老先生前來?!?p> “他就是唐淵?”
“那個竊取王家秘密的家伙?”
“感覺長得還可以,沒像王家姑娘說的那么賊眉鼠眼啊……”
“人不可貌相,你懂什么?”
眾人議論紛紛,薛文遠完全無視:“還請代我向岳老先生問好?!?p> 唐淵恭敬點頭,道:“我唐淵新開了個酒莊,乃是生意人,送禮嘛,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便帶來了三十壇上等好酒,為兩位新生兒慶生?!?p> “什么?”
“酒?”
“我沒聽錯吧?王家?guī)淼木粕僬f有兩千壇,他帶多少,三十壇?”
“就算王家最貴的酒,也不過一錢銀子,難道說他帶來的禮物,才值……”
“三兩銀子?”
聽著眾人的議論,薛氏父子臉上都是掛不住了,你唐淵代表岳老先生來,不帶禮物都行,但你帶禮物偏偏就帶個價值不到三兩銀子的禮物?你這是專門來寒磣人的?
“唐淵,我們今天的酒席已經(jīng)有酒了,你的酒且拿回去吧!你能代表岳老先生來,已經(jīng)算是岳老先生給我侯府很大的面子了。”薛貴趕緊出來打圓場。
“就是,用從我王家偷走的方子釀的酒,還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也不怕貽笑大方?”王靜柳冷笑道,她也沒想到唐淵會帶著酒來祝壽,王家最好的酒都在這里了,你這不是伸出臉來讓我們打嗎?
唐淵樂了:“你說我偷你王家的方子,可有證據(jù)?”
王靜柳沒想到唐淵敢在這里和自己爭辯,當時就站起身來,薛貴見場面有些失控,急忙解釋:“唐淵,靜柳一時失言,你且不要認真?!?p> 唐淵義正言辭道:“一時失言?沒有證據(jù)便胡亂誣陷我唐家?我的臉面不要緊,但我唐家的信譽卻不容他人踐踏!”
“小子,你做了壞事還不承認?”蒙沸道:“先問我手里的……”他下意識就要去摸自己腰間的劍,才發(fā)現(xiàn)空無一物,老臉一紅道:“先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證據(jù)呢?”唐淵逼視蒙沸,蒙沸竟感覺心里有些發(fā)虛。
“證據(jù)?”王靜柳柳眉倒豎:“我前些時日抓到你家下人,在我王家的酒店里鬼鬼祟祟,還教訓了一番,你莫不是貴人多忘事給忘了?”
“我讓他去打聽各家酒水的價錢,什么時候讓他去偷你們家的方子了?試問我初來乍到在這山城做酒水生意,了解一下山城的酒市有何不可?再試問,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蠢,投方子會到你們酒店里去偷?”
“你!”
唐明遠看著自己這個氣場異常強大的兒子,不禁暗暗點頭,自己這兒子說話嚴絲合縫,絲毫沒有破綻,竟然取得了爭論的主動。
“再再試問,你沒有證據(jù)便來到我唐記鬧事,還指使下人要燒我唐記酒坊,又是什么道理!若不是仁英兄及時制止,我唐記數(shù)百口人豈不是要露宿街頭?”唐淵步步緊逼,完全沒有給對方退路的意思。
“什么?”
“燒唐記?這王家也太霸道了吧?”
眾人議論紛紛,王越眉頭緊鎖,自己竟然不知道這閨女做出這等事來,就算王家在山城勢力強大,但這唐家乃是膠州第一大戶,如何開罪得起?
王靜柳心里有些發(fā)虛,感覺到背后父親如刀一般的目光,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安城兄,你王家好大的威風?!碧泼鬟h站起身來,逼視著王越。
王越一驚,急忙擺手道:“唐兄,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
“你……你說我要燒你唐記酒坊,你就有證據(jù)了?”王靜柳顯然陣腳已亂。
唐淵笑了:“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清么?如果不是仁英兄及時制止,仁英兄,你應該說句公道話吧?”
薛貴苦笑,自己竟然被唐淵綁到一架戰(zhàn)車上了,現(xiàn)在這局面,唐王兩家勢同水火,自己不表個態(tài),怕是難以善了了。
“確有此事,只是唐淵,今日是我侯府的喜宴,還請以大局為重。”
唐淵故作痛心疾首道:“我唐淵本是一介晚輩,承蒙岳老先生的抬愛才有資格站在這里,心下惶恐,精心準備了賀禮,竟然還被人誣陷,仁英兄,我敬你和侯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么還說我不以大局為重?難道這事竟然是我挑起來的嗎?”
唐明遠當真對唐淵刮目相看了,心道:這岳老先生怕就是給唐淵牽線薛家的人,從之前薛家的態(tài)度來看,這岳老先生怕是不簡單,唐淵這一席話抬出了岳老先生,又捧了薛家,偏偏還把薛家逼到不得不任由唐淵掌握主動權的境地,當真厲害,這真是自己的兒子么?
“唐淵,愚兄只是……”薛貴本以為薛明遠會把場面壓下來,誰知薛明遠老神在在,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好硬著頭皮和唐淵解釋。
“沒什么只是,王家說我偷他的方子,那就是說我致遠酒莊的酒不如王家了?也好,我便呈上我的酒,讓在座的各位評評理!小濤,把酒搬進來!”
在薛家?guī)讉€家丁的幫助下,陳小濤很快便把三十壇酒碼放好。
“我致遠酒莊的酒,乃是酒中精品,王家的方子,我們看不上!”
“這不就是唐記的酒壇子嗎?”
“你當我們不認識?”
“就是,拿著唐記的酒來濫竽充數(shù),你這酒再好,比得過人家王家的上等佳釀嗎?”
唐淵不理其他人,只是淡然一笑道:“小濤,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