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丞相果然心系百姓,舍小我成大業(yè)!可惜,最終還是慘淡收場!”楚九卿忍不住感嘆道,他不否認諸葛政說的為百姓為大業(yè)而放棄取而代之,但是在他的心里,依然覺得若是丞相取而代之或許有更多的自主權,也就更能夠放手一搏,或許解決也會截然不同。
“楚兄,你或許不知道,世人皆以為丞相是病故,其實不然,北伐之時,丞相雖然身體不好,但是還不至于喪命,當時天界站在了魏國這邊,天降大雨,撲滅大火救了魏國,縱然丞相有冥界相助,奈何人注定無法勝天!”諸葛政的手心攥出了血,這是他們諸葛一族一直以來的痛,代代相傳,就等待著某一天可以與天界叫板,可以把當年的這筆賬給算回來。
“丞相與冥界聯(lián)手都不行么?”楚九卿突然感到前路渺茫,強大如諸葛丞相,這個多年來被神化的人都無法完成的事情,僅僅憑借自己又怎么可能完成,楚九卿不是妄自菲薄,他雖然不怕死,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爺爺說起過這段故事,當時丞相本來已經勝券在握,天界竟然毀壞了不插手人間事物的約定,公然的阻撓丞相,爺爺說過,當時的丞相就是敗在了天界大神的手上,元氣受損,加上長途跋涉的辛勞,最終才長辭于世?!敝T葛政說話間,楚九卿看出了諸葛政心中有怒火,那團火似乎正在諸葛政的體內燃燒,等待著有一天,有一個機會爆發(fā)。
楚九卿知道,諸葛政和自己屬于同一類人,他們的心中都有一個自己堅定的想要完成的事情,他們的體內都有一團怒火,他們都渴望改變這個冰涼的毫無生機的世界。
“你是說,丞相與天神戰(zhàn)斗過?這怎么可能,不管人類不么強大我相信都無法和天上的神對抗的,傳說神不死不滅,而人只是血肉之軀?!背徘涫冀K難以相信這世上有強大到能夠與神媲美的人類,但是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自己的父親,那個在他心目中唯一能夠與神媲美的人,那個在他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或許,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楚九卿想到這兒,默默的說了一句,他見過父親的偉岸和強大,他知道當年父親曾有弒神滅鬼的稱號,年幼的自己一直以為那只是世人的傳言吹捧,但是在見到了這么多奇妙的事情之后,他覺得這一切都可能是真的,或許,或許父親的死也與這冥戒和天界有著什么聯(lián)系,這是一個大膽的猜想,但是楚九卿忍不住往這個方向去猜測。他雖然感覺到這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或許,自己的猜測正是正確的方向。
“難得,你這么有信心!竟然相信!就連我都很難相信人可以和天神斗,畢竟天神我們從沒見過,他們長成什么樣,有什么法力,到底會不會死,這些我們都不清楚,未知才是可怕!”諸葛政欣慰的看著楚九卿,他那一刻終于明白了為何楚九卿就是天命之子,就是那個被冥王選中的男人,傳說中能夠取代冥王顛覆三界的英雄,或許,他真的可以!
