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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之長明燈

第二十九章:后院起火,危機(jī)四伏

卿本佳人之長明燈 子絹 3548 2018-12-16 22:15:53

  柳如煙在床上坐了很久,遲遲不見藍(lán)恩佑歸來,便披上外衣,跟著走廊的路燈來到了西屋門口,因房門未關(guān),屋內(nèi)床塌上大演春宮圖,被她盡收眼底……她如遭五雷轟頂,心口像被狠狠扎了一刀,趔趄著倒退幾步,她瞪著驚恐的雙眼,張著啞口無言的嘴,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這一切卻又是那么真實,她靠在一根柱子上才讓自己停下來,不至于跌倒。

  她癱坐在地上,過了許久,她才感到臉上冰涼,原來早已淚流成河。這就是她深愛的藍(lán)恩佑嗎?為何他是這種風(fēng)流成性貪新念舊的人?為何他可以隨意在女人之間輪流周旋,其浪蕩程度簡直讓人無法置信。她仿佛聽到自己五內(nèi)俱崩的聲音,她捂住因疼痛而窒息的胸口,感覺一陣陣顫栗……

  她渾身抖得厲害,她連滾帶爬逃也似的離開回廊,躲回自己室內(nèi),坐在地上痛哭抽泣……這個夜如此漫長……

  清晨,院子里議論紛紛,各種譴責(zé)、謾罵、譏誚不絕于耳。

  柳如煙不明白為何自己醒來時在床上,她不明白昨晚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她拼了全力搬了衣櫥頂住房門,然后緊捂自己的耳朵,任憑什么人叫喚,也不出聲,她害怕門外的恐怖世界,這個世界會讓她崩潰和發(fā)瘋。

  她的心槁木死灰,她想了很多退路都無可能性,原來她根本沒有退路了。她突然懷念長存對她的好對她的寵,她悔不該拒絕長存,她想起分手時,長存的決然,也許長存也再無可能了。她又感到可笑,自己被逼到什么程度?還在想著那些虛幻的不現(xiàn)實的東西,長存再好,終始如那乍現(xiàn)的煙花,抓不著,也摸不透。她又想離開藍(lán)府,離開藍(lán)恩佑,回鄉(xiāng)陪父母終老,但是她想起鄰里鄉(xiāng)黨的譏誚,以及世俗的眼光,她又害怕了,害怕因自己的失勢給父母帶來口舌之災(zāi)。難道她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她被自己極端的想法嚇得顫栗……

  她開始在房里尋覓一切可以結(jié)束生命的兇器,刀劍之類的根本沒有,一把剪刀都被藍(lán)恩佑帶走了。也許只有懸梁自盡了,她找不到任何繩狀物品?!半y道求死這么難嗎?”她絕望地喊道。她又突然想到了,趁天黑溜出藍(lán)府,投河自盡……她為這個死法感到欣喜,她認(rèn)為自己終于可去順利去死了。

  夜幕降臨,西屋已掌燈,秋月侍候完畢吳芷的晚膳,又伺候吳芷沐浴更衣,薄如蟬翼的桃紅色絹紗織成的褥褥,極其妖艷和誘惑。菱花銅鏡前,秋月替她梳妝打扮,染鉛華、抹胭脂、畫黛眉、貼花鈿、貼面靨、描斜紅、涂唇脂、系香囊。萬事俱備,只待少爺回府。

  隨著院中人聲漸小,家仆們都回房歇息去了,吳芷這春心也越發(fā)蕩漾,想起連續(xù)兩夜藍(lán)恩佑的狂浪,她難免旌心動搖?!澳阍琰c歇息去吧,沒什么事不要過來打擾。”她對秋月說。

  “是的,二少夫人!”秋月因主人受寵,也跟著沾光,心里是欣喜的,識趣地離開了主人房間,去偏室歇息。

  突然一陣涼風(fēng)掃過,油燈內(nèi)火苗忽明忽暗,一道倩影掠過,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吳芷身后,伸出鬼魅般的纖指細(xì)臂,從背后摸上她的肩膀至頸脖。

  “誰?”吳芷一個寒戰(zhàn),急速轉(zhuǎn)身,面前正是千年妖蛾小蠶,在燈火的映襯下,小蠶亦是妖媚動人,吳芷心里咯噔一聲,心虛道:“原來是你,別來無恙?。俊?p>  “哈哈!”小蠶朗聲笑道,“你不會是被富貴和情愛沖昏了頭腦,連我這個盟友都拋諸腦后了吧?真是個重色輕友的盟友??!”

