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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地上的報紙,被站在左煌哲身邊一個個子較矮的男人搶先撿起來。
他看起來尤為興奮激動,在江口面前急于表現(xiàn)的模樣一覽無遺。
“本市商人尤劭謙自前年成功獲得米國商人凱特注資之后,尤氏設(shè)備歷經(jīng)三年發(fā)展壯大,現(xiàn)已成為國內(nèi)行業(yè)翹楚,資本積累躍居前三?!卑珎€子男人用標準的林夕話念著照片旁邊的大標題。
“有錢的主兒。”他說完這句話,抬眼看了一下江口。
“中佐,尤劭謙這么有名有地位的一個人,失蹤了還是被人綁架了?”他自作聰明展示自己的機靈,似乎五個人中,自己是最有能力的那一個。
在人海中尋找一個普通老百姓難,像尤劭謙這種身份的人,還需要找么?隨便往哪里一杵,立刻就會被發(fā)現(xiàn),除非他出事了。
“李躍龍,尤劭謙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是讓你們?nèi)フ业?。而不是讓你在這啰嗦的?!毙≯嗖涣羟槊?,當眾打擊李躍龍的氣焰。
尤劭謙本來是他們監(jiān)視的,三天前,無緣無故失蹤。
“嗨,嗨,屬下明白?!崩钴S龍點頭哈腰,不敢繼續(xù)說話。
站在他身邊的左煌哲伸手拿過報紙,掃了一眼報道,記住了其中的幾個重點字句,本地人,留過洋,三十左右,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三年。
仔細端詳報紙上的照片,長相端正,戴著一副眼鏡,濃眉大眼,面部沒有任何突出特征。
左煌哲看完報紙,記住要點,繼續(xù)往自己旁邊傳。
江口交代的第一項任務(wù),命令五個人通力協(xié)作,他和其他人只有看到照片后,才能四處找人。
后面的人依次接過報紙,看了一遍。
左煌哲發(fā)現(xiàn),李躍龍在他拿走報紙的那刻,低著頭狠狠盯了他一眼。
李躍龍肯定是個暴躁、陰險,小心眼,好大喜功的人。
有這種人在,哪里都不會安生。
“出去。”小坂觀察江口眼里出現(xiàn)不耐煩的神色后,攆走這五個人。
五人離開后,江口問道:“籌備會現(xiàn)場找到子彈沒?”
“沒有,所有帶槍的人事后都被我挨個檢查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那種子彈,也沒有可疑人員?!毙≯嘀澜诘挠媱?,他在門口安排的人有意沒做嚴格檢查,暗許所有攜帶槍支的人員進入會場。
“可惡!”江口拍案盛怒。
擊斃三名士兵的子彈好像天外之物,來無影去無蹤,變成一樁無法查清的謎團。
射出子彈的那只手,似乎掐住了他的脖子,時而緊時而松,被貓當耗子玩弄的感覺,他無法忍受。
“尤劭謙和子彈,會不會有關(guān)系?”小坂懷疑。
“目前沒有證據(jù),但是也有可能,他和凱特的關(guān)系密切,或許凱特知道這些子彈的來歷。不過,當務(wù)之急是查清楚尤劭謙手里是否真有槍支?!苯谖鍍?nèi)俱焚。
這些槍支,和林夕市地下黨密切相關(guān),只有先下手為強,從源頭阻斷地下黨獲取槍支的渠道,才是萬全之策。
他無法直接抓捕審訊凱特,只能借著調(diào)查尤劭謙,一并查清兩件事。
本以為可以玩弄掌心的林夕市,還沒接手就成了燙手的山芋,舉步維艱,進退兩難。
江口真正體會到,華夏人不容小覷。
左煌哲離開大新紗廠,直接回到錢府。
錢沐童現(xiàn)在一定像熱鍋上的螞蟻,也會找他詢問今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籌備會會場,他需要做好被盤問的準備。
如他所料,剛進錢府,又像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樣,守門人再次告訴他快去會長的書房。
自從被破格提拔成為賬房先生,每次來書房,左煌哲好像都是得跑進去。
他一路小跑,氣喘吁吁,沖進書房。
但是這次有些意外,就在左煌哲前腳進了書房,錢沐童的盤問還沒開始的時候,犬也后腳闖進書房,點名道姓,要直接帶走左煌哲。
錢沐童見過犬也一次,知道他是麻田的手下,能讓犬也追到書房帶人,左煌哲到底還是不是他的賬房先生了?
