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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紅妝:仙妃太撩人

002章 道長

絕色紅妝:仙妃太撩人 林淺竹 2914 2018-11-26 10:04:28

  花山鎮(zhèn)城北外的大道上。

  一盞在空中搖晃,兩道人影緩緩晃動,近前,跨步小跑,一前一后,氣喘吁吁,滿臉風(fēng)塵。

  前面那人身材中等,一身錦衣藍(lán)衫,面露微白,下顎尖瘦,留著寸許長須,約莫四十來歲。后面那人小尖腳,豐腰肥臀,前額飽滿,臉上紅潤,云髻的頭發(fā)上插在一直朱釵,身著一襲黃段綢衣,頗有富態(tài),年齡和中年男子相仿,也在約莫四旬左右的年紀(jì)。

  那中年男子是路府的管家劉吉,他右手提著松油燈籠,左手按住肩上的包袱,疾步奔走在前面。

  緊跟在他后面那富態(tài)中旬婦女,隔壁黎山鎮(zhèn)頗有名氣的劉穩(wěn)婆了。

  兩個均是大汗淋漓。

  此時的夜,深的寂寥,深的令人捉摸不透。

  劉穩(wěn)婆和劉吉算遠(yuǎn)來近親,隔著三兩代血緣,正有了這層關(guān)系,她才愿意黑燈瞎火摸著夜色,大老遠(yuǎn)來花山鎮(zhèn)給路夫人接生。

  當(dāng)然,除此之外,路府主人路天明在花山鎮(zhèn)乃至江州城里的名望頗高,名譽(yù)極好,沖著這份顏面,劉穩(wěn)婆自然無法推脫,最為重要的是,白花花的銀子讓她無法拒絕的高價。

  花山鎮(zhèn)雖與黎山鎮(zhèn)實際上是比鄰,跟城北遠(yuǎn)望的木蓮山更是與之交界,站在城頭仰望,能看見木蓮山的山尖。

  但常言說的好:“望山跑死馬?!?p>  所以看似不遠(yuǎn)的距離,路程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近,并且兩鎮(zhèn)之間,多數(shù)是高山峻嶺,道路窄小,特別是有幾段狹長的山道還未經(jīng)修繕,成了阻隔的屏障,只能徒步行走。

  加上山間路滑,即使劉管家馬不停蹄似的奔走,到了花山縣時,已是夜黑人靜,摸不著路了。

  當(dāng)然,若是走繞山的官道,多走半個圓形,路是好走許多,但時間上要多上兩倍不止。

  兩點(diǎn)之間,直線最短,劉吉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怕耽誤正事,走的正是崎嶇地山道,前天又下了一場細(xì)雨,林中山道小路未干,路滑不好走,卻是遠(yuǎn)比預(yù)期中慢了許多,當(dāng)下只能催促劉穩(wěn)婆加快行程。

  劉穩(wěn)婆小尖腳子,平日里干活得少,哪能比得腿長,又常年再外奔走的劉吉,時而放慢速度,時而蹲在地上懶著不走。

  說起來也不能全怪她,她一個婦道人家,摸黑在怎么短的時間內(nèi),走了那么長的路,著實不易,腳丫子早就磨破了皮,發(fā)些牢騷自然情有可原的。

  牢騷發(fā)發(fā)無礙,但這關(guān)乎人命的大事又不是什么兒戲,自然是怠慢不得的,分秒中與閻王殿爭長短,更何況路家財大氣粗,出手極其闊綽,這白花花的賞銀,足有五百兩之多,擺在眼前幾乎亮瞎了她的眼睛。

  這的是她好些年的盈利!

  自古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劉穩(wěn)婆也不是例外主兒,便只好咬緊了牙關(guān),深鎖著粗眉,跟著劉管家又加快了腳步。

  夜雖黑,在昏暗的燈火下尚可見路,花山鎮(zhèn)畢竟在江州名氣,劉穩(wěn)婆倒也來過幾次,不是那么陌生,便是上月初日,就采辦過一次,劉管家就更不必說的了,成日跟著路天明走南闖北,哪個點(diǎn)上有石疙瘩,都清清楚楚,二人便輕車熟路,又走了幾里路,人已經(jīng)到了花山鎮(zhèn)北門的大道上了。

  大道之上,已經(jīng)近了花山鎮(zhèn)城邊,遠(yuǎn)遠(yuǎn)便見高掛著燈籠的鎮(zhèn)牌。

  花山鎮(zhèn)的牌子已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個年月,依然在風(fēng)中巋然不動,在黑暗的夜里,它就像是一盞高掛的明燈,照亮著許多鎮(zhèn)里過客前進(jìn)的道路。

  二人總算松了口氣,紛紛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躬著身身子呼氣。

  “呼”!