皇宮內
“皇上,你為何不多給他些人啊?就他們幾個,沒關系么?會不會有危險?”娥皇在一旁,端著茶水送到李煜的跟前。
“娥皇,你為何對于這楚九卿如此關心?我倒是很好奇!”李煜抬起頭,望著娥皇,他早已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娥皇從來不管朝政也不會多嘴,可是偏偏在楚九卿這個事情上十分關注,還三番五次的幫楚九卿說話,這讓多疑的李煜不得不懷疑。
娥皇也發(fā)現(xiàn)了李煜的態(tài)度,她知道李煜生性多疑,也沒打算繼續(xù)隱瞞下去。
“皇上,實不相瞞,這楚九卿是我一位故人之子,那位故人與我有恩,我只是想略盡綿薄之力?!倍鸹市÷暤恼f道,她從見到楚九卿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的樣貌氣質包裹體內的那股靈力都與那個人十分相似,很顯然他就是她的孩子,那個當年救過自己的狐仙之子,那個青丘國九尾狐仙樂萱。娥皇始終忘不了當年自己被仇家追殺跌入懸崖,正是這位樂萱救了自己,她更忘不了的是樂萱那彈奏琴曲,在她的印象中樂萱似乎一直很悲傷,她總是拿著一把七弦琴彈奏著同一首曲子,那曲子悅耳但布滿悲傷,讓聽者忍不住動容。
在娥皇的堅持之下,樂萱也終于將自己的悲傷往事告訴了她,娥皇聽說樂萱的丈夫和孩子都被迫離開了她,但是她卻無法去尋找他們,他想念丈夫更想念自己的兒子,所以每天都在彈奏著同一首曲子,希望有一天他們能夠聽到,回來找她。
回到了宮里的娥皇,再也沒有見過樂萱,她曾前往尋找想要再聽一聽那悲傷的曲子,卻尋不到樂萱的身影。她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又像是從沒存在過一樣,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甚至沒有人見過有這么一位狐仙。
從那之后,娥皇以為或許是自己昏迷之時的幻覺,根本沒有什么狐仙,但是,當看到楚九卿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就是他,她看著楚九卿的年紀,她確信這一定是樂萱的孩子。
“你是說楚嵐?你也認識楚嵐么?”李煜挑了挑眉,他知道楚嵐曾經是個叱咤風云的人物,但是卻不知娥皇曾今也與楚嵐有什么聯(lián)系。
“不,楚將軍我雖然知道,但是卻沒有見過,救我的人也不是他!”娥皇迅速的解釋道,她擔心李煜會多想,若是誤會了恐怕不僅對自己不好還會連累了故人之子。
“那,是沈素心?楚嵐的夫人?不過,我可沒聽說她會什么法術啊!”李煜質疑道。
“也不是!”娥皇也不知為何楚嵐的妻子是沈素心,但是她知道當年那個樂萱絕不是沈素心,他們兩個不是同一人,這位沈素心只是個凡人而已。
“那你剛才說故人之子,難道這楚九卿?”
“我也在猜測,很顯然他的生母不是沈素心!”娥皇堅持自己的猜測,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你是說楚嵐帶著孩子然后娶了沈素心,而這沈素心一直把楚九卿當做親生兒子來撫養(yǎng)?而且楚九卿竟然渾然不知生母另有其人?這太瘋狂了!”李煜努力的建立著聯(lián)系,他一條一條的理順關系,對于楚家他還是十分在意的,他總感覺南唐的安危與楚家有著十分重要的關系。
“可是目前看來,的確是這樣!皇上,您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楚九卿與正常的人類不同么?不知您是否感受到他體內的靈力異常的強橫,這不是人類能夠有的靈力!”
“說道這兒,倒是真的似乎有些不同”從第一次見楚九卿李煜也感覺到楚九卿的身體內似乎有股氣場,讓他感覺到這個人不一般。
“皇上,我確定他就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所以還請皇上保他周全!”娥皇懇求的望著李煜。
“娥皇放心,有諸葛政同行應該沒什么問題,而且他們此行只是暗中調查,這樣,我另外安排龍將軍率軍隨時待命供楚九卿差遣,這樣娥皇應該放心了吧!”李煜也不愿意楚九卿和諸葛政陷入危機,畢竟現(xiàn)在朝中的確無人可用,而這楚九卿和諸葛政顯然還是比較忠心的人,若是沒有了他們兩,李煜也擔心朝中會發(fā)生變故。
收拾好行李,楚九卿便準備上路了,諸葛政則早早的等在了門口,還叫了輛馬車等在門口,此去西域路途遙遠,他們需要趕時間。仟荀和諦聽也跟著楚九卿一同前往,雖然楚九卿知道此行危機,但是仟荀和諦聽堅持要跟著去,楚九卿也就不再堅持,他望著仟荀的眼睛,他知道也珍惜與仟荀在一起的時光。
就這樣,四個人便踏上了這條路。
