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永青和乾砳二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鄴國皇帝的到來,平息了這場扭打。
“都給我住手!”鄴國皇帝被人攙著,掃視了下四周,“該療傷的去療傷,該和談的去和談,給我回大殿上去?!?p> “什么?你說石慧是你的夫人?”大殿之上,乾砳歪著腦袋,一臉的難以置信。
“當然,早在一年多前,她就嫁入了貝勒府,成了我永青的人?!庇狼嘁荒樦焊邭鈸P地得意道。
“你……”乾砳一下子氣結(jié)說不出話,轉(zhuǎn)念一想到石慧手臂上的朱砂痣,很快又暗喜了起來,“哼,不管如何,也不管她之前叫什么,是什么身份,我都要定她了?!?p> “好一個冥頑不靈的家伙,本貝勒今天就送你歸西,讓你知道跟我搶人的后果!”說著,永青又想打過去。
“青兒!不得無禮!”鄴國皇帝及時制止住自己的兒子,“有什么話好好說?!?p> “哼,跟他沒什么可說的,大不了就是一打,父皇,我親自率兵,絕對把它乾國打個片甲不留!”永青絕對不會妥協(xié)。
“荒唐!”鄴國皇帝呵止住他,轉(zhuǎn)頭笑著看向乾砳,“二皇子,想想是本朝藍丞相家的大女兒,一年前的確已經(jīng)嫁于我兒永青,不如這樣,您另選一人,無論是誰,本王絕不再推辭,即可幫你們完婚?!?p> “不要,我只要石……藍想想是吧?我只要藍想想!”乾砳不做退步,內(nèi)心想著:哼,死丫頭,敢騙我?不告訴我真實姓名?看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如何好好收拾你!
“這……”鄴國皇帝沒想到對方如此執(zhí)意,他征詢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臉堅定的永青,沉吟了一陣子,“假如,朕答應(yīng)將乾國的疆土歸還呢?”
“父皇!”永青打算阻止父親的提議,怎么能如此便宜他?
鄴國皇帝沖著永青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插話。他以為乾國皇子會動搖,沒想到乾砳依舊不為所動。
“不行!國土我乾國可以憑本事拿回去,人,我也要帶走!”乾砳一臉堅決。
“我說,你別的得寸進尺?。∵€真以為我們怕你們乾……”
“青兒!”鄴國皇帝再次打斷永青,轉(zhuǎn)頭看向乾砳,“二皇子初來乍到,想是還沒怎么好好玩玩吧,這樣,朕派些大內(nèi)高手日夜守護,二皇子不妨到城中多轉(zhuǎn)轉(zhuǎn),至于和親的事,不急下決定,到時候……到時候還是聽想想的意愿吧!”
……
?。ó斖?,貝勒府)
“想想,怎么樣了?傷口還疼嗎?”相府大夫人在床邊關(guān)切地問。
“呵呵,母親,沒事了,您都問了七八遍了?!彼{想想忍著疼痛寬慰道。
“哦。想想啊,其實……”相府大夫人欲言又止,“其實,我不是你的……”
“母親!”藍想想打斷她的話,她知道對方想說什么,“您永遠都是我的好母親!母親,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p> “恩,好、好,你睡吧,睡吧!”相府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母親走出去后,藍想想睜開眼睛,再沒了睡意。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無法安眠,她也不想睡覺,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她都要好好捋一捋,辜向晚怎么可能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二十年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那個帕子是辜向晚的?是辜向晚留給藍想想的?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莫漪廉身上?莫漪廉為什么突然對自己和藍蕓蕓的態(tài)度有了轉(zhuǎn)變?乾砳為什么來鄴國?他所謂的晚宴為什么一定要自己參加?還有永青……永青為什么也在?正想著,忽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
“誰?”她忍著疼痛質(zhì)問道。
“是我?!鼻i從窗戶里跳進來,揭開臉上的黑紗,嬉皮笑臉地坐到藍想想面前,“沒想到吧?”
“你……你怎么不走尋常路???”藍想想不屑地瞥了一眼吊了郎當?shù)娜恕?p> “嗨!還不是永青那個人小氣,不讓我來看你!且,他才攔不住我呢,怎么樣?傷口還疼嗎?”乾砳的手伸向藍想想的衣服,打算看一下傷口。
藍想想一把打開乾砳的手,皺著眉頭,毫不掩飾道:“別動,疼,我都疼死了!”
“???那這怎么辦???”乾砳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一臉擔(dān)心地問到,“對啦,”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這是我來之前,在御藥房幫你拿的止痛藥。來,我?guī)湍闵纤?!?p> 說著,又要上去掀藍想想的衣服。藍想想本來打算阻止,可是傷口處傳來的陣陣劇痛,已經(jīng)讓她無暇顧及,只得任由乾砳上藥。
“住手!”就在乾砳剛剛掀開藍想想外衣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呵止了乾砳的動作,沒錯,正是帶人趕來的永青。
永青上前一把奪過乾砳手里的藥,將乾砳推到一旁:“哼,沒想到乾國二皇子是個喜歡趁人之危的人?。 ?p> “你……你別胡說!我是在幫石慧上藥?!鼻i急忙自我解釋。
“不管如何,大晚上私闖貝勒府總是不該的吧?來人,將這個私闖貝勒府的宵小之徒給我轟出去!”
“是!”
“喂!你不能!你們別推!我自己會走!喂……石……石慧,我改天再來看你?。∥摇銈儎e推……別推?!本瓦@樣,乾砳被眾人無情地推了出去。
乾砳被推出去后,永青的氣并沒有消。他蹭的一下轉(zhuǎn)過身,對著始終閉著眼無視自己的藍想想發(fā)火到:“你怎么這么不安分啊?啊?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深更半夜夜會其他男子,你……你……”直到這時,他才看清藍想想緊皺的眉頭下大顆大顆的汗珠,“你怎么啦?喂,想想?想想?”
藍想想無暇再跟永青較勁,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僅僅擠出一個字:“疼……疼……”
“御風(fēng)!”永青伸手接過御風(fēng)遞過來的毛巾,將藍想想臉上的汗珠擦去。低頭的功夫,看到從乾砳手里搶過來的藥,此時的他已顧不上太多,急忙掀開藍想想的衣服將藥撒了上去,一邊撒一邊一改往常的強硬態(tài)度,無比溫柔地說著:“想想,忍著點,馬上就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