  “你、你這個時辰過來找我,恐怕不合時宜,其實在白日造訪,我還能盡地主之誼款待于爾汝?!眳擒茝?qiáng)作鎮(zhèn)定。

  “春宵一刻值千金,占用了二少夫人的黃金時間,還請見諒,本仙姑也并不是不識趣的人非要叨擾二少夫人,本仙姑只是覺得二少夫人過河拆橋,有違盟約,故而前來探個究竟?!毙⌒Q的眼神如利刃切割著吳芷的臉和肉身,“前夜你洞房花燭夜,我已經(jīng)按照約定前來助你,昨晚我窺視到你夫君對你并無情份,趕緊暗中施法助他的沐澤,你心愿已達(dá)成,對我的承諾卻遲遲不肯實行,今晚我只能提前到達(dá)你的房間,問個究竟。”小蠶嘴里這樣說,其實前幾夜她起到時已經(jīng)被長存捷足先登,搶在她前頭施了法術(shù),她只能躲在暗處不出面。此時她拿著別人的戰(zhàn)果出來要脅吳芷,心想反正吳芷蒙在鼓里,她傲驕地說:“短短三日,藍(lán)恩佑跟柳如煙之間分崩離析,感情無力回天,而你卻坐穩(wěn)了少夫人的位子。很顯然,我已經(jīng)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男人,我完成了我的任務(wù),那么請問你是否也該履行承諾完成你的任務(wù)呢?”

  “你?”吳芷想起村頭荷塘二人的盟約,又回憶著藍(lán)恩佑不合常理的作為,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她掌心冒著冷汗,“你想怎樣?”

  “我希望你信守承諾,替我除掉她,你要清楚她是我們共同的仇敵,她活著對你我都不是件好事?!?p>  “呵呵,”吳芷心虛地冷笑,“我剛坐上少夫人的位子才幾天,根基尚未穩(wěn)固,你就讓我去殺人,我殺了她,依照大唐的律法,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我也難逃一死。我看你幫我搶男人是假,想借刀殺人才是真吧?”

  “你還不算很蠢,說對了,本仙姑正是借刀殺人,而你也可以效仿于我,借刀殺人。”小蠶的臉變得陰險狡黠。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讓我栽贓嫁禍別人?”吳芷不寒而栗。

  “當(dāng)然,辦法多的是,何需你親自下手?”

  “賤婦愚昧,敢問仙姑,以仙姑之法力殺死柳如煙易如反掌,為何非要大費周章將賤婦牽涉其中?”

  小蠶咧開血紅的雙唇詭詐一笑,“這個柳如煙確實微不足道,可惜天意弄人,她成為了別人的心頭肉,我若親手殺了她,對我極其不利,只能由你代勞啦?!?p>  “莫非柳如煙正是你意中人的心頭肉?”吳芷陡然醒悟。

  “噓——”小蠶作出一個手勢,神秘地說:“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安全,你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吳芷冷笑,“她也是我夫君的心頭肉,我若親手殺她,藍(lán)恩佑知道了,也會恨我,我可不想跟一個恨我的丈夫過一輩子?!?p>  “本仙姑見你遲遲不肯動手,早就猜測到二少夫人心中的顧慮,本仙姑也不想強(qiáng)人所難,不如咱們謀個良策,讓你我都置身事外,你看如何?”

