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補償嗎?比如說少寫幾十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虞青蘇的小算盤是得很很響,她是最頭疼那些佛經(jīng)了。
“沒有?!崩淠膬蓚€字丟出來,看著一臉幽怨的女孩兒,戚樓時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談不上半分溫柔。
虞青蘇哼了一聲,爬起來掀開被子就準備越過他下床,“臣妾傷心了,皇上自己睡吧,臣妾去軟塌休息!”
那嬌氣蠻橫的模樣簡直是叫人啞然失笑。
什么事情都把握住了一個度,不會叫人心生不虞,反而還想逗一下或是哄一下。
以戚樓時的惡劣,自然只會是逗她。
“新婚次日,梓潼就要和孤分床休息,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梓潼會背上個什么罪名?!甭朴频穆曇繇懫?,戚樓時如愿看到了虞青蘇頓時氣得像個河豚。
“惡劣!”虞青蘇磨牙,不得不躺回去,而后孩子氣的翻身背對著他,企圖畫圈圈詛咒他。
戚樓時側(cè)身從后面環(huán)住那纖細的腰肢,慢條斯理的開口,“身子好些了嗎?”
“沒有?!庇萸嗵K丟出兩個字會給戚樓時。
原本他還打算溫柔一點的,如今看來,不需要了。
戚樓時一瞇眼睛,“孤讓御醫(yī)來給梓潼診脈檢查一下?”
“…好了?!?p> “所以梓潼是在欺騙孤了?欺君之罪好像是要砍頭的?!?p> 老狐貍,斗不過,怕了怕了!
看著虞青蘇又乖又慫的模樣,戚樓時噙著一抹弧度開口,“念在梓潼是孤的妻,孤可網(wǎng)開一面,不過死罪……”
虞青蘇抬頭,直接以吻封緘。
再讓他說下去,指不定又要多加幾十遍佛經(jīng)了!
狹長的眸子里目光深暗,戚樓時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強勢霸道的回吻。
“……”
她有句求饒的話,不知當不當講?
深夜,幾番酣戰(zhàn)之后,戚樓時抱著她去隔壁的浴池沐浴洗一洗。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梓潼想好如何如何受罰了嗎?”事后的男人眼角眉梢?guī)н@些饜足,聲音里的冰冷淡下一些,緩慢的嗓音藏不住尊貴。
虞青蘇咽了咽口水,緩了一下有點干啞的嗓子冒出一句,“狠心的男人?!?p> 黝黑的眸子盯著懷里嬌小的女孩兒,危險漸漸浮,低聲道:“謾罵孤,罪加一等。”
“臣妾錯了?!庇萸嗵K就差咬著帕子嚶嚶嚶了,早晚有一天她要報復回去??!
……
沐浴之后,戚樓時用一邊折放好的綢緞給她裹著身體,將女孩兒放在榻上后自己換上一身寢衣。
收拾好自己,才從柜子拿出一套青色染花寢衣給床榻上的女孩兒換上。
草草收拾了殘局,滅了宮燈,戚樓時上床榻歇息。
戚樓時躺下才合上眼睛,一邊的虞青蘇滾進懷里來,抱著他的一只胳膊不松手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戚樓時也就隨她去了。
最多也就是被抱著壓一晚,然后胳膊麻了而已,會習慣的。
次日,卯時三刻。
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讓戚樓時這個時候就醒了,見外面灰蒙蒙的,緩緩將自己麻木的胳膊抽出來,看著虞青蘇的睡顏,抬手揉了揉額頭。
這丫頭的睡姿他是真的不敢恭維。
也虧得他是睡在外邊攔著,要是讓她睡在外面,第二天早上肯定是要在床下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