  “呼呼”!

  夜里的風(fēng)么?

  突然,一道黑影在鎮(zhèn)牌上一閃而過,瞬間躥了過來,一個短促的疾風(fēng),迎面撲來,劉吉手中的松油燈猛地一晃,隔著防風(fēng)的燈罩,竟然險些被風(fēng)吹滅。

  突然間,從墨色的黑夜里,閃現(xiàn)出一張如刻著詭異形狀的墻一般的臉。

  像是夜里的鬼魅……。

  黑影,黑帽,跟黑夜幾乎融為一體,唯獨(dú)那一雙如高掛在夜空中閃爍的紅燈籠似的眼睛,閃爍著紅光。

  那種紅光,宛若是九幽地獄深處的煉火。

  呼!

  又是一陣陰冷的風(fēng)吹過。

  黑影突然“嘿”的叫了一聲。

  那種叫聲,比老鴉的叫聲還要驚魂,那聲音,仿佛是從十八層地獄里傳出來的一般驚恐,像是要滲透表皮,敲打在人的心頭上。

  黑影一晃,他那張猙獰的臉,跟劉吉只差一個小指的距離,已幾乎跟他的臉要貼在一起。

  劉吉心里劇烈顫抖,提著燈籠的手抽筋似的簌簌發(fā)抖,心被重重得凝了一下。

  他的雙腿不聽使喚,竟然就像灌了沉重的鐵鉛一般,愣在了原地。

  劉吉活了近半輩子,也未曾見過這等驚恐可怖的畫面,他的牙齒噠噠作響,臉龐因害怕而形成扭曲。

  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像朝露一般凝聚成滴,一顆顆從他的臉頰上滾落下來,滴在街道的青磚上。

  “嘀,嘀,嘀?!?p>  在寧靜地夜里,聽的清晰,但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恐懼,硬是沒出一聲。

  “鬼啊。”

  跟在他身后的劉穩(wěn)婆自然不一樣了,見狀猛地臉色慘白,張口大叫,轉(zhuǎn)身拔腿撒丫子地來就一陣跑。

  黑影冷哼,正眼都不看她,從黑袍里伸出一只慘白枯槁的手。“咻”的一聲,他的手在半空瞬間變得修長,向劉穩(wěn)婆抓去。

  劉穩(wěn)婆被嚇的跑的很快,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腳上,恨不得多長一雙腿。

  誰知那黑影的手,卻也是變得極長,比劉穩(wěn)婆奔跑的速度要更快,更迅速,瞬間就要到她跟前。

  “鬼啊。”

  劉穩(wěn)婆回頭,見一只奇長的手緊跟著她,頓時嚇的雙瞳爆出,嘴巴張開,臉頰扭曲。

  劉穩(wěn)婆活了近半百年,哪里見過這等詭異的事情。

  幸好她膽子是要比劉管家大一些,閑暇時也喜歡跟一群大老爺們,坐在茶樓酒肆,聽說書說蒲先生的《聊齋》,講一些山精鬼怪之事,要不早就嚇暈闕過去。

  但也畢竟是個婦道人家,聽歸聽,畢竟未曾真實見過,如今見到黑影和那形似隨風(fēng)就長的鬼手,嚇的也是剩下半條命,哪管的了誰家生子,誰給的賞錢多,誰家要跟閻王爭長短,自然是保命要緊。

  再大的碗,也裝不下命!

  也不管還愣住在那里的劉吉,一個勁地往回跑。

  豈料黑燈瞎火,又嚇的匆匆忙忙地,不知道是踩到了碎石滾木之類的東西,一個踉蹌前撲,便摔了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劉穩(wěn)婆頓時感覺一陣心痛,“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門牙被磕斷了兩顆,腿上傳來一身刺痛,且還能感到汁液流動,是被什么東西刮到,血流了出來。

  鳥為了食亡,果真是要亡在花山鎮(zhèn)了,這趟感情的買賣,今日算是要賠大了,錢不要緊,說不準(zhǔn)還的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劉穩(wěn)婆想到,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隨著哭聲,下身流了一地,盡然是失禁了?

