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兒瞳孔一縮,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不再繼續(xù)這件事狡辯。
她委委屈屈的說:“既然管家不相信我,那這樣也好,也省的你們一直懷疑我。只是,我怕你們的醫(yī)療團隊在鑒定這一領域水平不夠,還是建議去大醫(yī)院檢查吧,省的一個出錯,我就會失去我的孩子,我很愛他,我不能失去他,這事兒不能出一點差錯?!?p> 孟佳兒凄凄慘慘的說了一堆,并沒有人理她,最后,還是古韻看她著實太過尷尬,回了一句:“少操心,等結果。”
然后,看孟佳兒還想賣慘,古韻直接說道:“我不心虛所以話少,怎么,你話這么多,是因為太心虛了?”
孟佳兒眼一瞪,簡直火冒三丈,看樣子是想直接和古韻打一場。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倉琛不耐煩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孟佳兒,吩咐管家:“請她出去?!?p> 管家應聲,彬彬有禮的對著孟佳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孟佳兒委屈的咬唇,不甘心極了,她淚眼盈盈的看著倉琛,期待她心疼自己受了委屈,把古韻給趕出去。
但注定,想法終究只是想法,現(xiàn)實終究還是現(xiàn)實。
她再怎么不甘心,也在管家的“軟硬兼施”之下灰溜溜的出去了。
古韻心里倒是舒坦了,沒有煩人的家伙在耳邊念念叨叨,耳根可真清凈。
隨著孟佳兒的出去,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出去了。
突然間,偌大的倉家老宅就剩下了古韻和倉琛兩個大人,以及金子這個小孩。
古韻沒什么不自在的,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沙發(fā)上,懷里的金子安靜的玩著她的長發(fā),場面十分和諧。
倉琛看著眼前的畫面,心里暖暖的,就像一直流浪的人忽然就找到了歸宿,他沒忍住,小小的笑了一下,目光溫柔,笑容溫暖。
要是讓別人看到這樣的倉琛,絕對會驚訝到懷疑人生。
冷面家主的稱號,倉琛當了家主多少年就伴隨了多少年,可不是白叫的。
古韻忽然看向倉琛,問:“你一直站著干嘛?顯擺你個兒高?”
倉琛頓了頓,沒應聲,但是他乖乖的坐到了沙發(fā)上,就坐在古韻的旁邊。
他坐的位置很好,起碼方便了金子。
金子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停下了玩古韻頭發(fā)的小手,轉而爬向了倉琛,“罪惡”之爪爪也伸向了倉琛的頭發(fā)。
金子對待倉琛和古韻的待遇可不同,對待古韻他十分溫柔,真的是在玩古韻的頭發(fā),纏吧纏吧繞在小手上,然后再放開,再纏吧纏吧,再放……一直循環(huán),也不無聊,而且一點都沒弄疼古韻。
而倉琛嘛,那就沒那么好的待遇了。
金子的小身子一半在古韻身上,一半趴在倉琛身上,而他的小手抓住倉琛的頭發(fā)不放,抓的還很用力,然后往下扯,扯不動再扯,一直扯不動就一直扯。
倉琛感到頭皮有點痛,但他一點都不想打斷金子的“游戲”,只想讓這個和自己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家伙玩的盡興。只要一想到金子是他和古韻的孩子,他的心就軟的一塌糊涂的,根本就想不到他倉家家主的身份,想不到以前根本就沒人敢冒犯他,更別說扯他的頭發(fā)了。
不過,以前是以前,倉琛并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沒有權利扯他頭發(fā),在喜歡的人面前,在和喜歡的人給他生的兒子面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并沒有什么特權。
最后還是古韻看不下去,在金子薅了幾根倉琛的頭發(fā)后,古韻抓住了還抓著倉琛頭發(fā)的小手,對金子說:“行了,扯兩下意思意思就夠了,別生氣了,媽咪哄哄金子好不好?”
倉琛心里一暖,為古韻給自己說話而高興。但是……
“寶寶生氣了?為什么?”
古韻無奈的看了倉琛一眼,這家伙……真是永遠都分不清金子有沒有生氣啊。
“誰讓你爛桃花一大堆的?金子不揪你頭發(fā)揪誰?”
古韻溫柔的哄金子:“金子不氣不氣啊,媽咪沒有生氣,那個女人還不配,媽咪也沒生爹地的氣,我們一家還好好的,沒有被壞女人破壞,媽咪和爹地也好好的,都很愛金子。”
金子雖然是一歲左右的小寶寶,但他同樣是兩個神明的孩子,他聽懂了。
金子不是那么情愿的松開了抓著倉琛頭發(fā)的小手,然后依偎在古韻的懷里。
倉琛聽完古韻的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金子揪自己頭發(fā),不是在玩,而是在生氣,在懲罰自己?這……他怎么覺得他有點冤?他怎么就有好多爛桃花了?他怎么不知道?
倉琛看著乖乖巧巧的金子,提出建議:“要不你繼續(xù)揪?我讓你揪是因為你是我兒子,并不是因為什么爛桃花而接受懲罰,我沒有爛桃花,我只有你媽咪,是好桃花,而且只此一朵?!?p> 倉琛神情很嚴肅,很認真的和金子建議。
金子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倉琛的表情,確認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最后確實的結果,讓金子很滿意,他扯了下倉琛特意湊在他手邊的頭發(fā),意思了一下,嚴肅的點了點頭,這是同意倉琛之前說的話,暫時相信倉琛沒有沾染外面的爛桃花。
不得不說,倉琛和金子是親父子,這倆嚴肅的表情還真的挺像的,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一個成年版一個幼年版,一個嚴肅帥氣,一個嚴肅可愛???。
“你餓不餓?”
倉琛忽然想到,現(xiàn)在差不多到了晚餐時間,古韻估計要餓了。
其實倉琛聽到有兩個女人帶著他的兒子來老宅找他的消息時,時間是在早上十點左右,但他估計拖到下午的下班時間才回來。原因很簡單,他確信自己不會有什么兒子,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他并沒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過,怎么可能會直接略過有女人這一層,直接有了兒子?
所以,他抱著工作后看場好戲的心態(tài),特意挑在了下班這個時間回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真的有一個和他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孩和一眼看去就讓他十分喜歡的古韻等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