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人好一張利嘴,再看他手中轉著的柳葉刀,眾人已經(jīng)知道此人應該就是號稱妖刀的鳳翔公子了。
納蘭邪羽暗中向鳳翔豎了一個大拇指,走到納蘭筠座位后:“在下承蒙太子后愛,只是關于你太子妃的位置我沒興趣。至邪宮這么多年來的行事作風想必你也了解。我們不過只是憑自己的良心做事,從不涉及朝局。太子應該能想明白,我有多厭惡朝堂,可更別提這太子妃的位置。”后宮婦人勾心斗角這不是她的追求,她只愿游走于江湖之中做一個閑人。
沈炎看著那個女子眼底閃過一絲狂熱。想要相認,卻不敢相認,主上,你可知你生來就是屬于朝堂的,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你出生就已經(jīng)注定的。
上官銘不由看向納蘭筠,見他臉上有些凝重,立刻出口道:“邪羽,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師尊的女兒,師尊對你寄予厚望,將來盛島主人的位置也是要給你的。況且你在外面逍遙夠了,也是要回歸朝堂的,你注定逃不了在朝堂上的日子?!彼θ轁M面對納蘭邪羽暗中眨了眨眼:“至于太子妃這個位置你怕是想坐也坐不成了。作為盛島的主人怎么可能嫁到別國去當太子妃去?而且你的婚事師尊的首肯才行,就是島內的各大護法也得點頭通過。而且?guī)熜钟浀弥列皩m有明文規(guī)定,你這個尊主想要成親??!至少需要經(jīng)過他們幾個統(tǒng)領的同意?!?p> 眾人不得倒吸了一口氣,這也太……
帝溟天神色不變,他認真的看著納蘭邪羽,一字一句像是誓言一般說道:“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嫁給我的?!?p> “太子言之過早,盛島之中想要嫁給羽兒的人多的是,我與幾位護法已經(jīng)訂好了要在島中人中選一位贅婿?;橐龃笫滤貋硎歉改钢?,媒妁之言。你不適合她?!奔{蘭筠突然冷了臉色脫口而出。
眾人不清楚緣由,沈炎卻是知道的,王尊這是已經(jīng)知道了帝溟天的身份。
想想當年,主上與王夫鶼鰈情深,把靈族治理的是何等的繁榮。若不是帝溟天心中對主上的執(zhí)念太深,最終引起三族大戰(zhàn),靈族就不會滅亡,主上也不會選擇最終自爆元神來保存靈族最后的希望。
納蘭邪羽雖然不知道自家?guī)熥鹗菫槭裁磿@樣,但是感覺到了那絲不易察覺的怒,她伸手將納蘭筠的手握住安慰道:“女兒的婚事,自然是全憑爹爹做主?!奔热簧瞎巽懯且鰬?,就把這些做全了。有師尊這么強大的人罩著,至邪宮也會少一些不速之客。
可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在了這‘父女’二人身上,原來納蘭邪羽是盛島王尊的女兒。而盛島王尊的位置竟然能與國主平起平坐,那盛島是多么的鼎盛。
不知情的當然在暗暗猜測這父女兩人的身份;知情的像獨孤朔沈炎等人更多是欣慰。納蘭筠為女兒所做的他們都看在眼里,他們兩個多年來只能以師徒的身份相稱,如今她能叫一聲爹爹對納蘭筠來說該是多么大的喜事。
納蘭筠聽到這聲爹爹身軀一震,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只能緊緊握著納蘭邪羽的手去平復心中的激動。因為他不確定,如果讓她看出來異樣,知道了他當年所做的一切,會不會就因此疏遠了他?即使她不會,他也不敢賭,他寧愿他只是以一個師傅的身份去守護她。
納蘭邪羽不知道上官銘給她挖了多大的一個坑,大到讓她日后想賴都賴不掉。此時的她將納蘭筠的反常盡收眼底,心里的疑惑也是越來越深,其實她心中一直有個猜測只是不敢去確認,不敢去想。
“王尊說要招一名贅婿且選拔的方式如此嚴苛。也就是說羽公子多年還是未婚夫,也是因為沒有通過這考核的原因。”獨孤朔突然出聲。
讓他這么一說眾人才想起來:對呀,納蘭邪羽可是有未婚夫的呀!難不成真的是岳父挑女婿的手段太過嚴苛,連才華橫溢的羽公子都無法通過?
