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御風(fēng)見永青拉扯著二夫人出宮,急忙上前招呼。
永青用力一甩,把藍(lán)想想甩到御風(fēng)眼前,只是氣呼呼地留下一句:“回府!”
“是!”御風(fēng)一邊扶住踉踉蹌蹌的藍(lán)想想,一邊招手讓下人把永青的馬拉過來。
“不用了!”永青擺了擺手,“我坐馬車!”說著,先于藍(lán)想想自顧上了馬車,御風(fēng)隨即明白過來,將藍(lán)想想也扶上了馬車。
馬車行進(jìn)過程中,藍(lán)想想手里緊緊攥著那兩把折扇,蜷縮著坐在角落了發(fā)呆。永青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角落里的人,慍怒著嘲諷道:“哼!好一對有情人??!笛扇合鳴、當(dāng)眾深情?。 庇狼鄬ψ约旱那榫w有些莫名其妙,他篤定著自己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不僅不喜歡,還十分討厭。可是偏偏,剛剛在宴席上看到那身英氣的裝扮,看到她和莫漪廉配合無比默契的表演,他竟然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氣憤。這不是吃醋,不是!他喜歡的是天心,對,是那個叫穆天心的仙女一樣的人物??赡堋赡苁且驗樗@樣做會讓他有失貝勒爺?shù)念伱妫瑢Γ欢ㄊ沁@樣,不管關(guān)起門來怎樣,至少在宴席上,她還是他永青的妾室,怎么能……怎么能……
藍(lán)想想悠悠地轉(zhuǎn)過頭,滿眼疲憊地瞟了永青一眼,隨即又低下頭保持沉默,拒絕交流。
這樣的反應(yīng)再次激怒了怒氣猶存的永青,她……她可以跟莫漪廉默契地跳個不停,卻懶得跟自己說一句話?這個女人把他當(dāng)什么?他是太縱容她了嗎?
“你聾了嗎?我說話你沒聽到嗎?”永青突然欺身到藍(lán)想想面前,掐著她的下巴命令她看向自己。
藍(lán)想想在他的掌力下轉(zhuǎn)過頭,眼含熱淚,一臉疲憊地用近乎乞求的語氣:“我累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你!……”永青鬼使神差地松開手,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他竟然有些慌亂,為了掩飾自己的無措,他沖著外面大喊了一聲,“停車!”隨即跳出了馬車。
“貝勒爺?”御風(fēng)上前詢問緣由。
永青沒有理會,而是徑自走向自己的馬,留下一句:“送藍(lán)夫人回府?!闭f完轉(zhuǎn)身上馬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被留在馬車?yán)锏乃{(lán)想想依舊抱膝窩在角落里,眼淚如珠串子一般往下淌。沒有心情思考永青的反應(yīng),她今天好累,可是好滿足,那個過程太美了,可惜很短,像夢一樣短,是啊,只是一場夢,是夢就有醒的時候,這也是為什么永青拉扯留下道道清晰可見的血口子,卻感覺不到痛的原因,她,該醒了,只能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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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青哥,你不要命啦,怎么自己灌這么猛!”藍(lán)軒軒一把奪過永青手里的酒壺,“發(fā)生什么事了?”
“嘿嘿,沒……事!”此時的永青已經(jīng)喝得太多,他拍了怕藍(lán)軒軒的肩膀,“來,大……大哥,我們干……干杯!”說著,搖晃著空拳頭與藍(lán)軒軒手里的酒壺碰了一下。
“都管我叫哥了,還說自己沒事!”藍(lán)軒軒把酒壺放在桌上,沖著外面,“小二,把我安排輛馬車?!?p> “不要……不要馬車,我要……我要騎馬……嘿嘿……我要騎馬!”說著,永青又拿起桌上的酒壺。
“哎呀,別喝了!你平時也沒多么喜歡喝酒啊,今天這是怎么?”
“對……你說的……對,我……”永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怎么會喜歡她呢?不喜歡……不會!”
“喜歡她?她是誰呀?”藍(lán)軒軒突然八卦道。
“她……”永青醉意滿滿地打了個嗝,“我喜歡的是……對,天……天心,你在哪里呀?你到底在哪里呀?”
“天心?”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藍(lán)軒軒有些摸不著頭腦。算啦,還是先把他送回府里吧。
……
此時藍(lán)想想,正忍痛接受芊芊的抹藥侍候:“嘶~輕點,輕點兒?!?p> “好好,奴婢這就輕一點,小姐,你這傷到底是怎么來的呀?”芊芊一邊小心翼翼地幫小姐的胳膊擦藥,一邊好奇地問,“在宮里也有人敢隨便動手?”
藍(lán)想想無奈地笑了笑:“沒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p> “可是,這不像……”
“芊芊!”藍(lán)想想打斷喋喋不休的人,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還有多少銀票?可否足夠置一座外宅?”
“置外宅?”芊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rèn)道。
“是的,我想……我想搬出去住。”
“可是……”芊芊想起之前小姐要出走的事。
“放心吧,不是出走,我……我會征得永青同意的。”藍(lán)想想拍了拍芊芊的手,耐心寬慰道。
“永……”芊芊好似燙著了一般,往窗外看了看,“小姐,你不要命啦?敢直呼貝勒爺名諱!可是……貝勒爺不會答應(yīng)的?!?p> 藍(lán)想想看到這樣的芊芊,不由地莞爾一笑:“不!他會答應(yīng)的。”
……
?。ǖ诙煲辉纾?p> 永青醒來的第一眼,就感覺到御風(fēng)直直地立于床前。他按了按還有些暈眩的頭:“怎么啦?”
“回貝勒爺,二夫人在門外恭候多時,說……有話跟您說?!庇L(fēng)看了看立于一旁的藍(lán)想想,小心翼翼地說。
永青聽到“二夫人”三個字,腦中瞬間想起昨日在馬車上哭得梨花帶雨的人,當(dāng)然,也想到了昨日在壽宴上她與莫漪廉笛扇合鳴的畫面。他氣惱地?fù)u了搖頭,沖著窗外:“不見!”
“可是……”“你確定不見嗎?”藍(lán)想想的語氣里,有一種不見絕對會后悔的威脅,“我手里可是有貝勒爺夢寐以求的東西?!?p> 她葫蘆里到底又在賣什么藥?思索再三,永青還是屈服了,他確實有事求她,關(guān)于天心的事:“去客廳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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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什么事?”永青故作不關(guān)心地端起桌上的茶水。
“我要搬出去住?!彼{(lán)想想不容拒絕地說到。
“搬出去?哼,聞所未聞?!庇狼嘞仁堑谝环磻?yīng)——拒絕,隨即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你不會是想找機會與舊情人私會吧?”
“你……你血口噴人?!彼{(lán)想想下意識地垂下緋紅的臉,她當(dāng)然知道永青口中的舊情人是誰。
“既然不是,那就別整天癡心妄想,不管如何對你,你都是我貝勒府的人,休想跑出我的手掌心!”永青湊上來威脅到。
藍(lán)想想見說不通,只能拿出了殺手锏:“如果我有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