  “既然仙姑如此多謀,不如幫忙謀個天衣無縫的萬全之策?你要知道我煞費苦心當(dāng)上少夫人,可不是為了短淺的利祿,我想要的是步步高升,永固無虞?!眳擒拼蜷_門見山地說。

  “哈哈,當(dāng)然可以,本仙姑就喜歡你這種府極深的女人,知道為什么嗎?因為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自己的影子一樣,本仙姑愛屋及烏,連自己的影子也好生歡喜。誰叫她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呢,咱們只能聯(lián)手對付她了。”小蠶摸著吳芷的臉,“天賜良機(jī),侍奉東屋的老奴婢顧氏,因情緒不穩(wěn),跟東屋的主子鬧翻了,藍(lán)少爺一氣之下,想要將此奴逐出藍(lán)府。今日此奴去老夫人那里求情,老夫人顧念此奴乃是她老人家的遠(yuǎn)房親戚,又不好與少爺正面沖突,便將此奴安置在浣衣房當(dāng)苦役。咱們完全可以借用這個棋子,先利用她殺掉柳如煙,再將她除掉,只要做得干凈,你我都是局外人。你想想,將敵人和證人都除掉,一石二鳥之計難道不是萬全之計?”

  吳芷一個哆嗦,“我沒把握?!?p>  “放心,別忘了我是你強(qiáng)有力的后盾,你盡管身手。連辦法都由我來想,你依計行事便好,希望咱們抓緊時間,務(wù)必三日之內(nèi)除掉柳如煙這個狐貍精,永絕后患!”

  “雖然我恨柳如煙,但也未曾想過非要她死,其實她與我也是發(fā)小情誼,賤婦于心不忍?!眳擒栖P躇不安。

  “別忘了,你們自從嫁給同一個男人起,就已經(jīng)是仇人了,你們將來的孩子也是仇人,難道,你希望你的后人一出生,就有敵手存在身邊?”

  吳芷眉頭一皺,有怒氣不敢發(fā)泄,只能裝作順從姿態(tài),“賤婦斗膽問一句,柳如煙除了藍(lán)恩佑,究竟與哪位男子產(chǎn)生了瓜葛?”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等她死后,你就會明白我因什么樣的男人而非要殺死她?!毙⌒Q二指捻起一個小藥包,拉過吳芷的手,把它放在她手心里,陰險毒辣的眸子掃視著她膽怯的臉,狠狠地說:“買通顧嬸,指使她毒死柳如煙,許她于重利為誘餌。為了咱們共同的利益,弄死她!”言罷,用穿墻術(shù)飛走了。

  吳芷捏著被汗水浸透的藥包,如論是單薄的衣棠還是小蠶交附的任務(wù),都讓她直打寒顫。她陷入極大的恐懼之中,殺人吧,必遭天譴,不殺人吧,這個不明妖物不會放過她。前思后想,她還是覺得柳如煙式微,殺她無門檻又低代價,不如除掉她再說,反正近兩日看得出,藍(lán)恩佑雖然嘴上惦記柳如煙,但夜里終歸還是貪戀她吳芷的床。說不定藍(lán)恩佑對柳如煙的失節(jié)之事心里還是起了隔閡,男人嘛,只怪把貞潔看得太重了,看來他的自尊心還是戰(zhàn)勝了他的情愛之心,也許他白日里對柳如煙的附合不過是顧及她是正房不想落人詬言的緣故罷了。想起以前十幾年時間與柳如煙稱姐道妹的,也有一些友情,回憶起少年時一起玩耍的情景,她也落下了幾滴淚,苦笑著說:“柳如煙,好姐妹,對不起了,我要成為藍(lán)恩佑唯一的女人,我不想與任何女人分享丈夫姐妹也不例外!為了永鞏地位,重振吳家,我不能有任何的婦人之仁,柳如煙,休怪我……”

  她估莫眼下不過戌時,而藍(lán)恩佑這幾日亥時才會回府,時間上綽綽有余。她知道藍(lán)恩佑的脾氣,擔(dān)心顧嬸隨時會被逐出藍(lán)府,機(jī)會稍縱即逝。她趕緊喚起秋月,讓她去浣衣房找顧嬸前來問話。

  不多時,顧嬸便被秋月帶到了西屋,她站在她面前局促不安:“二少夫人請奴婢前來問話,不知有何要事?。俊?p>  “顧嬸,請坐!”吳芷站著很客氣地做出“請”的姿勢。

  “奴婢不敢,奴婢站著就好,二少夫人有何吩咐盡管開口便是,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鳖檵鹫\惶誠恐,不敢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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