“說起來也是讓大家見笑了,當年島上有些麻煩,我又根基未穩(wěn)只能先將她托付給南昌國主。誰料恰逢王朝更替,她在秦念府上受盡委屈,等我找到她時她已經(jīng)身在南炎了。她那時心懷仇恨卻又勢力初成,我擔心自己無瑕護她周全就讓她又扮作男子,多了這個未婚夫婿的身份傍身?!奔{蘭筠言語間滿是愧疚和心疼。這半真半假的話說下來,一來解釋了秦五的身份和秦念之死,二來又圓了羽公子這個謊,事情解決起來圓圓滿滿。
殊不知這話就像天雷一樣一陣一陣的砸在眾人心頭,人家好端端的把女兒托付給南昌國主想不到南昌被齊云給滅了,自家女兒還在齊云將軍手里受了這么多委屈,按她這護短的性子你確定她恨的只是個將軍而不是齊云。
當初她報復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辣。秦五八歲離開,九年時間把秦念那些最深最陰暗的秘密全都挖了出來,最后借著自家易寶閣的地盤堂而皇之的公之于眾,讓國主想護著將軍都沒有機會。
她這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人型殺器。
想到這兒眾人背上一陣寒意,離得納蘭邪羽遠了些。
這,她要是一旦發(fā)起狠來,把齊云上上下下整個王朝大臣都滅了個干靜,齊云瞬間就垮臺了呀!
這下連齊云國主的坐不住了,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呀,抬手輕咳了兩聲道:“尊主愛女之心我萬分理解,說起來還是我當年攻打南昌留下的惡果,在這里向尊主賠個不是!”
納蘭筠啞然失笑,順著他的話說:“國主客氣了,王朝更替本是理所應當。當年南昌氣數(shù)已盡,也是我兒注定要受這一劫,怨不得旁人?!?p> 納蘭邪羽見國主還是有些不放心,也開口了:“羽兒與貴國太子飲為知己,就算是沖著他的面子也不會太過小肚雞腸了?!?p> 獨孤朔聞言眼底柔和,笑道:“你還說呢?當初我問,你還隨便編了個納蘭羽的名字來蒙我,如今打算怎么補償我?”
這句話說出來,眾臣簡直是要嚇得跪在地上了。這,這是自家那個冷面的太子嗎?不會是假冒的吧?
齊云國主也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臭小子,對我都沒這么和顏悅色過。
呃,納蘭邪羽汗顏:“我記得你喜歡那把焦尾琴,那那把焦尾就算是賠禮吧!”
獨孤王后見納蘭邪羽并未感到異樣,就知道自己兒子在她面前一向是這樣的,不由臉色柔和地笑道:“羽兒與我也是投緣,不如以后多來王宮里坐坐,陪我說說話?”
“呃,好。”她怎么有種婆婆看兒媳的感覺。
“既然今日的事已經(jīng)了了,我們就不打擾國主過年了,就先告辭?!奔{蘭筠見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起身告辭。
獨孤朔與帝溟天齊聲道:“我送你們?!比缓?,兩人皆是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跟上納蘭筠一行的腳步。
兩人的心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葉瑤調侃笑著對獨孤瑾道:“看來大哥的喜事將近呀!”看婆婆的神情似乎也是對納蘭邪羽特別滿意的。至于入贅什么的,兩人心里相通,還怕這些小事不成?
納蘭邪羽
有沒有想到啊,納蘭筠是納蘭邪羽的父親大人??!表白納蘭大大。 獨孤王后看媳婦兒的眼神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