氣歪了五官,氣炸了心肺,錢沐童心中暗罵一千次一萬次,也只能陪著笑臉放走左煌哲。
黃亦麟能讓錢沐童自動退縮,左煌哲故作驚駭:“黃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跟我走,到了你就明白了?!秉S亦麟不漏聲色。
麻田和錢沐童的感覺相似。
他認識江口的字跡,從他拿到的名單看,左煌哲三個字是江口親自添上去的,即刻對左煌哲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和質(zhì)疑。
左煌哲什么時候和江口認識了?他憑什么出現(xiàn)在那種場合?
帶著這個疑問,麻田一直堅持到籌備會結(jié)束,他本來就想知道其中的原委,現(xiàn)場又兩次出現(xiàn)混亂,他總感覺和左煌哲有關(guān),因此命令犬也帶來左煌哲。
北雀路5號戒備森嚴,門口哨兵守衛(wèi),兩側(cè)圍墻兩個崗樓,各自架著一挺機關(guān)槍對準外面馬路,路上行人稍有古怪舉動,立刻就會遭到機關(guān)槍的無情掃射。
第一次走進這里的左煌哲腿肚子抽筋,每走一步艱難異常。
“左桑,放輕松,不要害怕,我們是朋友?!秉S亦麟虛情假意的安慰。
朋友個屁!跟鬼子當朋友,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左煌哲心中暗罵。
他哆嗦著嘴角說道:“黃、黃先生,你到、到底要把我?guī)?、帶到什么地、地方去??p> “就是這里,北雀路5號,大RB帝國陸軍特務(wù)機關(guān)林夕市所在地?!秉S亦麟指著院子說。
“黃、黃先生是?”左煌哲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
“你可以稱呼我犬也大尉?!秉S亦麟第一次在左煌哲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犬也大尉?”左煌哲驚愕重復(fù)著:“你、你是,不,你、你不是黃先生?”
“不是,左桑,快點走,不要耽誤時間?!比膊荒蜔┳蠡驼艿哪憫?zhàn)心驚,冷聲催促。
“是,快走。”左煌哲前進的腳步因為自己的慌亂,出現(xiàn)了一溜順,看起來相當滑稽。
麻田這時站在窗前,看清楚了左煌哲的每一個動作。
“不像老練的人,不像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像地下黨,不像卑躬屈膝的漢奸,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麻田自言自語之后,離開窗口,回到辦公桌后坐下,等著左煌哲的出現(xiàn)。
幾分鐘后,犬也敲響房門,帶著左煌哲走進來。
乍見麻田,左煌哲拘謹呆滯,站在門口一步也不敢動。
“進來。”犬也第二次催促。
左煌哲躡手躡腳走進去,站在麻田面前木樁子一樣杵著。
“怕我?”麻田一手敲著桌子,抬眼問道。
“是。”左煌哲老實回答。
“哼,不怕江口?”麻田冷笑一聲。
“我和他認識時,他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弊蠡驼艿幕卮鸷锨楹侠?。
“老狐貍?!甭樘镒I諷道。
“他怎么找到你的?”犬也逼問。
“他的管家,因為四靈雕的事和我見面,那個時候認識的。”左煌哲說的是實話,不怕查證。
“你為什么去籌備會?”犬也知道麻田想要知道什么。
“我接到通知的,說是你們這里。”左煌哲把原因又推到了麻田身上。
“江口讓你做什么?”麻田突然惡狠狠地問。
沒有原因,沒有目的,江口絕對不會主動拉攏左煌哲。
“我也不知道?!弊蠡驼苁缚诜裾J。
“姓左的,你寄給犬也的那封信,是不是錢沐童店鋪的真賬?”麻田出其不意的問。
左煌哲通過郵局寄給黃亦麟的那封信里,裝的是他之前的賬房先生方子海抄錄在賬本中間的那頁紙,記錄了錢府所有店鋪真實收入的賬頁。
“你怎么知道?”左煌哲瞠目結(jié)舌。
“錢府把今年收入的賬本給我了,和你寄過來的根本不一致,錢沐童膽子不小,敢做假賬欺騙我。我要是告訴錢沐童你背叛了他,你說他會把你怎么樣?”麻田得意洋洋的威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