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鬧劇讓原本熱鬧非凡的簽售會不歡而散,清散了記者,南慈和左加妮坐在書吧的二樓喝著咖啡。
長時間的沉默過后,左加妮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內(nèi),“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照片上的人明明不是你,為什么那個男人非說她是南若晴?”
“今天的咖啡怎么樣?”南慈笑盈盈的答非所問,“店里新請的咖啡師,人很帥?!?p> “慈,你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弊蠹幽菝碱^緊鎖,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心,“我們認識六年了,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南慈抿了一口咖啡,醇正的黑咖啡,苦澀里有甜,她放下杯子,“加妮,你不如換個方式問我。”
“好?!弊蠹幽菰俅吸c上一支煙,“你到底是不是南若晴?”
南慈的笑從清淺變成凄厲,又淡漠回答到:“不是,也是?!?p> “慈,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每次笑,都讓人感覺非??植??”左加妮嘆口氣,有些失落,六年了終是看不透她,“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勉強,你只用告訴我,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加妮,這些年委屈你了,我答應(yīng)你,等到可以說的時候,我第一個告訴你?!蹦洗葟淖蠹幽菔掷锬眠^半支煙,吸了一口,“接下來,你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當你的大明星就好,而我,必須要去看望一下我的男朋友,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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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書吧外,白色邁巴赫里,英挺的男人正半瞇著眼睛小憩,每一道棱角都仿如刀刻,側(cè)影俊美。
車門打開,男人睜了眼,黑色的瞳孔像是深淵,足以讓人一墜到底。
“陸先生?!睆臅衫锍鰜淼哪贻p男人上了車,摘掉身上的竊聽器,“剛剛的話,您都聽見了?”
“嗯,很清楚?!标憰r頃看了一眼書吧的門店,磚墻上偌大一個行楷字“來”,唇角勾了勾,“回公司?!?p> 邁巴赫駛過兩個路口,在紅綠燈前停下,年輕男人再也沉不住氣,拿出照片,問到:“陸先生,您告訴我,南慈究竟是誰?”
“既然她想做南慈,她便是南慈?!标憰r頃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子銘,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誰對你來說并不重要?!?p> 陳子銘眼眶紅了,“陸先生,我很感謝你當年能從勞教所里帶我出來,這些年供我讀書上大學(xué),現(xiàn)在還能讓我在時傳媒里工作,可是……”
陳子銘越說越激動,也越說越哽咽,“可是我父母都在那次大火里喪命,你讓我不要老記著過去,我怎么可能忘得掉?”
陸時頃沒有絲毫動容,看一眼車窗外,“到了,你回公司,我還有事要做?!?p> 陳子銘下車后,陸時頃讓司機將車停在安靜的地方,拿起手邊的那本《如火》,翻看了兩頁,給許世年去了一通電話。
“世年,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起訴南慈?!?p> “什么罪名?”
“誣告陷害罪?!?p> “證據(jù)?”
“你自己想辦法?!?p> 許世年那邊聽得出有笑意,“時頃,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當初又何必將一紙婚書作廢?”
“為何要變?”陸時頃的聲音冷如寒窖,“我給她的時間夠久了,她從一開始,就是我的女人?!?p> 許世年嚴肅回到:“明天見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