  “咻。”

  劉穩(wěn)婆“哇”的叫聲還未停息,黑影那變長的手馬上殺到,他又豈會管她如何哭聲凄慘,手腕向上一揚(yáng),便掐住了劉穩(wěn)婆的脖子。

  “嘿”,他又冷笑了一聲,這聲音雖然隔了兩丈多遠(yuǎn),卻是在劉穩(wěn)婆耳畔響起,催魂的無常一般恐懼。

  黑影微微一縮手,稍一用力,劉穩(wěn)婆瞬間感到窒息,與外界氣流隔絕,口里吱不出聲來,蒼白的臉上因充血變得通紅。

  剛嚇愣在原地的劉吉回過神來,見劉穩(wěn)婆被掐地泛白了魚眼,雙眸突出,舌頭也伸了出來,心想,這還得了,依此情形,不需要多時,劉穩(wěn)婆怕是要去地府報道了,哪還能管的了夫人生子的事。

  “咳。”

  劉吉雖如腿腳發(fā)軟無力,手還在顫抖,但見劉穩(wěn)婆被掐的快不行了,又想起府中主母那如鼓般聲尖叫的聲音,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便鼓足了勇氣,抓起旁邊的一塊土磚,狠狠地砸向那道黑影。

  “啪?!?p>  那黑影也不躲閃,任由土磚砸來。

  但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土磚砸在黑影身上,竟然如砸中空氣一般,“啪”的一身,掉在了地上,瞬間變成了粉末,隨著一陣夜風(fēng),飄然吹散在四周。

  這下,劉吉瞬間冷汗這陣泌出,大思不好,“果真是見鬼了。”

  鬼,走山路都沒有遇到,家門口還遇上了!

  他的里心馬上結(jié)了一層寒霜,手腳顫抖的更加厲害,跟發(fā)羊癲瘋似得直晃。

  黑影看了一眼劉吉,那雙閃著紅光,燈籠一般的眼睛,肅殺,一抹鮮紅的殺氣騰升。

  “咻。”

  黑衣瞬間在黑色的蓬衣里閃電般的伸出左手,微微一抬,但動作極快,瞬間便掐緊了劉吉的喉間,劉吉頓時感到一陣眩暈,眼眶里的泌出淚來。

  “咳?!?p>  劉吉嘴角的縫隙中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嘿,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焙谟蔼b獰地說道,便雙手同時用力。

  “咔擦?!币魂囕p微的聲音從二人喉嚨里發(fā)出。

  想來二人的命運(yùn)到此結(jié)束了。

  “鈴?!?p>  突地,一道白光劃空而來,是劍鳴聲。

  飛來的劍,發(fā)著濃厚的白色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圓弧,回身向黑影的雙手劈去。

  黑影大驚,知這劍可比劉吉的土磚凌厲千萬倍,不敢輕視,瞬間斷然收回了掐在劉吉。

  飛劍落空,劍尖上挑,回身又向黑影刺去。

  黑影不敢硬接,但要刺中他,豈非易事,卻見他微微一臺腳,一個閃身,便躲過了長劍,這般輕盈從容,必然是修為極好。

  夜下,一道灰衫人影從上空如落葉輕盈飄落,擋在了劉吉二人身前。

  仙人?

  劉吉沒有了喉間桎梏,直吸幾口氣,“謝謝道長?!?p>  來者一身灰色粗衫,干凈利落,頭挽著沖云髻,腳穿靸鞋,一張慈眉善目的臉,留著三字長須,約莫六十來歲。

  劉吉認(rèn)得來人,便是廣寒山上清凈觀的一凈道長。

  曾有緣見過幾次,雖不深交,但算是相識,更知道的是,一凈道長聲名遠(yuǎn)播,除魔衛(wèi)道,法力高深,是個活神仙。

  劉吉連忙叩拜,躲過殺劫,心里自然是千恩萬謝,“多謝道長救命之恩?!?p>  一凈道長微微點(diǎn)頭,“你速速帶著劉穩(wěn)婆快些回府?!?p>  劉吉聽言點(diǎn)頭,扶著驚魂未定地劉穩(wěn)婆,謝罷,匆匆向路府趕去。

  黑影冷哼了一聲,道:“想走,怕是沒那么容易?!?p>  “刷”的一聲,從袖中露出一把飛鉤,飛鉤寒光閃閃,冒著黑氣,速度奇快地向劉吉抓去。

  一凈道長見狀,一個閃身,只見灰衫虛晃,腳下生云,便迎了上去,長劍劃出一片劍光,把飛鉤擋了回去。

  二人便纏斗了起來,黑衣身形矯健,手段詭異,飛鉤上的功夫,忽近忽遠(yuǎn),看似簡單,卻招招盡是奪命的路數(shù),又急又快。

  “鐺?!?p>  兩種兵器相接,發(fā)出一陣陣純響,氣流涌動,頓時四周飛沙走石,塵埃滾滾。

  一凈道長道行著實不簡單,道行高深,消瘦的身形身法卻是極為靈巧,揮舞著長劍挑起一片個白色的劍光,便把黑影詭異的飛鉤功夫一一化解。

  二人相互拆了數(shù)招。

  “咻?!?p>  黑影突然收了飛鉤,一撩長袍,眨了一下那對燈籠般的大眼。

  “是你,一凈小童,又來壞本座的好事,就不怕當(dāng)年的事重演,今日看誰還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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