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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雷神

第18章 道不清的理

三國雷神 秋風(fēng)挽珠簾 3078 2018-12-18 18:00:00

  華文軒也是覺得昨日荀彧之舉甚是奇怪,不過聽到曹丕的質(zhì)問后,心中卻是明了。這荀彧怕是一早便算準(zhǔn)了曹丕會知道此事,也知這曹丕同曹操一樣都是多疑之人,必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想以此分化關(guān)系罷了。

  華文軒將昨日之事告與曹丕,卻說漏了何晏讓其滾出何府之事,不禁臉上一紅,可惜曹丕與郭嘉似乎并不知曉何晏底細(xì),倒沒放在心上。

  曹丕聽完華文軒的解釋,臉上的疑慮稍減,正待說話,門外秦朗高聲報道:“子建公子與夏侯將軍到!”

  曹丕的臉上瞬間又回到了冰冷的狀態(tài),門打開,曹植與夏侯惇一前一后走入屋來。

  曹植臉上依舊充滿稚氣,在曹丕面前卻顯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進(jìn)屋便施禮躬身,緊張地手都搭錯了前后。

  “子桓哥哥,元讓叔叔和我有話想要與你商議一下!”

  華文軒與郭嘉對視了一眼,這意思是讓無關(guān)人等先退出去唄?

  郭嘉輕輕地咳了一下,向三人施了禮,便與華文軒一同退出到門外。

  戍衛(wèi)的秦朗充滿憂慮地瞅著兩人,又看向慢慢關(guān)上的房門,“郭軍師,你們都出來,子桓一人沒事吧?”

  郭嘉瞟了一眼遠(yuǎn)處大廳外簇?fù)淼娜巳?,各個翹首以盼地向著這邊觀望著,不禁覺得很好笑,“元明無須憂慮,夏侯將軍與子桓公子政見不一,卻是血濃于水的叔侄,而且夏侯將軍之遠(yuǎn)慮,并非那些只知殺伐的莽夫可比的!”

  郭嘉這番話,聲音卻提高了八度,明顯就是說給屋里聽的,華文軒不禁一臉贊許的看著郭嘉,這郭奉孝心思縝密不亞于荀令君??!

  華文軒看向遠(yuǎn)處,何晏正翹首以盼地立在廳外,兩人遠(yuǎn)遠(yuǎn)互視了一下,華文軒明顯感覺胸前一熱,一股暖流直入心田??礃幼?,自己竟真是喜歡上了這個女扮男裝的何晏了。

  這時,里屋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門外這三人正在驚訝,房門“哐當(dāng)”一聲被夏侯惇一腳踹開,一臉怒氣的夏侯惇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向大廳,身后屋內(nèi)傳來曹丕一陣歇斯底里地咆哮聲,“給我滾!都給我滾!”

  曹植唯唯諾諾地倒退出了屋子,口中仍在說著:“哥哥息怒.....”一方硯臺已貼臉飛出了房門,曹植忙逃也似的追趕夏侯惇而去。

  華文軒三人連忙沖進(jìn)屋內(nèi),只見曹丕一臉怒容,雙目充血,氣得大口喘著粗氣。

  秦朗忙上前為他搓揉著后背,許久之后,曹丕臉上的潮紅才慢慢褪下。

  歷史上曹丕四十而亡,看來禍根便與他的氣性脫不了關(guān)系。華文軒默不作聲地立在一旁,這秦朗的身形,在他眼中怎得跟何晏如此相像呢?

  曹丕重重地喘著粗氣,聲嘶力竭地低吼著,“我是嫡長子!元讓叔叔竟敢勸我奉子建為君?我呸!”

  郭嘉眉頭一挑,說道:“夏侯將軍當(dāng)真是來勸你讓路的?”

  曹丕冷哼了一聲,“他何止勸我讓路,竟想勸我如子文一般遠(yuǎn)戍邊疆,讓我去洛陽重建東都!”

  曹丕站起身子,本就瘦弱的身軀竟是晃了一晃,“奉孝!召列位將軍到校事府商議進(jìn)軍淮南之事!我必要趕在子建與元讓叔叔之前拿下袁術(shù)!”

  郭嘉似乎還想阻攔什么,嘴巴張了張,卻又閉口不言了,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華文軒看著明顯被激怒的曹丕,心中卻亂如一團(tuán)麻線,這等脫離史實的發(fā)展,讓他一個宅男學(xué)生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玩游戲么?三國志幾???正在沉思間,曹丕已經(jīng)走到面前,華文軒慌忙施禮。

  “文軒公子不必多禮!你本是方外之人,不巧卷入我曹家內(nèi)事,子桓深表歉意!”曹丕侃侃而談,神情又還原到了往日的莊嚴(yán)傲然,華文軒巴不得他說出一句沒你事了,你可以退散了,然而,曹丕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公子前去宛城之時,子桓曾承諾,若能勸服張繡歸降,我一定保舉你為官,可惜眼下家事未定,吾父相位歸屬仍懸而未決,子桓在朝中暫未掌權(quán)柄,但恐公子質(zhì)疑,子桓便擅作主張,將吾父隨身寶物相贈,以為憑證,但凡有朝一日子桓襲繼相位,定保文軒公子富貴!”

  曹丕轉(zhuǎn)頭對著秦朗說道:“去夏侯恩處取我父佩劍青釭,贈予文軒公子!”

