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姐注意看路?!睔W安體貼的提醒道:“剛灑過水,路滑?!?p> “喔喔?!闭缬牟辉谘傻狞c了點頭,有心想問幾句白燁霖的事,又拉不下臉來,憋了半天,好不辛苦,暗暗給自己找借口,不丟人,不丟人,他現(xiàn)在是我的債主,我了解他是知己知彼的策略,不是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呸,他對我有非分之想還差不多。
“關(guān)于爺,甄小姐有什么想說的嗎?”歐安出其不意的問了這么一句,隨后,一副愿聞其詳?shù)臉幼印?p> “沒有。”甄盈盈決定不要去了解白燁霖,本來就是不相干的人,何必為他浪費心神?上輩子她已經(jīng)吃夠愛情的苦了,這輩子,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好吧?!睔W安揣著滿滿的疑惑,微微搖了搖頭,心想,奇怪,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白燁霖對女人說那么多話。以往和女人打交道,都是由他代言。按說,這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才是,可爺卻不愿意送她回家,甄盈盈似乎也覺得無所謂。
兩人既然這么互不關(guān)心,那為什么爺還要抱她回來?還要對著她的睡臉看一下午?僅僅因為一時心血來潮?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前例,歐安驀然想到白燁霖無意中說過,他在多年前曾救下一個女人,就是因為,一時心血來潮……
反復琢磨,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后歐安只得暗暗嘆了一句:“哎!爺?shù)男乃?,誰能猜得準了!”
甄盈盈見他不說話,便也不說話。
兩人一路無言的走到了別墅門口,歐安停下了腳步,隨即略有些不自然的笑道:“甄小姐,爺只說把你送到門口,你看,你是叫家人來接,還是打車回去?”
“我打車回去?!?p>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p> “嗯?!?p> 甄盈盈揮別歐安,走了一陣,不禁望月嘆息:“這一天總算過去了,白燁霖到底是個什么鬼啊!我怎么那么倒霉?。 ?p> 越想越生氣,在沒人的地方,甄盈盈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極度狂躁的把身前花樹搖晃的嘩嘩作響。
一邊搖,還一邊踹,自言自語道:“姓白的,我掐死你,我踹死你,我讓你拽,我讓你訛詐我,我讓你的腦殘粉絲欺負我——”
直把白燁霖罵的狗血淋頭,體無完膚,因為發(fā)泄的太投入了,渾然沒注意到在她身后有一輛白色轎車,已經(jīng)停了一會了。
白燁霖面色淡漠,原本推開的車門又啪的一下拉緊了,面無表情道:“歐安,走!”
歐安握著方向盤,偷瞄了一眼后方座位的白燁霖,小心翼翼道:“爺,咱不送甄小姐回去了?”
“她把爺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遍了,爺還要送她回家,你覺得爺腦子有病嗎?”白燁霖挑起了眼角,眼里風情萬種,說不出的邪肆迷人。
“爺,我有病!”歐安嚇的半死,他是吃過苦頭的人了,爺越迷人就越危險。立馬松開了離合器,轎車嗖的一下就飛出去百來米遠了。
轎車帶起的狂風掀起了甄盈盈的白色長裙,她連忙用手捂住,又驚又怒,罵道:“趕著去投胎?。 眲傁胱汾s上去把車里人揪出來道歉,電話響了起來,她一邊拿電話,一邊憤憤不平的大喊:“算你運氣好,要不是本小姐有事,非得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白燁霖笑的更迷人了。歐安感覺心臟都要跳不動了,心想,姑奶奶,是你運氣好,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甄盈盈接起電話,口氣不大好。
電話那頭的女孩抿嘴笑道:“大小姐,你吃火藥了?快來機場接我,我回國了。”
打電話的女孩子叫孟月,是甄盈盈上大學之前的閨蜜,兩人從小玩到大,關(guān)系一直不錯,但后來,因為分隔兩地,又因為,孟月奉子成婚早早做了少奶奶,她又一心撲在李澈身上,兩人便漸漸斷了聯(lián)系。
這時猛然接到她的電話,甄盈盈一時半會還有些恍惚。
她記得蕭陌跟她講過,孟月結(jié)婚后過的并不大好,后來,好像得了憂郁癥,抱著孩子跳樓自殺了。
印象中,孟月是一個大大咧咧,很愛笑的女漢子,這樣的人也會得憂郁癥?看來,女人要是沒遇到合適的男人,真的是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