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港島太平山的一處豪宅內(nèi)。
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趕回來的陳有道神情有些忐忑地站在了豪宅的露天陽臺邊。
腳下的維多利亞港的燈火璀璨奪目,沒能給他帶來半點溫暖,他在默默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宣判。
時間流逝,八點的鐘聲終于敲響,下一刻……
“仙師說的是真的,我身上的推磨咒己經(jīng)解了?!辩娐曔^后,渾身上下沒有丁點不適的陳有道瞬時激動了起來。這一刻,他甚至忍不住地打起了擺子。
也是,自這魔咒臨身已經(jīng)半年多了,天知道他在這段時間里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難,而今,終于苦盡甘來,試問,他能不激動嗎?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先生.......”不遠處,幾個正束手一邊,靜默待命的保鏢見狀,瞬時急了,他們迅速地跑上前來。
“我很好,我沒事,你們不用緊張?!标愑械缆勓裕K于從狂喜中緩了過來。他沖著一眾圍上來的保鏢微微擺了擺手。
“先生,要不還是讓李醫(yī)生來一趟吧?”為首的一個身著墨綠色訓(xùn)練服的壯漢聞言,卻并沒有認同,他和聲提議道。
“不需要,我現(xiàn)在身體好的緊。對了,黑子,你馬上去航空公司給我安排一趟去江南市的專機,我今晚就要用?!标愑械缆勓?,微微搖了搖頭,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沖著壯漢吩咐道。
“這,先生,李醫(yī)生吩咐了,說您身體虧空的厲害,讓您在家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北凰Q作黑子的壯漢聞言,終于急了。他一臉為難地勸阻道。
“我的身體是什么狀況我能不清楚嗎?去給我安排吧?!标愑械缆勓?,不由地一陣無語,他狠狠地瞪了黑子一眼,沒好氣地訓(xùn)斥道。
“這,好吧?!币姶?,黑子終于不敢再多說。他訕訕地退了下去。
......
華燈初上時分的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燥熱的江南市恢復(fù)了些許涼意。于此同時,這也極大地影響了江南市人民的夜生活。
這不,凌晨時分。號稱不夜城的江南市便徹底地沉寂了下去。
時間流逝,大雨連綿。
公寓客廳沙發(fā)上,正睡的香甜的云毅猛然睜開了眼睛。
“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要不您先回酒店歇著,咱們明天早上再來?”公寓樓下的馬路邊,一行五輛豪車正安靜地停在那里。鏡頭拉近,其中間那輛勞斯萊斯上,赫然正是乘專機趕來的陳有道及其保鏢黑子等人。
“放你娘的狗屁,給我閉嘴?!标愑械缆勓?,臉色瞬時變了。他勃然大怒道。
也是,此時的他雖然在港島那邊地位超然,而且手中的財富也的確算的上是雄厚。然而,面對云先生那等超脫的存在,他又能算的了什么?
若能給這等存在有一個好的印象,不要說在車上等一晚上了,便是在雨中等一晚上那也是值得的啊。
“???”黑子聞言,瞬時呆住了。
是的,要知道他可是跟了陳有道差不多十年了,何曾見過陳有道開這樣的粗口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陳先生現(xiàn)今的財富,地位,這個世界上要他這么冒著雨,在大街上耐心等候的人真的不多了,他完全想不明白,就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寓大樓內(nèi),到底有什么特別的人物能當?shù)钠痍愊壬@么的對待。
“安心在這侯著,還有,吩咐下去,讓大家把大燈都熄了,省的影響到別人的休息?!标愑械酪姾谧硬辉倭_嗦,臉色終于好看了不少。
“好的,先生?!币仓钡竭@時,黑子終于明白了這棟公寓內(nèi)的人在陳有道心中的分量,他不敢耽擱。迅速地拿起了對講機。
然而,很快,他的動作定格了。
“混蛋,你這是想氣死我嗎?”眼見黑子并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陳有道終于徹底的惱了,他有些氣急敗壞的罵道。
“那,那是人是鬼?”陳有道的叫罵,并沒有引來黑子的警醒。此時的他正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恐莫名。
他看到了什么?他居然看到了一個年輕小伙,徑直走向了車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在這漫天細雨連綿之下。那個年輕小伙周邊三尺之內(nèi),居然浸不進半點雨水。這,這還是人嗎?這一刻,他的頭皮是真的麻了。
“云先生?!焙谧拥漠惓?,終于引來了陳有道的注意,他順著黑子的目光望去。下一刻,他驚呼了起來。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忙不趔趄地打來了車門,也不顧這漫天的大雨,小跑著迎了上去。
“先生,危險?!币仓钡竭@時,黑子終于回過了神來,見狀,大駭,他高呼一聲,立馬竄出了副駕。緊跟了上去。
而隨著他的這聲驚呼響起。所有豪車的車門也是齊齊地打了開來。
“有什么事明天說不好嗎?”看著在大雨中異常狼狽的陳有道,云毅卻并沒有半點的感動。他眉頭微皺地問道。至于,身邊這迅速圍上來的十數(shù)名彪形大漢,則直接被他無視了。
“對不起,云先生,我也沒想到會驚擾到你。我這就走?!标愑械郎袂橛行擂蔚狞c了點頭。
“算了。唔,你這是已經(jīng)確定推磨咒解了?”云毅擺了擺手,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揶揄的笑容。
“讓您見笑了?!标愑械郎袂橛l(fā)地尷尬了起來。
“呵呵,既然推磨咒已解,那么,想必你許諾給我的東西也帶來了?”云毅聞言,一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反問道。
“帶來了?!标愑械缆勓?,肯定地點了點頭,下一刻,他從西服內(nèi)襯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這是那什么百夫長卡?”看著銀行卡上的圖案標識。云毅頓時為之一愣。
“先生認識這卡?”陳有道聞言,不由地為之一愣。也是,要知道就在幾天前,對方還是對金錢沒有任何概念的啊。
“你這卡似乎己經(jīng)遠遠超出了該給我的報酬了?!痹埔悴恢每煞竦攸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