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fā)男子叫泰朝煕,父親是光舟市西一個小有名氣的家族,家族承包了半個光舟的星鐵產業(yè),所以修煉資源不缺,現(xiàn)在的黑鐵四級雖然上不了地榜排名,但是比起同輩人還是很突出的。
泰朝煕的實力在五班排名第一,眾星捧月人人附和的感覺讓他極為享受,同時在家中肆無忌憚的性格也發(fā)展得淋漓盡致。
而對于老師讓他和這個吊車尾的班級切磋,他覺得完全就是在浪費靈力。
一群垃圾。
“我等下還要去訓練,不要浪費我時間,我的時間可不和你們一樣沒用。”
向西方踏完最后兩步,走到了平臺上以后,立刻釋放了自己的靈器。
淡黃色的光芒一閃,兩個半圓的靈器出現(xiàn)在向西方兩手上,乃是土系的防御靈器。
丁弦眼里的鄙夷加重了幾分,果然窩囊。
向西方完全沒有給泰朝煕反應的機會,兩手一攏,兩件一人高的靈器合而為一,變成一個大圓球。
看到這里,泰朝煕笑了起來,有點嘴不合攏。
“你以為,跟只王八一樣,躲在里面就有用了嗎?”
向西方顯然有些忐忑,這件靈器給予的他自信,顯然沒有比泰朝煕給他的壓力要大。
黑鐵四級??!向西方的父親修煉了大半輩子也不過是黑鐵六級,對于沒有修煉天分的人來說,每次跨越境界比登天還難。
新生五班后面的兩個人看著泰朝煕說道:“煕哥,你不是想訓練嗎,用這個球啊,看起來挺耐揍的?!?p> “是啊是啊,直接打他們,打廢了就不好了?!?p> “不過他們這個班級連個名稱都沒有,應該不算是學院的吧。哈哈哈?!?p> “不不不,不是有個殘疾人收容所的稱號嗎?”
聽到這些話,整個班級的人內心積蓄的火焰越來越大,但是依舊沒有吭聲。
現(xiàn)在他們只希望場上的向西方能扛下來,挽回一些顏面,而這個時候,向西方卻忍不下去了,整個人急速往前面大笑的紫發(fā)男子撞了過去。
嗡嗡聲作響,淡黃色的靈器徑直撞擊在泰朝煕身上。
而泰朝煕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一個橫手將向西方掃開以后,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褶皺了起來,白色的衣服上有了淡淡的污跡,臉上的怒氣越來越盛。
“你敢弄臟我衣服?”
向西方彈回來以后,整個人還沒有轉正,頭部還在下面,正想起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只烏黑皮靴踢了過來。
如同鐵器碰撞的聲音響徹館內,整個靈器飛馳起來,如同炮彈般撞向了平臺的圍欄,巨大的反震力反饋回來,向西方嘴角頓時溢出鮮血。
然而,泰朝煕卻沒有停下來,身影一閃,來到了還未停止的淡黃色靈器前,跳躍而起雙拳合握,獰笑將靈器如同貫雷般轟下。
哐當。
靈器被震起來數米高,而向西方已經徹底失去了掌控靈器的能力,整個白紙般的臉上布滿血跡,身子貼在靈器底部。
完全的碾壓。
班級里面不少人已經絕望的撇開了眼睛,這種結果也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接下來的場面也沒有辦法再看下去。
有些人已經站起來蠢蠢欲動,準備替下向西方。
作為少年的他們,沒有辦法打過這個紫發(fā)男子,這是屈辱,但是他們愿意接下向西方然后和紫發(fā)男子打,這也是他們的驕傲。
同為吊車尾班的人,怎么只有一個單獨被欺負,要就一起被欺負。
陳羽看著班級里面眾人的舉止反應,內心有點感觸,他們苦苦修煉不得靈力的痛苦,如同在黑夜中尋找太陽,這種絕望的努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永沐于冰雪之中,你又有多少熱血可以支撐?
他們即使在如此情況下,仍然愿意為同伴去付出,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陳羽上輩子就消失了什么東西,仿佛被撬開了。
每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自己,那個自己集中了我們所有的期盼,而上輩子陳羽也有過,但是在艾琳走后,就消失得差不多了,然后無盡的黑夜中,沒有見過光的他,已經將那個自己徹底遺忘了。
少年熱血,大概就是這樣吧。
只不過陳羽沒有出聲。
向西方還沒有投降,這是陳羽對他的尊重。
……
“哈哈哈,真耐打!”
泰朝煕又一拳轟下,向西方剛在靈器中匍匐起來又往后甩去,整個靈器內壁已經染滿了鮮血。
靈器往后掠動,泰朝煕疾馳過來,對著靈器用力往反方向一拳砸下。
轟,整個靈器再也扛不住如此高強度的打擊,崩開散做兩半。
向西方從里面出來,搖搖擺擺幾步后雙膝著地癱在地上。
“草,王八蛋別欺人太甚!”
“丁老師讓我上吧?!?p> “老師可以換人了吧?!?p> 這混蛋出手哪里像是比試,后面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說道。
丁弦看著渾身血跡斑斑的向西方,也覺得有些過了,看著向西方說道:
“別賴著了,認輸下去!”
向西方抖著的手指攤開,猛然撐著地上,啐了一口血沫站了起來,一只腳還是挺直不了,笑得比苦還難聽。
看著泰朝煕得意洋洋的臉,向西方一口氣接不上,“你這貨色,就這點力,你……你沒吃奶啊,再,再來!”
班里人聽到這話卻沒有笑出來,都紛紛站了起來,這傻子還出言譏諷干嘛!
“快下來啊?!鼻芭庞袀€男生吼道。
“嘴巴還皮?老子廢了你?!碧┏療浐卧蝗顺爸S過,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跟野獸一樣沖了過去。
“住手!”
丁弦見情況不對,雖然他想刺激這些人,但是泰朝煕這樣打下去恐怕會出事。
但是他們兩人的距離太近,而丁弦離他們又遠,想要補救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向西方已經沒有力氣做抵抗了,他就是看不起這些人靠著一點天賦當了靈師,就看不起普通人的樣子。
向西方把眼睛閉上,爽了!
沉重的悶響在平臺上傳了開了。
向西方痛喊了一聲,然后靜止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被打到,睜開眼看到一個黑發(fā)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向西方看了少年移過來的側臉,竟然是陳羽。向西方也見不到前面的場景,還以為陳羽只是還毫無實力,急忙喊道:
“你上來干什么,快下去啊!”
而場上卻依舊寂靜著。
泰朝煕的拳頭,被陳羽握在手中,他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幾次想要收縮回來,卻發(fā)現(xiàn)這個瞳孔烏黑透徹的少年的手指,就好像山岳般堅固。
班里九十多個人都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平臺上的陳羽,這家伙居然接住了泰朝煕的攻擊!
這幾天關于他的傳言,班里的人不再懷疑,現(xiàn)在都不由得張開了口。
那個打了朱雀幫,還讓朱雀幫幫主低頭的陳羽,
回來了!