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石頭的歷史和武館的歷史差不多,房子都修過幾次,石頭卻從來沒有變化。
足有半人高的石頭上嵌進去個木頭把子,張遠文估摸著那得有兩百來斤,見白正朝石頭走去,猜到了白正的意圖,有點擔心。
“白師傅小心啊,千萬別閃著腰了?!笨粗秃苤氐拇笫饋砟鞘窍喈斘kU的,比抬起同等質量的啞鈴還要困難。
因為不好抓,且不好發(fā)力。而啞鈴畢竟結構擺在那里,相對較為容易。
戴文和周云倒是躍躍欲試的頗為激動,這也不是誰都能見著的,等白正舉起石頭,看張文霞還有什么話好說。
雙手握住木頭把子,白正還沒用力就感覺不太對勁,沖著木頭把子一扳居然就扳斷了。
看樣子是十幾年沒用,日曬雨淋讓木頭腐朽了,還好沒有直接用力,不然的話還得摔一跤,隨手將把子丟進垃圾簍里。
又繞著大石走了一圈,實在沒有比較好下手的地方,只好用雙手抱住大石,先扎馬步再發(fā)力。
吐息法調整呼吸,姿勢擺好有利于腰馬合一,腿、腰與手形成合力,白正一用力大石就搖晃了幾分。
這是個好開頭,先將苔蘚晃開,大石與地面間的連接斷開,再舉起來會方便一些。
真能舉起來?戴文翹首以待,這么大塊的石頭不知道得要多大力氣呢,真舉起來的話,就足以說明練拳是有用的。
白正沉住氣,再一用力,石頭脫離了地面三四分,此刻白正已經(jīng)漲紅了臉。
張文霞捂住嘴呆看著,白正又將石頭放下準備再來一次,剛才已經(jīng)舉起來三四分,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完全舉起來,那才是最有力的證明,白正穩(wěn)當?shù)胤畔率^換了幾口氣,吐息法在這時候就顯得有點不夠用了,過了一小會他才調整過來。
“要不算了吧?”張遠文關切的問道,他是最擔心白正身體的,而且抱著大石抬起三四厘米那也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白正卻搖搖頭,他的宗旨是要做就做好來,無論是練拳還是這個,那都是如此。
而且他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重心下沉、腰馬合一,胸中憋著一口氣,四肢并發(fā)力量合一,這一次直接將大石舉起來。
張文霞已經(jīng)看呆了,兩百多斤的石頭,說舉就舉,還是舉到胸口的位置,有這臂力都可以進國家隊了好嗎。
舉起片刻像是證明,白正才將大石緩緩放下,這更難做。表面上看著舉起來和放下去應當是放下去輕松一些。
但是要穩(wěn)當?shù)胤畔?,可沒想象中那么容易。因為舉起來時腰馬合一發(fā)力順暢,放下來時發(fā)力結構被破壞,力氣越來越小,想穩(wěn)當?shù)胤畔氯バ枰M不小的勁。
將大石放下去,白正長出口氣,說實話他也怕抬不起來,那樣的話就尷尬了。
吐出這口氣,白正的身子忽然就松懈下來,一種舒張的感覺在身體各處產生,就像是有什么被打破了,當他再用吐息法時感覺輕松順暢。
怎么回事?他估摸著這是身體發(fā)生了變化,演武令應該也發(fā)生了相應的變化,卻沒有立刻去查看。
現(xiàn)在感覺像是突破了極限,身體變的輕松無比,走路能生風,跳高能上天。
轉過身問道,“現(xiàn)在相信了?練武的功效很多,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都可以,防身也綽綽有余?!?p> 當然這是在僅限于練武的情況下,和人比武或者演戲的話,受傷在所難免,這些人不長命是因為受傷,而單純練武強身健體又不會受傷。
張文霞早已被驚呆了,聽到這呆呆的點點頭,信了,徹底相信了,哪還能不信。
既然信了,那就老實點練樁功。白正又教起來,這一次幾個人都認真起來,聽著白正講解。
三體式樁功要領不少,足有八點:三頂、三扣、三圓、三毒、三抱、三垂、三曲、三挺。
白正細細講解,反復強調希望他們記住,十二形可以不會,樁功不能不會。
這三體式可不光是形意拳的基礎,那也是八卦掌和太極拳的基礎。是所有武功的入門,學會了三體式,那就相當于所有傳統(tǒng)武術都入了門。
剛講完三體式,讓他們自己練,白正在一邊指導,前院就傳來了扣門聲。
因為怕遭賊,白正將門扣上了。讓四人先練,自己朝著大門走去。
趁他走開,張文霞飛快的走到大石邊上推了一把,她的確是相信了,可也要推石頭以此來對白正的實力有一個了解,結果是大石紋絲不動。
戴文看的也心癢癢,看著是不夠爽快的,得要親自去嘗試一下才能深切體會到白正的厲害。
不只是戴文、周云擠上去,就連張遠文都湊上去試了一下,果真推不動。
這樣四人才更放心的回到原位練樁功去。
此時白正剛打開大門,見外面站著一男一女不由得愣了一下,男的他不認識,女的認識,半個月前認識的。
見是他開門,女的連忙上前打招呼,“恩人好。”她就是半個月前白正救下的女人,原本是在創(chuàng)天酒吧做陪酒,發(fā)生那件事后就消失無蹤了。
周圍人對這個女人還是頗有意見的,一是因為職業(yè)問題,陪酒這個職業(yè)讓人一聽就容易往不好的方向聯(lián)想去。二是因為女人出事后沒有及時給白正作證,導致白正在看守所關了半個月。
對此白正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這算是因禍得福,若無禍何來福,所以對女人保持和善態(tài)度。
見是她來了也一點頭回應道,“吳芳?”說完還看了一眼男人。
兩者倒是有幾分相似,白正估摸著這不是兄妹就是姐弟。
果然,吳芳拉過身邊的男人介紹到,“這是我弟弟吳清?!闭f完推了弟弟一把,“還不快點叫恩人?!?p> “恩,恩人好?!眳乔褰Y結巴巴地說到,看起來非常緊張。
“進來吧,話說你們怎么找到這來的?”白正笑問道,將大門打開招呼兩人進去。
吳芳則是一臉尷尬,她今天來是有求于白正,更別說她還是空著手來的,“不了恩人,我馬上就走?!?p> “我看那個新聞報道說你出來了,又開了間武館,所以就想來看看您?!眳欠紟е敢獾卣f到,她也是剛回來。
“這些天真是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出來作證就好了,可是那天我母親病危得趕回去……”
“沒事,百善孝為先嘛,我能理解?!卑渍⒁獾絽欠嫉难凵裼行龅?,連忙轉移話題。
“武館現(xiàn)在才剛起步,就是人手不夠。”像剛才他在演武場上就沒法顧及到前院,只能將大門關上。
如果再多一個人的話,那就可以一直開著門了。
吳芳像是得到了機會,將吳清往前一推,“恩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