  華文軒一時呆愣在了原地,卻沒任何理由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朗走了出去。

  曹丕微笑著說道:“吾父在時,三發(fā)招賢令,遍尋天下英才,子桓有幸,在這突變之時與文軒公子相識,若能得君相助,子桓定將做出一番超越吾父的成就!”曹丕緊緊盯著華文軒的雙眼,似乎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爸皇遣恢能幑右庀氯绾??是志在天下,還是心向田園?”

  我里的擦擦!我要說心向田園,還有命離開么?這些個古人怎么處處挖坑,句句存念?。?p>  華文軒咳了一下,醞釀了一番才說:“文軒無才無德,幸得子桓公子高看,敢不殫精竭慮輔佐在側(cè),妄在世間躊躇了!”曹丕的臉上不自覺地付出一片笑容,反倒唬得華文軒整理了幾番辭藻,才能說得如此到位得體。

  曹丕笑著拍了拍華文軒的后背,手滑下的時候,華文軒腰間纏著的鐵鞭卻被碰到了,隔得后腰生疼。

  華文軒正欲解釋,曹丕卻微笑著扭臉看向了屋外,只是轉(zhuǎn)臉的一瞬間,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驚懼。

  華文軒心中咯噔一聲,瞬間想起了曹操夢中殺人之事,這爺倆皆是寧負(fù)天下人的多疑之主,這事要說不清楚,誰知道曹丕心中扎進(jìn)了多深的刺兒呢?

  可惜,他還剛沒張嘴,秦朗便領(lǐng)著何晏進(jìn)來了。

  何晏一入門便瞅見了華文軒,臉上竟浮起一陣緋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愈發(fā)明顯。

  秦朗徑直走到曹丕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曹丕莞爾一笑。

  “平叔何以如此頑皮,青釭乃父親貼身寶劍,怎得能胡鬧拿走玩耍?!?p>  哎呀我去?這曹丕與何晏年紀(jì)相仿,細(xì)說起來,何晏卻還比曹丕大了一些,怎得說起話來曹丕竟似教訓(xùn)孩子似的,華文軒正呆著,曹丕似乎也覺得這話一出,有些不妥,正色道:“文軒公子世之大才,父親求才若渴,若是在世,想必也定會親往招募。此番宛城招降,文軒公子孤身返現(xiàn),無以為贈,我便暫將吾父佩劍青釭相贈,還望文軒兄弟莫再推辭!”

  何晏竟似流露出了一絲頑皮的模樣,竟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嗓音竟然也是完全放開了,清脆婉轉(zhuǎn),好似鶯鶯燕燕般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曹丕尷尬地重重咳了兩聲,何晏不為所動,舉止扭捏地走到曹丕身邊,笑道:“行了,子桓別咳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

  三人一愣,華文軒心中更是一跳,我靠!看樣子這曹丕、秦朗也是知道何晏真實身份之人???

  曹丕震驚不亞華文軒,連忙示意秦朗將屋門關(guān)起,低聲說道:“平叔為何做事如此不慎,此乃大逆不道之事,父親交代萬千,怎得就被識破了?”

  何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華文軒更尷尬地想要找個地縫鉆起來。

  曹丕再三追問,何晏吱吱嗚嗚地將前事婉婉道來,華文軒的感覺就像被扒光了站在大街上一樣羞愧。

  曹丕與秦朗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的尷尬,事已至此,如何處置,這屋里四人都年不過二十,除了秦朗早已納了正妻,其余各人都未經(jīng)人事,一時間都尷尬地面面相覷。

  秦朗貼近曹丕耳畔細(xì)語了幾句,曹丕沉吟片刻,自語道:“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華文軒正呆愣著,曹丕看著他說道:“文軒公子雖是無意之舉,但何晏卻是千金之軀,只是礙于前事,無法讓你明媒正娶,只能委屈平叔與文軒暫莫宣揚,只待日后朝局穩(wěn)定了,子桓一定為你二人主證,不負(fù)吾父所托!”

  唉?啥意思?華文軒一臉懵逼,這,是要把何晏嫁給我么?我還是個孩子???

  華文軒求助般地看向何晏,卻見何晏已是羞紅了一臉,別在一旁笑而無言。

  是了,十四五歲扔在現(xiàn)代不過學(xué)生年紀(jì),就算華文軒這般年近20,婚娶之于他,也仍只是清晨之欲和夜半之思而已,但擱在古代,十二歲便已要談婚論嫁了,這般說來,何晏若不是扮作男裝,恐怕早就嫁為人婦了吧!

  華文軒的喉嚨里不禁越來越干,腦中思緒已是一片空白,何晏那細(xì)嫩肌膚的觸感仍在腦中徘徊,一顰一笑間的誘惑讓華文軒說不出一個“不”字。

  看來這婚事,華文軒是鐵定推不掉了!說不出矛盾心理,讓華文軒懵逼的臉上浮起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老子居然要在古代娶媳婦了?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小蘿莉?我該拒絕么?這可是犯法的事??!太早婚了吧!

  正在糾結(jié)之間,曹丕試探著問道:“文軒公子是否有何難言之隱,但講無妨?”

  華文軒瞬間正色道:“何晏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好好待她!”

  管他呢!老子開心都來不及呢!

  華文軒的心,早就飛到九霄云外了。

秋風(fēng)挽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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