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相親大會(下)
其中有兩個急于攀附關(guān)系的人見南宮楚牧與公主已經(jīng)閑談起來,也爭先恐后的往前湊堆兒。
“公主好,微臣是李惠民,家父在朝中擔(dān)任侍郎一職?!?p> 想到這里也有一個曾經(jīng)的侍郎如今的尚書,李惠民的心里有些堵塞。
但又想著年紀(jì)輕輕便可官居要職還不是因為上面有個丞相的老爹和貴妃的親姑姑嗎?他若是有這么硬的關(guān)系早就在朝堂上大展拳腳,青云直上了。
另一人也不遑落后的擠了過來,九十度姿勢鞠躬彎腰,笑容諂媚,頗為恭敬道,“公主殿下好,下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林城,公主若想彌補(bǔ)詩文知識,下臣可以教您?!?p> 琉璃對此不曾表露喜惡,只是漫不經(jīng)心又不失禮貌的笑道,“好啊,那就有勞林狀元了?!?p> 一旁的南宮楚河卻是笑了,明珠即便是蒙塵也還是明珠。
可笑,有些人以螢火之光竟敢以與日月齊輝,不自量力。
“下臣不敢當(dāng)?!闭f是不敢,心里卻沒有絲毫認(rèn)同,只是礙于琉璃公主的身份才俯首帖耳。
傳聞中的林城傲骨風(fēng)姿、才思敏捷,如今低三下四的像條哈巴狗的模樣讓人唏噓。眼前之人讓人喟嘆傳聞不過爾爾。
雖然因為天機(jī)閣的緣故掌握了在場人的基本信息,但仍需她繼續(xù)深究。
琉璃輕啜一口清茶,眼角的余光掃向太后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知道太后并沒有離去。
“梅蘭,你說就這么把璃兒自己留在那,她待會兒不會跟哀家翻臉吧!”軒轅氏并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折道在一旁躲著偷偷觀看。
“太后娘娘多慮了,七公主自幼冰雪聰穎,只怕早已看出您此番傳喚的用心?!碧笊碓谄渲锌床幻靼?,可梅姑姑作為局外人卻看的通透。
聽了梅姑姑的話,軒轅氏那種擔(dān)憂之情稍微緩和。
齊文軒與南宮楚河是一樣的想法,只見他星目含笑,兩彎將士獨有的粗獷豪氣的濃眉本該鋒利,此刻卻因彎下的弧度柔和幾分,“林狀元作為金殿提名的狀元才識學(xué)問自然不凡,但林狀元似乎不是京都人吧!不知道我們的琉璃公主三歲識字念詩,五歲便可作詩,七歲在文學(xué)上的造詣被夫子稱贊已登峰造極。你這般毛遂自薦如在魯班面前班門弄斧的做法,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齊文軒是武將之后,身上自帶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他的背后是武侯世家,根本無需懼怕得罪林城這個新科狀元。
的確,琉璃公主打出的名號不容侵犯。
躲在在一旁的軒轅氏也對林城滿是失望,不禁大罵林城豎子、無知之輩。
林城聽了齊文軒的話,自然知曉自己剛才的行為多么的不合適,可公然被駁了面子心中更是憤懣。
傳聞中的林城傲骨風(fēng)姿,所謂的傲骨沒有,傲氣倒是有,只不過是自命不凡的傲氣。
齊文軒雖為一介莽夫,但周身卻帶有書生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與這里雖然是文官之后卻武藝驚人的南宮楚河相比,不遑多讓。
齊文軒本無心尚公主,只是不想讓一個無知的毛頭小子踩著那個傳聞中睿智無雙的公主上位罷了。
琉璃垂眸,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簾之上,清啜著婢女新?lián)Q來的茶水面上如常,仿佛絲毫不知自己已落為他們話題的中心。
“適才是林城冒犯了,還請公主恕罪!”林城突然跪在琉璃面前,卑躬屈膝道。
琉璃望向林城,嘴角抹著笑,姿態(tài)高貴優(yōu)雅,睥睨著腳下的人,問道,“你何罪之有?”
