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盈盈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才醒的,于是第二天工作結(jié)束后,厲瑾南帶著樊音再次來到濟禾醫(y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邊摔東西的聲音。
厲瑾南看了樊音一眼,后者也挺無奈的,畢竟那樊盈盈真的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脾氣自然也比常人暴躁很多。
一進門,便看到護工在收拾地上的碎渣,而樊盛陽按著眉心坐在一旁。
樊盈盈呢?一個斷了手?jǐn)嗔四_的病人,倒在病床上逍遙的自在。
見到厲瑾南和樊音進來,樊盈盈立馬換了一副姿態(tài),盡顯自己的嬌柔。
這樣的變化樊音是見多了,除了無奈已經(jīng)沒有別的感覺了。
“音音姐?!狈锹曕菤獾慕械?,“阿南姐夫?!?p> 叫厲瑾南的時候,樊盈盈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晦澀,仿佛見到了情郎一般。
那樣偉岸的身影,挺拔的身姿,絕美的長相,這樣完美的男人,本應(yīng)就屬于她。樊盈盈心里暗自想著。
厲瑾南是壓根兒沒理會樊盈盈的,而是低頭對身旁的樊音說道:“看來你表妹好得很。”
“嗯。”樊音回應(yīng)了一聲。
何止是好得很,這么高級的病房給她住,簡直特么的浪費資源。
見厲瑾南沒有搭理自己,樊盈盈有些委屈,一瞬間眼眶濕潤,柔聲道:“音音姐,昨天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你不怪我吧?”
一旁的樊盛陽則是沉默不語,剛剛妹妹還在抱怨樊音是如何推她到馬路上的,這會兒倒是在樊音面前學(xué)乖了,不過他卻以為大概是厲瑾南的氣勢太過壓迫才導(dǎo)致的。
然而樊音只微笑道:“知道你任性就好,下回別跑馬路上玩,我們大家都不太禁嚇。”
聽完樊音的話,樊盈盈臉色一變,不過僅僅一瞬間,她便恢復(fù)那嬌軟的姿態(tài)。
“音音姐,我知道我任性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不該突然甩開我,致我于危險之中……”說完,樊盈盈便開始低聲抽泣。
如果說昨天樊音還陷入自責(zé)中,甚至不相信樊盈盈會那樣冒險的陷害她,那么今天,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就她那副柔弱的模樣,一臉委屈的控訴,擺明了就是要在厲瑾南面前告狀。
可就在樊音還沒開口時,厲瑾南卻率先出聲:“我最痛恨撒謊的人?!?p> 他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薄怒。
這話一出,病房中鴉雀無聲,就連樊盈盈的抽泣聲也停止了。
除了厲瑾南以外的三個人,都被他嚇到了,包括樊音。
他最痛恨撒謊的人,可樊音也騙了他,那他……會不會恨她?
“樊小姐的戲就到此為止吧,希望你日后別再騷擾音音,否則我會讓你踏不進海城半步?!眳栬暇娴馈?p> 而對方卻不再爭辯,就連樊盛陽這次也不再開口。
很明顯,厲瑾南就是來下最后通牒的。
假如他們再繼續(xù)造次,恐怕海城就真沒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可樊盈盈心中是多么的不甘啊,但她還沒傻到立馬又去挑戰(zhàn)厲瑾南的底線。
“音音,走吧。”面對樊音的時候,厲瑾南總能變的十分柔和,和剛才的他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此番場景,讓樊盈盈心中的不甘更上一度。
樊音也不再開口說什么,厲瑾南說的那么明確,相信樊盈盈不會再來作死了吧?
只不過他剛剛的那句話,也無意中傷到了自己。
夜晚,樊音在糾結(jié)了許久后,終于鼓起勇氣走進厲瑾南的書房,進行一番試探。
厲瑾南正在翻看文件,樊音走過來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厲瑾南?!?p> “嗯?”
樊音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我對你撒了謊,怎么辦?”
“不需要?!眳栬咸ь^看了一眼樊音,沉聲道,“你不需要撒謊,你說什么,我都信你?!?p> 他的話,再一次敲碎了樊音的心理建設(shè)。
他說的沒錯,他似乎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就像這次樊盈盈出車禍,他也只信她一個人。
“那如果我真的撒了謊,你會不會痛恨我?”樊音不依不饒到。
厲瑾南無奈的笑了笑,放下文件,而后道:“我對你,只有愛。”
在聽完厲瑾南的情話后,樊音終究忍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哪還糾結(jié)什么撒謊不撒謊,直接紅著臉跑回房間去了。
剛上樓的厲誠北見到樊音通紅著臉從書房出來,感慨一句:“哪哪兒都是愛情的酸臭味?!?p> 此時,濟禾醫(yī)院。
“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結(jié)果呢?厲瑾南不僅沒有責(zé)怪樊音,反倒威脅我再也不準(zhǔn)騷擾她,往后我還有什么機會接近厲瑾南!”樊盈盈憤怒的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卻時候傳來一聲冷笑,而后掛斷了。
一女子正側(cè)躺在榻榻米上,身邊的落地窗外是整個海誠的夜景,女子抿了口手中的紅酒,喃喃道:“阿南……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