清晨的陽光帶著淡淡的香氣,仟荀翻開馬車的車窗感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諸葛政則和諦聽聊得火熱,而楚九卿則憂心忡忡,他不知道此行等待他的是什么,到底能不能查到殺父兇手的線索,這李青云到底是何許人也,還有母親的仇什么時候才能夠得報,他想到或許這云之與李青云在一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一次就要做好一場苦戰(zhàn)的準備,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這一幕被仟荀看在眼里,一只手將楚九卿的手攥在手心。
“九卿,不要怕!有我在呢,我會一直陪你!”仟荀溫柔的聲音讓楚九卿有些沉迷,他抬眼看向仟荀的臉,仟荀的微笑仿佛一瞬間就融化了楚九卿心頭恐懼的堅冰,他將仟荀的手拉起,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楚九卿希望可以永遠停在那一刻,那一刻,他似乎忘卻了所有,忘記了仇恨,忘掉了責任,忘記了仟荀的身份也忘了自己所要面臨的危機。
幾人又說有笑的在馬車里聊著天,諸葛政為了活躍氛圍給兩位女士講了些家族的故事,惹得兩位女士聽的聚精會神,楚九卿也喜歡這種和諧的氛圍。
突然之間,馬車停了下來。
“怎么了?”楚九卿驚訝道。
“好像是馬車停了!馬夫!馬夫!”諸葛政喊著趕車的馬夫,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楚九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來,他警覺的朝著三人使了眼色“大家小心!”
然后便和諸葛政掀開門簾出門查看。
四人先后都踏出了馬車,一下車,發(fā)現(xiàn)這里的確是有些詭異,這是個山谷,兩旁都是高高的懸崖,楚九卿不禁想到,若是山頂有伏兵埋伏的話,恐怕不好對付。
諸葛政也與楚九卿想到一塊去了,他們看到馬夫已經死在了馬上,身上插著一支箭,鮮血從口中吐出,死狀十分難看。
“是人類!”諸葛政斷言到,他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氣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妖氣,顯然,襲擊他們的應該是人類。
“嗯,會是誰呢?難道是李青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楚九卿也得出了諸葛政同樣的結論,他也沒有感覺到妖氣,顯然,他和諸葛政都清楚兩側的上山一定都埋伏著弓箭手和刺客,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出現(xiàn)。
“不可能,我們此行完全保密,他應該不知!”諸葛政覺得他們就幾個人輕車簡從,應該不會引起注意,而且李青云遠在西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目的和行動路線,所以說襲擊他們的一定是其他的勢力。
“那會是誰?”
就在幾人猜測的時候,一個妖艷的聲音傳了過來。
“喲,這么英俊的小哥怎么到我們這偏僻的地方來啦,剛好給我做壓寨夫君吧,好久沒嘗過這么鮮嫩英俊的美味了!”那女子身上幾乎裸露,僅剩的幾塊布匹將隱私之處遮掩的若隱若現(xiàn),想必是任何男人看了之后都會忍不住心動吧,她一扭一扭的走向楚九卿和諸葛政,那魔鬼般的身材惹得諸葛政眼睛都移不開了。
仟荀望著那女子的樣貌,一種熟悉的感覺襲入,她仿佛覺得這個女子十分熟悉,似乎是自己生前的熟人。
“好美的女子!不過感覺渾身上下的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諸葛政小聲的和楚九卿說著,雖然他忍不住不看這女子的身材,但是他卻清醒的知道這女子的危險。
“哦?這不是?仟荀?你不是死了么?”那女子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仟荀,她的眼孔放大,顯得有些驚慌。
“仟荀?你們認識?”楚九卿轉過身,問仟荀。
“我,我不記得了!”仟荀努力的回想著,但是卻依舊只能想起一些破碎的片段。
“看來我們仟荀妹子好像忘了我了呢!這樣吧,我?guī)湍慊貞浕貞??”只見那女子的笑容邪魅非常,讓人看上去感覺身上森冷。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攔住我們!”楚九卿忍不住大聲的問道,他見仟荀正在努力的回想著什么,不知道曾經仟荀經歷過什么,但是這個女人,看上去絕對不像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