“在京都的人,無人不知琉璃公主早在三年前便江郎才盡,如今的琉璃公主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子!”
說著琉璃又看向身邊剛剛為自己說話的齊文軒,只見他漆黑的瞳眸里有些黯淡,對琉璃的話顯然是失望。
琉璃對齊文軒的這一情緒不解,他們之前毫無交集,單單因為那個傳聞,貴為武侯世家的公子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一旁的裘千楓也多看了琉璃一眼,這樣的風(fēng)姿,這樣的傲骨天成,會是如她話中一般江郎才盡嗎?他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安心繼續(xù)做他的看客。
一場鬧劇般的西花園賞花就這樣不慍不火的結(jié)束,絲毫沒有達(dá)到軒轅氏預(yù)期想要的結(jié)果,然而她并沒有因此放棄,又有了新的計劃。
落雨扶著自己慢悠悠的走在宮道上,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
而南宮楚河則故作若無其事的在琉璃身后跟著。
“子清,你為何一直跟著我?”琉璃突然停止步伐,回首蹙眉問道。
“自然是為我們制造獨處機(jī)會,博得公主青睞!”南宮楚河回答的從善如流。
子清還是那個子清,一樣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曾經(jīng)彼此爭到不可方休,如今卻能傾心相待,子清,究竟那個才該是你?
南宮楚河氣憤,為何就連林城那樣的人也有成為你入幕之賓的資格,而我卻被你排除在外?為何將他們納入你選拔賢士的范圍之內(nèi),而我連這樣的機(jī)會也沒有?難道不能成為你的另一半,就連陪在你身邊的資格也要被剝奪嗎?
“就算是建立勢力,公主先考慮到的不該是我嗎?”
明明那樣傲氣的人卻甘愿自貶身份,讓琉璃莫名的有些不爽。
“你是我琉璃國的月公子,提到你都會想到九天上的那輪明月,萬人敬仰。你跟我說,你要成為我的入幕之賓,成為我執(zhí)掌大權(quán)報仇雪恨的踏腳石,子清啊子清,這還是你嗎?你的驕傲與不可踐踏的自尊,哪去了?”琉璃的聲音依舊平淡,但熟悉她的知道,她在動怒。
南宮楚河垂眸,滿是凄涼的輕嗤一聲,“這些我都可以放下,可你卻還是不會選我,不是嗎?”
該是執(zhí)念多深,南宮楚河這樣高傲的人才會說出這么卑微的話?琉璃在心中如是想著。他將南宮楚河對她的心思當(dāng)作執(zhí)念。
但愿有一天你會找到一個真正值得付出的人。祝福南宮楚河,是琉璃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南宮楚河的話讓琉璃心中五味雜陳,眸光一刺痛卻是凜冽道,“子清,你不該是多情的人,你很清楚我不適合你!”
“你從未真正了解過我!”南宮楚沉聲道,這世間最悲哀的事不是愛而不得,是所愛之人錯把他的愛當(dāng)作惡作劇。
“或許吧,你也說過我這人比較自私,很多時候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是嗎?”明明曾經(jīng)那樣討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了她,琉璃對此頗為不解。
“慕明華,我南宮楚河可以不做你未來的伴侶,但你不該拒我于千里之外。你很清楚,若想掌握朝中的局勢,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
“慕明華如果你做不到利用我,又怎么談報仇呢?”
他終是放棄了,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陪在她身邊,做她身邊最有用的棋子。
“子清,你姑姑昨日找過我,我答應(yīng)她,要放過你?!?p> 琉璃看了呆愣住的南宮楚河一眼,便不再多言。
馨貴妃在南宮楚河心中的份量,好過她千言萬語的規(guī)勸。
子莫歸
千呼萬喚使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我們的男主終于要于明日晚九點出來了,有沒有人和我一樣激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